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差點讓她沒有死過去,現在終歸是雨過天晴了啊!
陳浩宇這樣開口一問,林南喬在心中想,他是不是覺得這兩天虧待她了,所以在關心她,關心肚子中的孩子?
“多吃點東西,這樣,孩子才能健康成長。隨即,陳浩宇又說了一句,其中意味深長。
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很難說清楚……
果然,他心中對自己是有愧疚的,同時也覺得愧對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所以纔會噓寒問暖。
林南喬還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
她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陳浩宇話中的意思,只是自以爲是的如此認爲。
“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餐,我讓廚房去給你做晚餐。”林南喬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潤模樣。
陳浩宇的眼眸略帶寒意的從她身上掃過,很快,轉眼即瞬,搖頭;“書房中還有很多文件要批。”
於是,林南喬善解人意,溫柔體貼,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他晚上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林南喬可謂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陳浩宇的神色和模樣顯然是相信她了。
這件事能夠順利解決,與顧長明脫不了關係,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顧長明也是長着腦子的,有幾分作用。
再話說回來,這幾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放鬆了,才覺得真正的餓了。
去了樓下,她讓廚房做了不少東西,魚湯,雞肉,熱菜,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吃。
二樓樓梯的轉角處,陳浩宇穿着白襯衣,兩手支撐在雕花鏤空的欄杆上,悄無聲息的凝視着樓下。
陳意涵也沒有再過來找她,肯定也是相信了,再看着自己佈滿抓痕的臉,她就恨不得也在陳意涵的臉上狠狠地抓傷上幾道。
人似乎就是這樣,當你身處險境時,想到的是脫險,等到脫險以後,再想到的就是將敵人給弄死。
另外一旁。
對於隨後解釋出來的新聞,陳媛媛有一種天災**的感覺,說;“我就這樣給你形容吧,原本正高*潮着,然後一通冰水從頭上給澆下來,你明白嗎?”
申雅點頭,表示自己很明白;“你慾求不滿來着,因爲你身上的**得不到滿足,然後就轉到了這件事上。”
陳媛媛眯着眼睛瞪她;“感情你這是要和我友盡的節奏啊?我在考慮,回去以後需不需要將你拉黑。”
“換成別人,誰也做不出這種比喻啊。”申雅喝了口果汁。
“這段時間和霍先生相處的如何啊?”
“甜蜜有加,恩愛有加。”申雅大言不慚,笑眯着眼。
陳媛媛輕輕嘆息;“我感覺像男神那種熟男,在生活中都是挺無趣的,一板一眼。”
說到這個,申雅的眼睛亮了,似是想到什麼,她從口袋中摸出手機;“讓你看點東西。”
她打開的是視頻,當點開的那一刻,陳媛媛驚愕的微張大嘴,能塞下一隻雞蛋。
眼前那畫面顯然太美,讓人無法直視……
視頻是霍景承穿着長裙跳舞那段,那麼成熟優雅的男人,卻赤*裸着上半身,穿着女人的長裙……
陳媛媛差點就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家男神。
“你還覺得我們的生活無趣嗎?”申雅關了手機,塞進口袋裡。
陳媛媛覺得申雅把她家男神給毀了,根本就無法承受眼前這打擊。
正在此時,霍景承通過電話以後,來接申雅,陳媛媛一直在打量,絲毫找不到跳舞時的影子。
她打量的目光有些深,有些怪異,霍景承是有所察覺的,他的眼神一向很敏銳。
兩人坐在銀灰色的慕尚,霍景承發動車子,調頭;“她看我的眼光比起往常多了些許奇怪……”
申雅坦然自若;“許是你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給毀了吧……”
眉頭微微上挑,霍景承表示疑惑不解,不知她這句話所指的是何意?
“我將你給我跳舞的視頻讓她看了。”她回答的乾淨而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聞言,霍景承的長指微揉捏着眉間,略微有些無奈,見狀,申雅說;“是不是因爲少了一個美豔的仰慕者,所以感覺不舒服?”
“沒有……”他立即放下長指,淡淡輕笑;“拍的視頻,只想要你一個人看……”
“一個人看很無趣。”又想了想,她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破壞了你的形象?”
“憑你高興……”霍景承這會兒是什麼也不在意,只要她心情愉悅。
“我覺得你這話有些敷衍。”
他開腔;“我很認真,可你卻不相信,那麼你告訴我,你覺得怎麼樣不是敷衍?”
想了半晌,她竟也沒有想到怎麼樣纔是不敷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改爲打哈欠,然後懶洋洋的倒在車座上,微眯眼,身子蜷縮,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
霍景承被她的模樣逗弄的止不住笑出聲,骨節分明的大手微捏住她臉龐;“你怎麼會這麼有趣,恩?”
車子向前行駛到一半,蘇正梟打過來了電話,說他從香港過來,晚上準備住別墅。
要過去給他送鑰匙,霍景承問申雅要不要一起去?
申雅點頭,一起去吧。
蘇正梟在s市是有房子的,何必要別墅的鑰匙,他根本就是心存爲難,故意刁難罷了!
