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噠噠嘀噠,給我衝啊,把雨花臺陣地給我奪回來,對鬼子兵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不用跟他們客氣,讓這幫鬼子兵知道,我們的首都不是那麼好佔領的。”我一邊持着手槍,一邊鼓舞着戰士們,讓他們勇往直前,殺身成仁。
此時在雨花臺陣地上的日軍是敵第六師團谷壽夫師團的一個大隊,面對着如狼似虎的77軍將士,這個大隊的士兵有些害怕了,大隊長井上太郎指揮着自己的部隊,負隅頑抗。
“岡本聯隊長,岡本聯隊長,雨花臺陣地遭到一個旅的支那軍隊的猛烈攻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井上大隊長拼命的呼叫自己的長官,第6師團第13聯隊的聯隊長岡本保之大佐。
“八格,井上君,你要頂住,絕不能丟了陣地,我馬上請求空中支援,記住,雨花臺陣地丟了,你也直接自裁向天皇陛下盡忠吧。”岡本保之氣急廢弛的吼道。
谷壽夫師團參加了淞滬會戰,這次又主攻南京的南大門——中華門,好不容易在13日凌晨攻破了中華門,進入了南京城,哪曉得在城南遭到了中國軍隊的頑強抵抗,剛剛解決掉了這些頑強抵抗的國軍,好不容易可以痛痛快快的屠殺中國老百姓了,偏偏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支戰鬥力極強的中國軍隊,直接在南京街頭進行殘酷的肉搏戰,戰況十分慘烈,岡本保之大佐本來心情就很鬱悶,大部隊自從進城之後,處處受到攻擊,殺人都殺得不痛快,偏偏在這個時候,井上太郎這個傢伙又來煩自己,雖然有些討厭井上太郎,但雨花臺陣地戰略地位比較重要,不能丟,所以他還是給空軍方面打了個電話,要求空中支援。
“軍座,鬼子兵抵抗得很厲害,我們衝不上去啊。”三旅長爬到我身邊,對我說道。
“孃的,想不到這夥鬼子兵還蠻厲害的,知道他們是隸屬於那個師團的?”我轉過頭來問三旅長。
“軍座,這夥小鬼子兵是第六師團第十三聯隊的。”三旅長回答道。
“什麼!谷壽夫師團的?那可是鬼子的精銳啊,攢了攢了,三旅長,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將這隊小鬼子全殲於雨花臺陣地上,有可能的話,老子要讓第六師團的番號永遠在日本陸軍中消失。”我咬着草(大冬天的還有草?),狠狠的說道。
“是。不過軍座,如果老這樣子衝的話,弟兄們傷亡太大了。”三旅長尷尬的說道。
“靠,誰讓你這麼衝的,找死啊,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我看到又一隊士兵呼喊着往前衝時,怒視着三旅長罵道。
“軍座,還不是你自己在喊嘛:同志們,噠噠嘀噠,給我衝啊,把雨花臺陣地給我奪回來,對鬼子兵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現在倒好了,怪起我來了,我這旅長還真不好當啊!”三旅長一肚子委屈的說道。
“怎麼啦?三旅長,你小子不服氣是嗎,老子有這麼說過嗎?”我還是沒好氣的對三旅長叫道。過了一會兒,我笑嘻嘻的對三旅長說:“好啦好啦,三旅長,別慪氣了,我老劉最近記性不好,好像我是說過這樣的話,現在我倒是想起來了。你現在命令弟兄們不要再衝了,採取土工作業,一邊挖工事,一邊接近敵人,到迫擊炮能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就給我狠狠的打,去吧!”
