衆人看着那滿地的獸人頭顱,一時間紛紛站起了身來,臉上均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其中神太宗更是驚訝的叫出聲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寧浮生竟然擊殺瞭如此之多的獸人。
聖光城主掃動一眼後,也有些驚動的說道:“一共二百一十個獸人頭顱,怎麼會有這麼多?”
聖子聞言驚容說道:“不對啊,據統計官的統計,除卻去到火雲帝國的那隊獸人安然離去外,就只有獸人王帶走的那將近三十個獸人還活着了。”
聖光城主看了一眼寧浮生,說道:“這些獸人 都是你殺的?”
寧浮生點點頭,說道:“都是我殺的。”
神太宗聞言喝道:“寧浮生,你在說謊,你怎麼可能滅殺如此多的獸人?要知道獸人十小隊分佈在了無數個帝國中,你怎麼可能遇到這麼多的獸人?”
這話一出,一些人不由發出了冷笑,略帶譏諷的說道:“或許他想遠古奇兵想瘋了,然後殺了一些獸人奴隸來充數的。”
“對,我看就是如此!”有人迎合道。
“都不要說話了,這些獸人俱是獸人部落中精英,一定是哪裡出現紕漏了,不然獸人的死亡數字不會相差將近百數。”聖子沉聲說道。這次的盟約之戰,每個獸人身上都帶着一塊傳訊寶玉,只要一人死去,相應的傳訊寶玉必然破碎,而後聖光城的統計官必會趕往現場做好統計。而就是如此,獸人的死亡數量卻是超出了將近百數,如此定是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
聖光城主聞言欣慰一笑,聖子是他的親傳弟子,此人不但天資卓絕,心性也是成熟,不然他不會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這些獸人雖然死去了,但他們的頭顱之上還帶着一絲難以泯滅的殺機,這些殺機不是獸人奴隸能夠擁有的。
神太宗細細打量了片刻,沉聲說道:“這些獸人當真是獸人部落中的精英!”
聖子思索片刻後,望向了聖光城主,說道:“城主,子弟感覺其中有些不對。聖光城派出的統計官俱是高手,他們不會在記錄上出現錯誤。”
聖光城主點頭一笑,問道:“那你以爲哪裡出現了紕漏?”
聖子皺眉苦思,不多時後驚叫一聲,嘆道:“獸人部落多派出了一個小隊!”
“聖子何出此言,難道在聖光城主的威懾下,那獸人王還敢在盟約的事情上動手腳?”一天洞的傳人問道。
這還是寧浮生第一次聽她說話,只感覺這人的語調有些生硬,好似她不經常說話一般。
聖光城主微微一笑,說道:“不是獸人王做了手腳,而是老獸人王在作祟!”說到這裡,他接着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老獸人王肯定是自聖光防線的邊緣地帶衝出了一個缺口,而後派送出了一隊人馬,不然我不會恍然未覺。”
說完這話後,聖光城主微微一笑,說道:“除卻老獸人王,獸人部落中還當真無人有這個能力矇蔽我的感知。傳令下去,各個帝國清查獸人蹤跡,所有獸人奴隸也必須清查一遍,以防有漏網的獸人!”
這時聖子說道:“如果老獸人王派出的是百人小隊,那還有二十四個活着的獸人在人族活動!”
聖光城主笑道:“你太小看老獸人王了,他派出的絕對不是百人小隊,很可能是千人中隊!”
“什麼!”衆人驚聲叫道。
此時嶽成仁卻是說道:“獸人果然無信,一邊說着要保證盟約的公平,一邊卻又暗中多派出瞭如此多的獸人戰士。”
弗羅聖女說道:“據我猜測,那些被老獸人王派出的獸人戰士不像是來參加盟約之戰的。”
“那他們所爲何來?”神太宗問道。
弗羅聖女說道:“他們想打探聖光城的情報,好讓他們在以後的戰鬥中贏得更多的勝利,佔領更多的土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必然會隱藏行跡,不會輕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聖子說道。
“在藍月帝國的時候,我在一處山谷中擊殺了一個獸人,但沒有記錄。”弗羅聖女輕聲說道。
而嶽成仁聽到這話眼中也是一亮,說道:“嶽媚娘曾經也看見過幾個獸人,那裡是一處山崖,而寧浮生也在那山崖中出現過。當然我這麼說不是懷疑寧浮生,而是想詢問一些關於其他獸人的消息。”
寧浮生淡然說道:“那次我重傷欲死,剛剛走出山崖就被嶽子軒幾人伏擊了,我能有什麼消息?”
嶽成仁雙眉倒豎,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鍊金島會無緣無故的找你麻煩?”
寧浮生笑道:“是不是無緣無故,你比我清楚。”
嶽成仁失聲一笑,說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如果我鍊金島想找你麻煩,你能活到現在?”
聖光城主見寧浮生與嶽成仁的談話已經偏離了獸人的事情,沉聲說道:“剩餘的獸人不足爲患,他們想打探情報也不是那麼容易,當聖光城高手找到他們後,必然會將他們盡數滅殺!是以,你們也不必爲了這件事情相互猜疑,要知道,以後人族的安定,還需要你們來維持!”
