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連年見神言之堡暫時無恙,身後魔影好似又壯大了幾分,哈哈大笑聲,雙手連連擊出伏葬技,土浮、神雷、神降之**番涌出,原本他還當真沒有連續施展伏葬技的能力,但此時他已經是神宗高手,是以體內的玄剎力遠比藍色天宗之時雄壯了不止幾倍。
“神言之堡即將封閉,請還在外與無葬廝殺的英雄快快回到堡內!”這時候神言堡主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
平連年微微一笑,知道神太虛已經將這裡的消息告訴神言堡主了。他倒不怕神言之堡封閉,就算封閉了他也大可自半空飛進神言之堡,是以一時間也不着急回去。況且作爲一個光明伏葬師,他還當真沒有殺過多少無葬,是以他不想放棄鍛鍊自己的機會!一刻鐘過後,平連年終於有些疲倦了,深吸了一口氣,但覺暢快不已,眼睛掃視一週,不由咂舌,眼前還是有着數之不盡的無葬,這要殺到什麼時候?
“不對,東方寒呢?他是黑暗伏葬師,應該不會臨陣脫逃。”平連年心道,而後接着想道:“相傳寧浮生與東方寒親如兄弟,他不會也是黑暗伏葬師吧?如果真像我猜測的這樣,那他當真有些可怕了。”
“轟…!”就在平連年思緒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平連年微微一怔,遙望一眼失聲叫道:“不會是玄無葬吧?”說話間,他疾馳而去,當他趕到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玄無葬身前的時候,嘴角不住的顫抖,臉色的倨傲也全部被震驚所代替了,因爲他已經確定,那就是一隻玄無葬。
“我能將其擊殺嗎?”平連年自問。
“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這時東方寒大聲叫道。此時他正與寧浮生奮力掙扎,這隻玄無葬太過強大,兩人強攻數次,卻是還未將其重創,而且自己還受了一些輕傷。
平連年聞言大驚,叫道:“你們當真大膽,這可是玄無葬啊!”
寧浮生咧嘴一笑,神降之法流轉而出,又在玄無葬的身上擊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只是這種巨大是對人類而言的,對於這玄無葬來說,這種一人大小的傷口根本不能動搖它的根本。驚險避過玄無葬的反擊後,寧浮生才說道:“如果它不是玄無葬,配我們出手嗎?”
聽到這話,平連年心中一顫,原本他一直以爲自己纔是那種一往無前的英雄,但此時才發現,相較寧浮生而言,他當真欠缺一些勇氣。長聲一笑,平連年連連壯大自己身後的魔影,喝道:“光明與黑暗聯手伏葬,在後世或許能夠傳出一段佳話。”說話間,身後魔影嘶吼一聲,巨大的無形巨劍轟然落下,狠狠的斬在了玄無葬的身上。
“笨蛋,快逃!”平連年見自己一擊擊中玄無葬,還未來得及得意,就聽東方寒着急大喊,而後就感覺眼前一黑,腦中轟鳴無比,意識都可以恍惚了起來。
“糟了,我被玄無葬的氣息侵蝕了!”平連年渾身冷汗,如果此時他不能及時衝出這裡,那麼他也會變成一隻無葬,正在心驚中,但覺自己的手臂一緊,接着眼前一亮,發現東方寒一臉鐵青的說道:“玄無葬不但移動迅速,還擁有很多強大的殺傷技能,一個不好就會身死,小心點!”
平連年暗道一聲慚愧,心中也自警惕了起來。
“吼!”玄無葬嘶吼一聲,身上驟然迸發出無數的黑霧,黑霧籠罩而出,像是滅世黑煙一般。在黑霧中,一道幽暗的身形閃電劃出,寧浮生心中警惕萬分,不想還是被那個古怪的東西擊中了背心,萬幸他的身體強韌無比,纔沒有死在這裡。
冷哼一聲,七彩珠子流轉一週,那種恐怖之極的氣息又自發出。平連年感受到這股氣息,心中大驚,暗道:“那玄無葬當真厲害,單單這種負面氣息就不是一般伏葬師可以抗衡的!”他倒是沒有向別的地方去想,原因無他,一個人類肯定不能發出這種氣息。
“去死!”寧浮生憤怒不已,封葬刀上光華騰起,將四周的黑霧撕扯乾淨,印葬紋流轉而出,竟將玄無葬逼退了近百丈。這也是因爲玄無葬的身體太過龐大的緣故,稍微移動就是百丈距離。
印葬紋一擊建功,寧浮生二話不說,再次刻畫出了印葬紋,現在他對印葬紋的瞭解已經達到了一種高度,心念所動印葬紋就會澎湃而出,根本不必耗費多少神識。隨着第二道印葬紋用出,玄無葬那龐大的手臂轟然滑落,帶着萬丈黑色霹靂擊向了寧浮生。
寧浮生絲毫不懼,大喝一聲,硬生生的與之拼了一記,這一下可好,玄無葬的手臂是被他抵擋住了,但他的身形卻是去到了地下千丈之深的地方。連呸了幾聲,寧浮生衝了出來,剛剛顯露身形,卻發現一道肉眼難辨的灰影又自出現。寧浮生連忙揮刀斬去,只聽一聲金屬碰撞之音發出,那灰影卻是沒有死去。
“當心那個古怪的灰影!”寧浮生叫道。
“知道!”東方寒有些艱難的喝道,寧浮生神識一轉,發現東方寒的身邊也有一個灰影,那灰影移動速度極快,就算用神識捕捉都有些困難。剛要有所行動,肋下突然劇痛,寧浮生一看,發現自己竟又被那灰影算計了,暗罵一聲,神識如同汪洋一般覆蓋了周圍千丈範圍,紫炎吞天就自施展而出!這紫炎吞天雖然不是伏葬技,但在這個範圍中,寧浮生就是主宰者!果然,當紫炎吞天將這裡籠罩起來後,那些灰影的移動速度突然變慢了,寧浮生一言不發,噌噌幾刀劈出,那些灰影終於死去。