“是!軍座!”三旅長領命前去佈置任務了。
雨花臺陣地的搶奪還是激烈的進行着,我部的士兵接到命令後,都拿起鐵鍬,開始了土工作業。
“旅座,你看,敵機!”101師第三旅旅參謀長大叫道。
“全體注意,進入掩體,等敵機過後繼續工作。”三旅長大聲命令着自己的部下。
很快,三十幾架日本的中島式戰鬥機飛臨三旅陣地上空,對着三旅的陣地是一陣掃射,被日本戰機打得擡不起頭的三旅將士們,在掩體中無奈的捶打着沙土,誰讓我們的空軍全部撤走了呢?沒有制空權的地面部隊,在戰場上往往會損失很大,只有在近身格鬥時,才能避免這樣被動挨炸的局面。
井上大隊長此時也十分的着急,自全面對華開戰以來,皇軍所到之處,那些支那軍隊無不望風而逃,雖然淞滬會戰時,支那軍抵抗得相當頑強,令人敬佩,但最終的結果,還是被大日本皇軍追在屁股後面跑,從上海打到南京,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過怎樣頑強的抵抗。在之前的雨花臺戰役中,雖打得很苦,但還是消滅了守衛雨花臺的支那軍第88師一旅之敵,即使那樣,也不見得部隊有多少損失。可現在眼前的這支支那部隊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而且這種恐懼正在全軍蔓延,如果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整個大隊不用等到這支支那部隊打上來,自己就率先崩潰了。
“天哪,我這是遇到了一支什麼部隊啊?”井上大隊長悲呼道。
“報告井上大隊長,敵軍已經停止進攻了,不過很奇怪,他們在拼命的挖戰壕,而且還挖得很深,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一名參謀向井上彙報了前方戰況。
“八格!不管他們在搞什麼,用迫擊炮、用機槍給我打!”井上大隊長氣急廢弛的叫着。
井上的命令一下達,日軍的重機槍陣地就“突突突”的響了起來,而他們的迫擊炮陣地也是一枚接着一枚炸彈的往我軍工事上炸去。
三旅頂着井上大隊的強大攻勢,繼續着他們的土工作業。
“猴子,快點,你小子別把頭給露出去啊,小心被小日本給打個窟窿。”某班的班長尤斌叫住了一個想探出戰壕看看外面情況的小戰士大吼道。
“班長,鬼子的槍聲好密集啊,還有,那個炮彈老從我們頭頂上飛過,我心裡有點害怕!”猴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小子害怕還敢探頭出去啊!少廢話,給我幹活!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想活命的話就多動動手,把戰壕挖到敵人的腳跟底下,然後給他們幾個甜瓜吃吃。”班長笑着對這個小戰士說道。
戰壕一點點的接近井上大隊的陣地,差不多他們的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已經夠到了我們迫擊炮的射程範圍了,於是我下令,炮兵馬上衝到目標射程範圍內,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把敵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炸了。
“轟、轟、轟。”隨着幾聲炮響,井上大隊的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全部被掀上了天,接着,三旅的司號員吹響了衝鋒號,全旅上下全部衝出戰壕,瘋了似的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槍,衝向了敵軍陣地……
“岡本聯隊長,岡本聯隊長,我們大隊快頂不住了,敵軍的攻勢相當的猛烈,請求派一個大隊前來支援,否則雨花臺陣地就朝不保夕了。”井上急切的向岡本保之聯隊長求救。
“八格!蠢貨!井上,你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大隊居然連一個小小的雨花臺陣地都守不住,你還配做帝國的軍人嗎?我現在沒有兵力抽調給你,現在我這兒都忙不過來了,叫我怎麼給你援軍!這樣吧,我向師團長彙報,看看能否調動友鄰部隊前去支援。”岡本大佐放下電話後,馬上搖通了師團部的電話:“請就師團部。摩西摩西,摩西摩西,師團部嗎?請師團長接聽電話!谷壽夫將軍閣下,我是第13聯隊聯隊長岡本保之,將軍閣下,我聯隊遭到支那軍隊的猛烈攻擊,雨花臺陣地已經朝不保夕了,希望將軍閣下出面,協調友鄰部隊協助支援。”
“八格!岡本君,你的聯隊難道連一個雨花臺陣地都守不住嗎?”谷壽夫氣急廢弛的叫道。自12月1日,日本參謀本部正式發佈佔領南京的作戰命令以來,第六師團一直擔任着主攻任務,從12月10日正式發動對南京城總攻以來,四天時間,部隊的傷亡較大,本來心情不佳的谷壽夫聽到岡本保之如此差勁的戰報,他能不生氣嘛。
