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傻了眼,就在桌子要落地時,陳豐又擡腳一下,照着桌子踢去,霎時,一張桌子居然四分五裂地散架了。
場面太過震驚,彷彿電視劇中的武林高手,懷揣着絕世武功,若不是親眼目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
就在大家驚詫得嘴都合不攏的時,陳豐再一次開口:“倘若還有下次,那麼你的下場就和這桌子一樣。”
言畢,陳豐轉身就走。
張亮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陳豐囂張的背影,暴跳如雷,把堂堂宋氏大樓當什麼了,遊樂場嗎,能來去自由?
把他張亮當什麼了,像這個破桌子一樣嗎,想打就打?
而且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好不容易找回的顏面往哪兒擱?
“ 站住,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保安蜂擁而至,齊齊圍住陳豐,把出去的門也堵得死死的。
陳豐掃了一眼四周,按了一下指關節,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這是想放他們一把,不領情,還主動送上門,那他還客氣什麼。
下一瞬,還沒等張亮來得及開口,陳豐直接把圍上來的保安給掀翻在地,他的華夏功夫可不是吹的 ,幾個保安還不是輕輕鬆鬆就撂倒。
不過,他並沒有下重手,他們也是職責所在,養家餬口,賺的辛苦錢都不容易。
“......哎呦,疼疼......”
霎時,房間內橫七豎八,歪倒一片,都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對付陳豐。
“......廢物,一羣廢物,統統都是飯桶。”
張亮慌了,沒想到陳豐厲害,但他面上仍然強硬着,掏出手機胡亂撥着。
色內厲荏道:“姓陳的你打傷人就想走嗎,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
他電話沒撥通,陳豐就把奪過他的手機。
‘砰!’往門口的角落砸去,手機殼頓時都摔開了,破爛的地躺在地上,就像那張破桌子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張亮驚恐不安地看着離自己越逼越近的陳豐,心膽懼裂。
下一瞬,張亮就在驚詫和畏懼中,被陳豐給擰了起來,沒錯像擰小雞仔一樣,把他給擰了起來。
‘轟隆’一聲,也像手機一樣給摔在牆角處。
張亮被摔得頭昏眼花,他可比不得這些保安,保安們都是平民百姓,都是粗人,平時幹慣了粗活。不像他,養尊處優的,那驚得起這樣一摔。
但是,他連喘氣的機會都還沒有,人又被陳豐擰了起來,拳頭猛飛,衝着他的臉揍去。
老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陳豐卻偏不按牌理出牌,偏往臉上進攻。
修理蕭然的時候是打臉,現在修理張亮亦是如此,用他的話來說,只有打臉才教訓的深刻,身體和心理雙重教訓。
打在身上,衣服一遮擋,誰知道你受了傷,只有傷痕出現在臉上才叫傷痕。
少頃,張亮被打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和當時的蕭然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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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真的怕,瑟縮着身子,也不顧得屋裡還有保安,‘撲通’一下,雙膝跪在陳豐面前。
含糊不清地求饒道:“陳總,陳大俠,求你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保安們個個面面相覷,嚇得框怯不前,說到底這也只是份工作,總不能爲了工作把命丟了,所以即使看着上司捱打,也不敢上前幫忙了。
門外的人得了張亮的命令,都散開了,各自去忙各自的,誰都不敢擅自做主闖進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因爲這門隔音效果又好,根本聽不見裡面的響聲。
這時,宋超容趕來了,陰沉着一張臉,身後簇擁着好幾人。
她正在辦公室裡,一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自從流產後,宋超容就換上了輕微的抑鬱症,一直在接受心理輔導,最近這段時間才逐漸恢復。
現在聽到陳豐來了,整個神經都繃起來了,而且保安科的全體人員都集中在會議室,雖然她討厭陳豐但也怕張亮一時衝動,做出糊塗事來,便立刻趕了過來。
一見會議室的門是鎖着的,臉更沉了,凜聲道:“把門打開。”
“是。”秘書戰戰兢兢,拿着會議室的鑰匙把門打開了。
辦公室裡,很多人都已經沒有心情工作了,又不敢跑過來圍觀,都坐在座位上看似在認真工作,實則在全神貫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會議室這邊。
簇擁着宋超容的人就有十來個,黑壓壓的,把會議室門口圍個水泄不通。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
室內和室外的人同時一怔。
屋內,陳豐端坐在椅子上,張亮滿臉血跡,正跪在地上給陳豐磕頭求饒,求他不要再打了, 一旁的保安也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哼哼,一副受了傷的模樣。
其實,這些保安早沒事了,只是不敢爬起來,裝受傷就能給自己找一個不給上司出頭的理由。
現在門被打開了,宋總就在門口,大夥更是不敢起來了,一個個都躺着裝死,嘴裡哼哼呀呀的。
“你,你們在幹什麼?”宋超容驚愕道。
這是神馬情況,她害怕的場面出現了,只是人物被顛倒了,跪在地上求饒的不應該是陳豐嗎,怎麼變了張亮!?
不止是她,所有的人都驚愕不已,卻又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天啦,他們的張總在幹嘛,被人K了一頓,還跪地求饒,實在是太荒唐,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這臉真是從宋氏大樓丟到南極冰山去了。
張亮同樣是驚愕不已,門被打開自己就能得救,但也會被人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糾結死了,結果還是被人看見了。
在這電火火石間,張亮只覺全身的血液直往腦袋上涌,他今年還不到三十,但他可以肯定這件事是他一輩子,受過的最大的侮辱。
堪稱奇恥大辱!
也許是衝擊太大,張亮羞惱不已,竟一口氣上不來,捂着心口,人一下就昏厥過去了。
“......張總,張總?”
門口的人見狀,驚慌失措,都涌了過來。
陳豐卻依舊漫不經心,泰然自若,彷彿把張亮打到求饒的人不是他,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