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倔勁涌上來,越是不讓她勾脖子,她越要勾,迅速踮起腳尖,勾住陳豐的脖子,猛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原來剛纔林笑笑開門的時候,並未把門關好,而是不小心留了一個縫隙。
兩人頓時一徵,紛紛看向門口,來別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夢佳。
倆人都呆愣了,雖然陳豐想過,有一天徐夢佳或許會知道他跟林笑笑的關係,但顯然不是在這個時候被發現。
林笑笑又何嘗不是呢?
雖然她很愛陳豐,但是徐夢佳是她最好的閨蜜,她真的不想傷害徐夢佳,她只想在私底下默默的與陳豐進行着這種關係。
此刻猛然被撞見,兩人均是尷尬萬分,陳豐忙把林笑笑推開,林笑笑也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兩人很自覺地就分開了距離。
“夢佳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以爲你在林笑笑這兒?”陳豐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是呀是呀,陳豐大半夜來尋你了,見你不在,還正準備去別的地方尋你。”林笑笑訕訕地解釋道。
說着,便上前要挽住徐夢佳的手,把她拉到房間來。
徐夢佳依舊眼神空洞,像是眼前的一切與她毫無關係一樣,就這樣被動的被林笑笑拉到房間來。
陳豐剛纔有些措手不及,亂了思緒,現在鎮定下來,纔想起來,徐夢佳或許已經中了降頭。
此時的徐夢佳,已經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
陳豐帶着研討的目光注視着徐夢佳,正欲準備說些什麼,忽然,徐夢佳從背後拿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地向陳豐刺去。
“……啊!”
林笑笑大驚失色,尖叫一聲,一把推開陳豐,擋在陳豐的身前。
是陳豐早有準備,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錢鈞一發之際,陳豐一把拎過林笑笑,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
另一隻手穩穩地擰住了徐夢佳的手,這一刻,陳豐可是使了一點力氣,居然徐夢佳沒有喊痛,而且那把匕首仍然牢牢地捏在她的手心。
徐夢佳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力氣,而且絲毫不覺得疼痛,即便是一個正常人,這都是不應該有的反應,太奇怪了。
而且,徐夢佳自從進來以後就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陳豐不再客氣了,手腕一用力,徐夢佳終於抓不住匕首,‘哐當’一聲匕首掉在地上。
此同時,林笑笑也發覺了徐夢佳的不對勁,之前,她還以爲徐夢佳是傷心過度才,纔要用匕首刺殺陳豐。
她忙拿起電話通知陸醫師,在這時,徐夢佳猛然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整個身子晃了兩下。
再次站穩後,眼神裡迸地出駭人的綠光,兩隻手臂直直地豎起,像是殭屍一般衝着陳豐奔去。
陳豐衝着林笑笑大叫一聲:“閃開。”
林笑笑明知徐夢佳此刻就像中了邪一樣,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徐夢佳的對手,但是她的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不願意離開。
這危急時刻,她一定要和陳豐在一起。
在這電光火石間,徐夢佳已經涌了上來,但是,沒有把長長的手臂伸向林笑笑,而是直接往陳豐的脖子上掐。
顯而易見,徐夢佳的目標不是林笑笑,只是陳豐。
陳豐知道徐夢佳已經中邪了,但是他不願意用華夏功夫來對付徐夢佳,那怕是在徐夢佳神志不清的時候,他也不想傷害徐夢佳一分一毫。
徐夢佳攻過來,他就只能躲避,雖然徐夢佳傷不到他,但是徐夢佳就像一個永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向他不斷地發起進攻。
“徐夢佳你瘋了嗎,這是陳豐呀,你怎麼捨得對陳豐下手?”林笑笑歇斯底里,衝着徐夢佳大聲喊道。
“笑笑別做無用功了,她現在意志已經被控制,根本聽不見你在說什麼,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林笑笑依舊不信,想上前拉住徐夢佳,她速度極快,快到連陳豐都沒有反應過來。
徐夢佳感覺到有人在阻礙她的進攻,手臂一甩,頓時就把林笑笑給甩到了牆角邊。
‘砰!’的一聲,林笑笑撞到牆上,再從牆上滾下來。
“……笑笑!”
陳豐大喊一聲,衝了過來,一把抱起地上的林笑笑,擔憂地問道:“笑笑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林笑笑嘴角溢滿了鮮血,臉都浮腫起來,“我我我,我沒事。”剛說完這句話,林笑笑腦袋一偏,暈倒在他身上。
同一時刻,陳豐感覺到背後的力量又壓迫下來,他輕輕把林笑笑放下,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忍無可忍了。
迅速地反身,一把擒住徐夢佳的胳膊,兩隻手臂沉重如灌了鉛似的,哪是一個柔弱女孩子的手臂,即使是魁梧的壯漢,也未必能擒得住她這雙手臂。
陳豐不同,他用了華夏功夫,很快就制住了徐夢佳,徐夢佳被治服後,依舊不會講話,就像一個嬰兒般,只是憤怒地在他懷裡掙扎。
陳豐擡起手,在徐夢佳的脖子上給了她一記手刀,徐夢佳這才雙眼耷拉下來,不再掙扎,歪倒在他的懷裡。
陸醫師和潘秀雲匆匆趕來,人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傾刻,兩個女人紛紛安置在了牀上。
陳秀雲已經給林笑笑擦洗了血漬,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陸醫師也給林笑笑診治過,林笑笑並沒有大礙,只是被摔暈了過去,好好調養,多休息就不會有事。
而另一邊,徐夢佳的情況就要嚴重很多。
“主人,徐小姐這是發病的跡象,根據她的行爲判斷,徐小姐中的是陰陽降頭術。”
“陰陽降頭術?”
“沒錯。”陸醫師繼續說道:“這種降頭術和徐紫的不一樣。”
“徐紫所中的是藥降,雖然五種毒蟲很厲害,但它們畢竟是死物,容易找到攻克的方法,所以我可以破除此降頭。”
“但是, 陰陽降卻不同,陰陽降是一種俗稱爲陰陽草的植物,此草分兩段,粗的爲陽,細都爲陰,通常會並生在一起。”
“用此草做降頭就是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因爲這種草是不可以離開彼此的。”
“陰陽草即使被製成了乾草,失去了生命,還是拼命的尋找着另一半,直到兩草靠結在一起爲止。”
“在沒有找到另一半的時候,被下了降頭的人,就會一直聽命於另一半的控制,徐小姐這個現象,明顯就是受到另一半陰陽草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