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號戰列艦和國父號重巡洋艦汛沫的向着艦隊豐力靠炕;目他們出現在艦隊主力面前的時候,那裡的戰鬥也差不多結束了,日本的軍艦此時也倉皇而逃,除了天上還有一些日本戰鬥機和轟炸機在那兒轉悠之外。海面上只剩下了中英聯合艦隊的軍艦了。戰至中午時分,隨着空戰的進行中,日軍的作戰飛機越來越少,剩下的敵機調轉機頭,向着臺灣的桃園機場迅速逃竄而去,至此。臺海海戰結束,在這次的海戰中,日海軍三十餘艘戰艦,被擊沉了十二艘左右,還有近十艘軍艦受創,其中包括長門號戰列艦、日向號航空戰列艦以及伊勢號航空戰列艦,被擊沉的軍艦中,有重巡洋艦、有輕巡洋艦,但大多數是驅逐艦被擊沉。日方除了軍艦被擊沉之外,還有大量的作戰飛機被擊落,其海軍航空隊和陸軍航空隊中,總共有二十三架俯衝轟炸機被擊落,十五架戰鬥機被擊落,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戰機被擊傷,可以說,這半天時間的海空大戰。日軍的損失很大,當然,中英聯合艦隊的損失也是有的,其中,重巡洋艦被擊沉一艘,輕巡洋艦被擊沉兩艘,驅逐艦以及其他艦艇被擊沉六艘,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艦艇受傷。其中,手上比較嚴重的軍艦就是聲望號戰列巡洋艦,此時的聲望號戰列巡洋艦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必需回到船廠進行大整修不可,否則的話,這艘戰列巡洋艦就等同於一艘海上浮動的棺材而已了。
“桂司令,我們回澎湖島吧,相信現在澎湖島和渣翁島的登陸作戰肯定是異常的激烈,唉小日本在澎湖列島駐軍差不多有兩個師團的兵力,絕不能小覷了纔是啊!”劉振風嘆息的說道。
武藏號戰列艦的甲板上水手們正在拼命的滅火,在武藏號的船艙內,人們的哀號聲顯得那麼的悽慘,在這次的海戰中,很多士兵都受傷了,畢竟對方飛機上的機槍子彈口徑是相當大的,打在人身上就是一個大大的彈孔,一些水手的一隻手臂沒了,或者說一條腿沒了,這是非常常見的,在離手術室和病房不遠處的陳屍房內已經有很多犧牲了的水手的屍體存放在內,大家準備離開這個戰鬥海域之後,對這些犧牲的士兵實施海葬。
劉振風、葉慧雲、桂永清和鄭明昌一起走進了艦艙之內,去探望一些那些受傷的士兵,當他們走在艦艙內的走廊上的時候,安娜克里斯一臉慘白的走到劉振風和葉慧雲的面前,哆哆嗦嗦的說道:“太可怕了。太慘烈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參與的海戰,以前一直以爲,海軍非常的威風,海上作戰可能要比陸地上作戰要來得好一些,畢竟雙方的軍艦相差的距離很遠,可是,今天小我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海戰的可怕性,真沒想到,日本人的攻擊居然是那樣的瘋狂,在這幾個小時裡,我一直都是心驚肉跳的,擔心武藏號戰列艦會被日軍擊沉,擔心我們就這樣葬身大海了,每當船體一陣巨顫的時候,我就嚇得半死,我好怕啊,我好怕啊”安娜克里斯說着說着,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流。可以看得出來,之前她已經不知道流過多少淚了,現在找到了傾訴對象之後,更是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葉慧雲連忙走到安娜克里斯的身邊。不斷的撫慰着她,安娜克里斯一下子撲到了葉慧雲的懷中,大聲的哭泣着。
劉振風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看到了吧,之前叫你不要跟來,你非要跟來,你以爲我們這次出海是幹什麼的?旅遊來的?還是說我們是出來溜達玩的?你不是軍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湊哪門子的熱鬧啊,我說桂司令,等我和葉慧雲在澎湖島上上岸之後,你就把這位記者小姐帶回到廈門去,在這裡不是添亂來着嗎,真是的。”