深吸了一口氣,寧浮生對平連年與東方寒喊道:“你們先牽制一下玄無葬,我要將其滅殺!”不想話音未落,玄無葬的身體猛然又壯大了幾分,難聽的嘶吼也自傳出,一股如同颶風般的能量洶涌而來,寧浮生三人身受重傷。
“太厲害了,根本不能力敵!”平連年吐着血叫道。
東方寒冷哼一聲,艱難站起身來,喝道:“我們既然身爲伏葬師,豈能被這無葬嚇破膽!”說話的時候,神降已經降臨在了玄無葬的身上。
平連年也是一聲冷笑,暗道:“你能不顧生死去斬殺無葬,難道我平連年就是膽小鬼?”魔影重新凝固起來,神降伴隨着斬靈轟然而出。
寧浮生哈哈大笑,嘴角血水不斷流出,但他卻是絲毫沒有顧忌,封葬刀一點點的劃出,一個極爲玄奧的紋理涌現而出。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誤,那麼這種印葬紋已經可以將玄無葬鎮壓了!”寧浮生暗道。雖說他對印葬紋精通無比,但在神識與修爲不足的情況下也無法刻畫而出,就算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神宗之境,刻畫起來也是艱難無比。
幾個呼吸過去,東方寒連遭重創,平連年也好不到那裡去。玄無葬好似感覺到了寧浮生的可怕,它已經發瘋了,它想趕快將地面上的小子儘快踩死。
“鎮壓!”寧浮生緩緩吐出兩個字,話音還在激盪中,那一道紋理就將玄無葬籠罩在了其中。
“噗!”寧浮生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玄無葬還在掙扎,眼看那印葬紋都要被崩碎了,寧浮生不想前功盡棄,憑着胸口的一股不屈之氣,憤然衝到了玄無葬的身邊,封葬刀轟然劈下,喝道:“死吧!”
慘叫之聲響徹天際,一團團黑霧不斷的涌到了封葬刀之內,不多時,這玄無葬終於被寧浮生三人聯手誅滅!
嘿嘿一笑,寧浮生搖搖欲墜,東方寒見此驚叫一聲,剛要去扶住寧浮生的時候,寧浮生已經倒在了地上。
“吼!!”失去了寧浮生的極度恐懼,四周的無葬瘋狂的衝向了東方寒三人。東方寒見此大吃一驚,此時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估計連一隻水無葬都無法滅殺。
“都死吧!”平連年也是耗盡了氣力,卻還在廝殺着。
東方寒見此叫道:“傻了嗎,逃啊!”說話間,他抱起寧浮生衝向了天際。平連年叫道:“你不是說我們不能被無葬嚇破膽嗎,此時爲何要逃?”
東方寒撇了平連年一眼,都懶得跟他說話了。
神言之堡中,明泰月一臉笑意的坐在一箇中年漢子的身邊,說道:“林兄,匆忙找我來到這裡,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那被明泰月稱爲林兄的人,當然是神言堡主了,他着急說道:“此時神言之堡外有無數無葬,還請明兄助林某將他們迫退!”
明泰月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好似沒有聽到這話一般,直到神言堡主又說了一次,明泰月才幽幽說道:“着什麼急?無葬攻不進神言之堡,只能在外圍肆虐,不必管它們。”
神言堡主怒聲喝道:“那我神言之堡的百姓怎麼辦?你也知道,整個神言之堡都是鋼鐵架構,根本沒有土地用來種植,我們神言之堡想要生存下去,必然要去到外面引購糧草,此時無葬圍城,他們豈不是要餓死?”
明泰月呵呵一笑,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神言之堡的存糧足夠這裡的百姓吃上十年。”
神言堡主怒聲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枉你爲光明伏葬界主,見到無葬竟然不爲所動!”
明泰月笑道:“林兄不知我的苦心,不是我不殺這些無葬,而是還沒到時機!”
“你需要什麼時機?”神言堡主問道。
明泰月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說道:“等黑暗伏葬界出現後,時機就到了!”
神言堡主不解,明泰月冷笑說道:“祖萬宗自以爲自己是救世主,見到無葬必然會誅滅,此時神言之堡無葬圍城,他必然會帶領黑暗伏葬師前來伏葬,呵呵,到時候我不但會將這些無葬誅滅,還要將黑暗伏葬界連根拔起!”
神言堡主聽到這話,心中泛起一股涼意,都這種時候了,明泰月竟然還惦記着黑暗伏葬界!
**片刻,神言堡主說道:“那黑暗伏葬界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很可能早就知道這神言之堡就是光明總壇了,如此他們豈會自投羅網?”
明泰月重新倒上一杯鮮血般的美酒,說道:“你不瞭解黑暗伏葬界,他們只會伏葬,至於有沒有危險,有沒有光明伏葬界的人在,他們都不會考慮的,等着吧,不出幾日,黑暗伏葬界的人必然會來!”
神言堡主暗歎一聲,說道:“何苦自相殘殺。”
明泰月冷笑道:“何來自相殘殺一說,他們殺過無葬後必然筋疲力盡,到時候滅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哈哈哈。”
看着明泰月有些瘋狂的笑意,神言之堡心中暗道:“這人竟是如此小人,當初爲何我一點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