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市場繼續穩定發展下去,對於陳樹來說籌集電爐這點資金問題不大,可是對籌建一個高爐鍊鋼企業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是陳樹不想放棄這個目標,依然打算以三五年的時間籌備起來。
實在不行就還走榮偉鋼鐵的老路,不信這麼多企業都能夠一直堅持下去,更不相信每個老闆都有獨到的市場眼光和資金實力,終究還會有人在鋼鐵之路上倒下,要麼零三年也不至於有人跳樓自殺。
陳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種結果,機會自己不想錯失,更不想讓自己的掙來的錢打水漂,這纔是陳樹的真正初衷。如果有更多的把握,也希望更多的朋友參與進來,只有這樣纔會讓公司更快籌建起來。
“最遲五年最快三年,我準備介入高爐鍊鋼行業,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如果有,我希望到時候我們能夠同舟共濟;如果沒有,那就算了!”陳樹笑了笑,畢竟只要是介入,那就是不小的額度,跟當初入股榮偉實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時間還早呢,如果真的可行,我也樂意入股,畢竟現在我始終是盯着鐵礦石這一塊兒,說起來我們是銷售外礦,那也不過是小門小戶,與國企這些使用量相比,我們就是九牛一毛。其次是就是定價權,咱們進口鐵礦石沒有定價權,主動權都在人家手裡把持着。”
“現在咱們唐山港口基本上都是巴礦和澳礦,都是長協礦的定價模式,而且都是離岸價格定價。最關鍵的是現在還有日本和韓國攪局,他們使用量根本沒法和中國比,而他們所生產的鋼材價格要高於國內鋼材,這樣他們就可以接受較高的礦石價格,結果咱們每次都是被迫接受他們的定價。”
“不過也就是因爲這個造就了我們這種外礦貿易商,我們可以通過關係拿到一定數量的長協礦,而那些小點的鋼企根本就拿不到長協礦,甚至高價從國有鋼企手裡拿外礦,可想而知中間有多大利潤。”
“使用旺季我們是無限風光,遇到淡季那就狼狽不堪,屢屢賠錢!我不清楚陳樹你是怎麼想的,只要長協礦的定價機制不改變,恐怕將來你有鋼廠建起來,最終也只能拿品位不高的國內礦,或者高價從我們手裡拿外礦,有時甚至高價都拿不到礦。”
“當然,如果到時候市場條件允許,我也會跟我父親商量,是不是和可以參股,不過這事只能到時候再說,現在我可不敢打包票。”張強把自己的情況和對將來建廠的態度都明確的表露出來,最關鍵的還是到時候的可行性。
張強的話並未打消陳樹的積極性,反而讓陳樹對進入這一行的熱情更高,同時也讓陳樹不得不認真審視進入的門檻。最終是以入股介入的方式,還是以收購的方式,或者新建的方式進入這個圈子,都得小心謹慎。
陳樹考慮了一會兒,最後又看向了陳世榮,畢竟他是鋼管貿易商裡面的元老了,也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態度和看法。
“我現在眼光和魄力沒法跟你比了,但你要進入高爐鍊鋼這一塊兒,必須得小心謹慎,市場不好我們可以不買,可高爐一開就沒法辦法停,否則成本就太高了。我是真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恐怕真沒有膽量參與你的計劃了。”
“你的一個貿易公司,才用一年的時間就能夠追上並超過了我,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評價,甚至我都想問問你,我該怎麼做?”陳世榮說這話甚至有點無奈,可陳樹的業績確實擺在眼前。
“大哥有點謙虛了!其實鋼鐵貿易這一塊,我個人認爲就是你敢或者你能做到多少,將來你就會收穫多少。世榮大哥在焊管這一塊兒敢說‘廠子有的我都有,廠子沒有的我也有’,這就是你在焊管這一行的魄力和實力,如果換成了H型鋼呢?換成了方管矩管呢?換成了工角槽呢?”
“我現在還沒有實力和精力再詳細劃分,如果等我有精力和實力的時候,恐怕還會再增加一定的份額。你如果考慮好了,就要儘快下手,否則指不定會讓誰佔了先機。剛纔我已經說過,我們榮偉實業將來會將H型鋼作爲主打,將所有規格庫存做全。”
“現在開平除了佳園,還沒有第二家做板材貿易的,以你的家底將板材庫存坐起來並不難,但投資的風險你也清楚,所以需要你自己去衡量。”
“如果你要是打算做,我建議你先建封閉倉庫,即使短時間賣不出去也不會生鏽影響將來銷售。當然,除了板材,工角槽也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只是沒有板材的量大而已。”
陳樹對板材這一塊兒早有過考慮,目前開平市場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競爭對手,所以纔沒有讓公司涉足。在H型鋼經營上,已經拓展開市場,並且經營的日趨成熟,所以陳樹纔有了把這一塊兒做全的想法,並且他的觀點與趙小利不謀而合,也就堅定了他的決心。
當陳樹把目光看向祝海濤的時候才發現,當初對自己幫助可以說是最大人,現在反而成了經濟實力最弱的一個。
“你就別看你大哥我了,我可陪你玩不起,做夢都想不到當初交了個小弟,轉眼才兩年時間,就變成了上千萬資產的土豪。我都覺得自己當初咋那沒出息,就不知道多上兩年學!”祝海濤苦笑着說道。
“大哥不用妄自菲薄,畢竟你熟悉和從事的行業和我們不一樣,當然如果將來有機會,你如果要是願意參與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試試。如果你不想冒風險的話,實業這邊的分紅也足夠你以後吃喝不愁了,更何況你的貨站每個月收入也不菲。”
“那我就盼着老弟的好消息了,其實入股這事就是最明智的選擇。嘿嘿嘿嘿!”祝海濤打哈哈說道。
當着這幾個人的面說話,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畢竟都是老朋友了,誰啥樣都清楚,也不會因爲一句話較勁。
現在話都說完了,茶水都上了四壺了,當然也是吃飯的時間了,陳樹看看手錶,確實也到吃飯的點了。
“今天是我招呼大夥兒的,中午我請客,誰都不準跟我搶,現在咱們去飯店吃飯!出發!”幾個人頓時笑了起來,然後一塊兒從茶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