“將軍閣下,我聯隊被支那軍隊分別牽制在南京城內和雨花臺陣地上,現在雨花臺陣地上的守軍只有一個大隊,攻打雨花臺陣地的支那軍隊整整有一個師,而且還是支那軍中的精銳啊,我那一個大隊已經堅守了八個小時了,再得不到支援的話可就來不及了!”岡本保之急切的懇求道。
“八格!不可能!支那的精銳?他們的精銳不都被我們給打垮了嗎?敵第87師、第88師、第36師、教導總隊不全都被我們給打垮了嗎?還哪來的精銳之師!”谷壽夫臉色鐵青的吼道。
“將軍閣下,攻擊雨花臺陣地的支那軍隊的確很厲害,岡本願戰鬥結束後接受師團部的處罰,但現在務必派兵支援!”岡本保之仍然急切的懇求着。
“好吧。我給吉住良輔將軍打電話,希望他能派出部隊來支援!”谷壽夫忍住心頭的怒火,儘量平靜的說道。
“太好了!第九師團可是我們帝國的驕傲啊!”岡本保之興奮地叫了起來,結果又引來了谷壽夫的一頓臭罵。
吉住良輔接到谷壽夫的電話後,二話沒說,就調集其第36聯隊的一個完整大隊迅速前往雨花臺陣地,吉住良輔在電話中給第36聯隊聯隊長脅阪次郎大佐下達了死命令,他的一個完整大隊必需在雨花臺陣地失守前到達,並聚殲攻打雨花臺的支那軍隊。
此時的雨花臺陣地上,我軍正在和防守該陣地的井上大隊進行着殊死搏殺。殘忍的肉搏戰已在兩軍之間展開了。日本兵向來不怕肉搏,對於擁有着濃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軍人來說,肉搏戰纔是武士真正向往的戰鬥。這些驕橫的日本兵,在淞滬戰場以及之後的一系列戰鬥中,每當與中國守軍進行肉搏時,看到的對手都是一臉的驚慌失措表情,雖然這些日本兵有時也承認中國士兵的勇猛,但真正到了肉搏的時候卻又落於下風,所以,現在他們看到這批中國士兵挺着步槍上來跟他們進行肉搏時,他們都帶着一臉輕視的將三八步槍的子彈退膛,然後嚎叫着衝過來和77軍的將士拼殺。只可惜這次他們大錯特錯了,他們這次遇到的中國軍隊是原29軍的部隊,而中國的第二十九軍可以說是以大刀隊聞名天下的,再加上第77軍這支被華北日軍稱爲魔鬼之師、嗜血之師的部隊,其戰鬥力指數不是一般部隊所能比的,想想看,一支立志於變成狼羣的部隊,其兇殘度(只針對於他的敵人)就可想而知了。
井上太郎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他幾乎快要窒息了,他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殘暴”的部隊,他的士兵與這些支那軍隊拼刺刀時,沒過幾招就被對手一刀掀翻在地,很快就被刺成了馬蜂窩;當然,這樣的情景很正常,也說不上“殘暴”,而井上太郎認爲其“殘暴”,是因爲這支中國部隊在武器被挑落的情況下,飛身撲到日本士兵身上,開始用牙咬,用手摳,還硬生生的咬下了日本士兵的肉,更有些中國士兵還將咬下來的肉放在嘴裡使勁的嚼,滿嘴留着碎肉和鮮血,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嗜血魔王。這些77軍的士兵還真的全譯了軍長劉振風的那句“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話。
“魔鬼!魔鬼!”井上大隊的士兵實在無法忍受眼前之敵的瘋狂攻擊,紛紛丟棄武器開始無序的逃跑,雖然井上太郎舉着武士刀砍翻了一個又一個慌亂逃生的士兵,但仍然無法阻止整個大隊的潰敗,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已經徹底摧毀了這些驕傲的帝國士兵的意志。
漸漸的,我軍已經將井上太郎給圍了起來,孤立無援的井上太郎手舉着指揮刀,哆哆嗦嗦的亂叫着,三旅長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舉起手槍一槍就讓井上太郎去見他的天照大神了。
“報告旅長,井上大隊除了有二三十個人逃了外,其餘的不是被我們打死的,就是受傷在地的,請問,這些傷兵如何處理?”一個清點敵我雙方損失的軍官請示三旅長如何處理日本傷員。
“這還用問嗎?老規矩,依照戰場紀律處理。”三旅長揮手說道。所謂的戰場紀律就是——不留俘虜,趕盡殺絕。
正當101師第三旅和軍部警衛團的將士們在打掃戰場時,日本第九師團第36聯隊一部殺了過來,全旅(警衛團)的將士們馬上進入陣地進行節節抗擊,硬生生的抵住了第36聯隊的石原大隊前三波的進攻,接着,雙方進入了曠日持久的陣地消耗戰。
而我劉振風則在叮囑三旅長必需堅守雨花臺陣地兩週後,帶着警衛團二營從中華門殺進城去,與日軍進行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