蘇正梟開着車子,就等在別墅門前,看到再也熟悉不過的車子還有並排坐在車中的兩人,嘴角露出冷笑。
霍景承將鑰匙給了他,蘇正梟心中在想些什麼,他也是知曉的。
打開車,蘇正梟將蘇美琪的遺照拿出來,直接走進別墅,就將蘇美琪的遺照擺在客廳的正中央。
還有些別的東西,都是蘇美琪生前用過的東西,他竟全部都帶過來,擺在別墅的四周。
申雅真覺得這人心裡bt,美琪不在,他傷感,疼痛,這些都能理解。
可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申雅打算開口之際,深邃的眉眼微向上挑起,霍景承將她攔下,搖頭,對着她做手勢,示意她不要開口。
見狀,申雅也就沒有出聲,端着溫水,一口一口的抿着喝水。
看着蘇正梟折騰,霍景承也不開口,就那般任由着他,隨他高興,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等蘇正梟折騰的差不多,霍景承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扯動薄脣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沒有整理完的東西,你若是想整理便繼續,如果不想整理的話,我會讓家政嫂過來……”
聞言,蘇正梟一怔,愣在那裡,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回去?
隨手拿過衣架上的西裝外套,他展開雙臂,套在襯衣上,一邊整理着白襯衣的衣領,開腔道;“對了,方纔忘記告訴你,我現在住在她的公寓……”
忘記告訴他?呵呵,蘇正梟血液瞬間倒流!
申雅餘光看了他兩眼,那樣的神色告訴她,蘇正梟顯然被氣得不輕……
她真覺得,霍景承方纔挺腹黑的,一言不發,就是看着他收拾,等着他收拾累了,才輕飄飄的丟出那句話。
他也是故意的!
早上正在吃早餐的時候,林南喬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是陌生來電,便沒有去接,直接將電話掛掉。
自從上了新聞以後,林南喬在陳家收斂了不少,也變的安靜下來,畢竟是給陳家臉上抹黑,陳父沒有好臉色。
才掛斷,手機又響起,林南喬再次掛斷,看着她的舉動,餐桌旁的人都頓下筷子。
“陌生號碼,我不認識。”她做着解釋,很柔和,乖巧。
陳浩宇目光不冷不熱的從她身上掃過,徑自吃着早餐,電話卻再次響起,同樣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林南喬認爲,對方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否則的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打電話。
當着所有人的面,她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對方說,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陌生。
林南喬一時之間沒有聽出聲,皺起眉,再次問道;“你是誰?”
“張醫生。”
然後,林南喬的心再次狂跳起來,握住手機的手在輕顫,發抖,喉嚨間很乾。
恰巧,陳浩宇的眸光在此時向着這邊看過來,正好落在她臉上。
林南喬渾身上下發軟,顫抖,握着筷子的那隻手攥的死緊,臉上鎮定維持一片平靜;“對,我正在吃早餐,等我吃過以後,會給你將電話還過去。”
葛玉玲隨口問了句誰,林南喬卻驚的連筷子都掉在地上,彎腰撿起,輕笑,朋友。
吃過早餐以後,陳浩宇去公司,林南喬沒有去,她尋了藉口,說身子感覺不舒服,也正好要見下朋友,請半天假,下午再去公司。
陳浩宇沒有說什麼,眸光只是似有似無的掃過她,走出客廳,開着賓利車離開。
一手捂住胸口那處,林南喬將電話給張醫生打過去,問他打電話有什麼事。
張醫生說,現在他遇到了事,需要錢,電話裡說不清楚,要兩人見一面。
林南喬答應了,從陳宅攔下出租車去了約定好的地方,咖啡廳,挺隱蔽一地方,要的是包間。
張醫生說他今年流年不利,被從s市弄出去以後,他精神沒有緩過勁,一天給病人看病時,粗心大意弄錯了藥,結果那人就死了,家屬索要賠償,還有他妻子也得了重病,兒子到了結婚年,打算結婚以後和女朋友一起去美國留學,現在特別需要錢。
林南喬皺眉,難道這些年他都是白白工作嗎?到頭來,手上就沒有落下一點?
她沒有問,問那麼多做什麼,即便問了,也不見得他會說實話。
所以,林南喬直接問,要多少?
想了想,張醫生說;“五百萬!”
林南喬覺得他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五百萬,他以爲五百萬是個小數目,還有,她哪裡有五百萬?
五百萬,他以爲是五十塊,五百塊,隨口就來啊!
“我沒有五百萬,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想要錢,就將價錢給我往下調。”林南喬說。
張醫生搖頭,比她更堅持;“就五百萬,一分錢都不能少,其實當初我打算是要八百萬,已經少了很多,想要再少,那絕對不可能!再說了,你可是陳家少奶奶,陳家是什麼地位,身爲陳家少奶奶卻拿不出來五百萬,你以爲我會相信?”
聽到這話,林南喬冷笑一聲,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起,頓時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沸騰,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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