聖光城主活了多少年月了,豈會不知道嶽成仁的心思?不但是嶽成仁,就連聖子都想將矛頭指向寧浮生,只是他的話剛剛出口就被弗羅聖女的回答扼殺了。
衆人聽到這話,全部閉嘴不語。在這裡,誰也不敢反駁聖光城主,因爲他就是這裡的神!
之後聖光城主微微一笑,說道:“諸位俊傑先回到各自的府邸中休息吧,你們的獎賞會在下午送到你們的府邸之中。”
聽到這話,衆人連連告退。就在寧浮生想離開聖光殿的時候,聖光城主突然將他叫住了,說道:“你的傷勢沒有大礙了吧?”
寧浮生略帶激動的一笑,那蒼白的臉龐上好似也多出了一些血色,說道:“承蒙城主掛念,在下已經沒有大礙了。”
聖光城主嘆氣說道:“都怪我大意了,不然獸人王絕對不會得手,這一點我做的不好。。”
寧浮生連忙說道:“城主言重了,在下這條命都是城主救回來的,在下豈敢對城主不滿。”
聖光城主慈祥一笑,伸手拍了拍寧浮生的肩膀,說道:“在所有年輕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你能儘快突破天宗屏障,達到青色天宗的境界!”
寧浮生說道:“在下定然不會讓城主失望。”
聖光城主一笑,說道:“你的本命屬性是紫炎吧?”
寧浮生點點頭,他不能否認,畢竟在與鬼龍的戰鬥中,他已經將紫炎施展出來了。
聖光城主接着問道:“你還會印葬紋?”
聽到這話,寧浮生着實一驚,那印葬紋神秘莫測,一般人根本不能分辨那是什麼玄剎技,不想聖光城主卻一語道破了。
寧浮生老老實實的說道:“正是印葬紋。”
聖光城主嘆聲一笑,說道:“當真不錯,在之前,我有一個故人,他的本命屬性也是紫炎,而且也精通印葬紋奇術。可惜了,他死了。”說到這裡,聖光城主連連嘆息。
“城主,那人是誰?”聽到這話聖子也好奇了起來,在他的跟隨聖光城主的這些年中,還當真沒有見他如此唏噓。
聖光城主說道:“那人叫做齊雲千,是一個驚豔絕世之人。”
寧浮生心中一顫,暗道:“這齊雲千究竟做出過什麼樣的事情,怎麼連聖光城主都對他如此看重?”
“齊雲千?”聖子疑惑的說道,很明顯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聖光城主呵呵一笑,說道:“年紀大了,喜歡懷舊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浮生,你也回去吧,記住,在傷勢未復之前,千萬不要與人動手,不然後果難料。”幾句話後,他對寧浮生的稱呼也親切了起來。
寧浮生點頭告退。
下午未時左右,聖光武士帶着一些東西來到了寧浮生的府邸之內,對寧浮生說道:“這些東西是城主給你的補品,他說讓你好生靜養。另外的一個盒子中是一柄遠古奇兵,還有一份修煉秘法。”
“多謝城主。”此時寧浮生的臉色還是蒼白無比,當然,這些全部都是刻意爲之,雖說他失去了一些精血,但在巨龍精血那種大補之物的滋養下,他的氣血早就變的充盈無比了。
聖光武士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這人倒是乾脆。”寧浮生笑道,回到客廳,他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躺着一柄精緻的長刀。
“看來聖光城主當真有心了,竟然知道我喜歡用刀。”說話間,他將那柄遠古奇兵握在了手中,細細的打量了起來。他需要的不是遠古奇兵,而是想要在遠古奇兵的身上借鑑一下鍊金術。遠古奇兵極難煉製成功,需要的材料也極難尋覓。
細細觀察了片刻,寧浮生長嘆一聲,自語道:“單單是那些複雜的空間陣法就讓人頭疼了,竟還需要一些珍貴的材料,而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煉金術士對於鍊金術的領會。唉,憑着我現在的鍊金術,可以將封葬刀也鍛造成遠古奇兵嗎?”
說完這話,他搖了搖頭,接着自語道:“現在沒有那個能力,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只要我努力實驗,定然能夠將封葬刀變成遠古奇兵!”恢復了自信後,他拿起了那部修煉秘法,打開一看,不由失聲叫道:“又是紫炎吞天?”
紫炎吞天的修煉之法他已經不需要了,微微失望中,他隨手翻動了幾頁,而後眼神一凝,接着仔細的看了起來。這部紫炎吞天的修煉之法與他得到的大同小異,而且看字跡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部紫炎吞天是一部完整的修煉秘法!
“齊雲千爲何將印葬紋上的紫炎吞天描述的那麼模糊?難道在那個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不能久活,是以才寫的如此扼要?”寧浮生自語道。
“白癡,你沒發現那印葬紋上空餘的地方就那麼一點了嗎?”暗黑皇罵道。
寧浮生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說道:“我就是喜歡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看來我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