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看着三人的氣質和着裝,本來還有些懷疑,但此刻,一看他們確實是先動了手。
俏臉沉了下來,怒不可遏:“想撒野也不看看地方,我芸姐這兒,也是你們可以隨便撒潑的嗎?”
說着,便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把這幾個人圍起來。”
‘ 嗖嗖!’
頓時,進來五六個彪形大漢,個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齊齊把陳豐三人給圍住。
秦鶴的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事兒不與我相關,是你們得罪了芸姐。”
芸姐一聲令下:“還愣着做什麼,給我上。”
“等等。”
陳豐淡定出聲,神態從容:“芸姐是吧,我有一句悄悄話想對你說,你一定要聽,不然會後悔的。”
衆人驚歎,這是鬧的哪出?
“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不用悄悄話那麼麻煩,你以爲你裝神弄鬼,我就會相信你嗎?”芸姐這質疑道。
“沒錯,你休想在這裡糊弄,你不過就是看着我們芸姐漂亮,想佔點便宜。”秦鶴繼續往陳豐身上扣屎盆。
“既然你要我當衆說,那我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希望芸姐不要後悔。”陳豐泰然自若。
就在陳豐要開口之際,芸姐忽然俏臉一皺,緊張出聲:“等等,還是悄悄話吧。”
她不是故意妥協,只是自己確實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勾當,她不敢賭,萬一,陳豐真的說出什麼來。豈不是連後悔都來不及。
挪到陳豐身旁,就聽他低聲說道:“你和秦鶴昨晚在九天賓館開的房,現在房卡還在秦鶴身上。”
聞言,芸姐整個人都呆滯了,漂亮的五官都扭曲起來,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和秦鶴有一腿的這事兒可是秘密。
她是有男人的,要是讓她的男人知道她在外面養了小白臉,非得把她的腿打斷不可。
芸姐不可置信地,看向陳豐:“你究竟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要這些保安動手嗎?”
“不,不要了。”芸姐忙不迭一揮手,示意魁梧保安退下。
衆人面面相覷,都被眼前這一幕弄懵了。
秦鶴一把攬過芸姐,焦急問道:“芸姐怎麼回事?他究竟對你說了什麼,讓你嚇成這樣?”
當着衆人的面。芸姐無法向秦鶴解釋,只是不停地向陳豐求饒:“陳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說着便打了一個響指,讓兄弟拿來了一張支票,她恭敬地遞上:“這是十萬塊,算是我請陳總喝茶的。”
陳豐一把推開她的手,淡淡道:“這個不需要,道個歉就好。”
芸姐一聽,頓時放鬆不少,規規矩矩地鞠了個躬:“陳總,陳哥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不認得陳總,惹惱了陳總,請陳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
芸姐臉色嚇得慘白,道歉還算真誠。
衆人就接受不了這個場面了,要知道芸姐可是這裡的一把手,但是大家都不敢發言,害怕衝撞了陳豐。
唯獨秦鶴,芸姐這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卑躬屈膝,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丟不起這個人,再者,芸姐私底下是他的女人,他對芸姐是有感情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卑微地求的別人,男人的自尊心也讓他無法忍受。
他一把衝上前去,憤怒地拽着芸姐的胳膊,眼中的狠厲都要溢出來:
“不要求他,不要求他,快讓兄弟們收拾他呀,他就是一個來鬧場子的混蛋?”
“啪!”
還沒說完,李向晨一手揮過去,甩在他的臉頰上,房間頓時噤若寒蟬,只聽到耳光的響亮聲。
“昨天的好戲還沒看夠嗎,陳總是你能想打就打的嗎?連徐晨加都要看他幾分臉色。”
秦鶴冷不丁地捱了一巴掌,裡子面子全都丟幹了,他摸了摸嘴角溢出的血跡,盱衡厲色:
“你敢打勞資,勞資今天不揍死你。”
在他看來,陳豐無非是用什麼謊言糊弄了芸姐,芸姐是女人信了他,他可不會信。
“芸姐你叫人呀,你不叫人我叫人。”
說着,秦鶴大聲地呼叫保安,保安再一次齊齊地圍了過來。
陳豐對着芸姐不急不慢地開口:“想要我保守秘密也行,你當衆打他三個耳光,然後讓這幫兄弟錄視頻開直播,讓他對着鏡頭磕三個響頭。”
“ 再讓這傢伙自扇三個耳光,承認自己錯了,還要罵自己是豬頭。”
天吶,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懲罰也忒狠了吧。
這羣人面上是秦鶴的兄弟,暗地裡一直被秦鶴欺壓慣了,仗着自己與徐少交好,霸道專橫。
這一下很多人都在暗暗叫好,想要看秦鶴的好戲,當然更多的人對陳豐生出了一抹敬畏之意。
昨天和今天加起來,他們再也不敢惹怒陳豐了,甚至有拍馬屁的兄弟站了出來。
“ 陳總,我現在就開直播。”
“我開。”
“我也開。”
“......”
大家爭先搶後,秦鶴都傻眼了,想不到平時稱兄道弟的傢伙,竟然會如此背叛他,看他笑話。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芸姐走上來,‘呼呼‘’兩下,扇了他三耳光。
“芸姐,連你也跟着他們一起欺負我嗎?”秦鶴用手捂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芸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秦鶴住了嘴,張大了嘴巴,看着芸姐。
芸姐衝他無奈地點點頭,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芸姐會那麼怕陳豐?
‘撲通!’一下,雙膝一軟,他跪了下去,對着鏡頭猛扇自己耳光。
還對着鏡頭大聲說道:“我錯了,我是豬,我是豬頭,求李總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任何人這樣的行爲,都會顯得愚蠢滑稽又可笑,尤其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秦鶴。
“噗嗤!”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笑起來,霎時,整個屋子裡鬨堂大笑,衆人前仰後合。
陳豐覺得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懶洋洋地說道:“行了,起來吧,我今天來就是一件事,徐晨加的地址告訴我。”
秦鶴乖乖地把地址奉上,卑躬屈膝,討好道:“陳總這是地址,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