聽到劉振風的指責,安娜克里斯哭得更加的響亮了,此時的她,已經是毫無顧忌的大哭了起來,畢竟長那麼大,除了自己的父母指責過她之外,別人,包括她的上司,也都是奉承着她,沒有人會那麼嚴厲的指責她,現在,這個小小的一級上將天哪,一級上將居然還是小的。安娜克里斯以爲她是誰呀,公主嗎?居然對她百般指責,這怎麼不讓她更加的傷心欲絕呢。
“振風,你少說兩句行不行?人家畢竟是女孩子,你這樣說人家,是不是顯得很沒風度啊!”葉慧雲有些不滿的對劉振風說道。
被葉慧雲這麼說,劉振風也沒話可說了,於是,他只得閉上了他的嘴巴,不再說話了,真是鬱悶,堂堂一個陸軍一級上將,居然在一個少將面前吃癟,這也太有損他這麼一個一級上將的形象了吧。葉慧雲不斷的撫慰着安娜克里斯,而劉振風和桂永清及鄭明昌等人一起走進了病房,整個病房裡,瀰漫着消毒藥水福爾馬林的氣味,很多戰士躺在病牀上大聲的哀號着,顯得特別的痛”坐個人的臉上都翼現出哀痛的模樣。畢竟一場海戰之後贊心人不但自己傷殘了,而且有很多自己的戰友、同事在這次海戰中殞命,他們的屍體還存放在離病房不遠處的陳屍房內,有些人被炸得支離破碎的,靠着在甲板上找到他們的碎屍拼湊在一起,就這樣扔在了陳屍房內,傷心,痛苦,瀰漫了整個病房,每個人都流着淚水,每個人都痛苦的哀號着。
劉振風的鼻子一酸,眼淚也不斷的在眼眶中打着轉,他站直了身體。向病房內所有傷員行了個莊嚴的軍禮,然後大聲的說道:“弟兄們。你們都是最優秀的水手,我爲你們感到驕傲,感到自豪!今天,你們流的血不是白流的,祖國的人民都看着你們啦,人民是不會忘記你們今天的表現的,你們在海戰中英勇戰鬥,即使是面臨着小日本自殺性的攻擊,你們也是臨危不懼,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就衝着這一點,我劉振風佩服你們,你們是真正的漢子。你們是我們祖國最可愛的人!今天的戰鬥中,很多人受傷了,有些人可能弓致終身殘廢,但是,你們受的傷害,國家會永遠記住你們的。你們這一身的傷是爲了國家而傷的。傷得光榮,傷得自豪,以前,很多陸軍兄弟們看不起你們海軍,甚至一直拿抗戰初期海軍自沉軍艦於江陰來恥笑你們,但是,今天我要說的是,那些陸軍兄弟們錯了,海軍的兄弟們是最勇敢的一羣人,在海上作戰不同於陸地,在陸地上,我們可以採取多種作戰方式對付敵人,但是,在海上。我們只能軍艦對決。或者海空對決,艦在人在,艦毀人亡。海軍將士們,大多數都是抱着與軍艦共存亡的信念在和敵人對決的。陸戰一時的失利,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海戰一旦出現重大失利,那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的,甚至恢復不過來。你們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與敵人進行着艱苦卓越的鬥爭。我劉振風衷心的佩服你們!我劉振風代表那些恥笑你們的陸軍兄弟們向各位道歉!”說到這裡,劉振風摘下了自己的軍帽,向着所有的傷員深深地鞠了一躬,躺在病牀上的傷員們,咋。個都噙着淚水,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位將軍是誰,那是中國最精銳部隊的總司令,是盟軍東南亞戰區第2方面軍。這支令日寇聞風喪膽的鐵血部隊的直接指揮官。中華民國陸軍一級上將劉振風,是目前武藏號戰列艦上軍銜最高的一位將軍,也是世界上最年輕的一位元帥級別的將軍。這位一級上將,居然向他們這些小兵們鞠躬,這讓這些小兵們怎麼能不感動呢。再說了。看不起海軍的,並不是劉振風的部隊。而是國內的一些雜牌軍或者所謂的精銳部隊看不起他們海軍,可是。劉振風居然代表他們向這些海軍士兵們道歉。這怎不讓他們激動萬分呢。
“各位,抗戰初期,海軍軍艦自沉,並不是海軍將士們怯戰,而是有着很多不得已的苦衷,沉艦最痛苦的人是誰?不是那些坐在最高統,帥部內抽抽菸,看看報紙,在地圖上畫畫東西的大老爺兒們,而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和軍艦一直朝夕相處的海軍將士們,軍艦對於海軍將士們來說,那就是生命,弟兄們是用着自己的生命在捍衛着祖國的榮譽,是用着自己的生命在保護着自己所乘坐的軍艦。我知道,大家都清楚,武藏號戰列艦是我第2方面軍拼着命從小日本手上豪取搶奪過來的,我也知道,大家非常珍惜這艘戰列艦小所以,在這裡,我要感謝大家,衷心的感謝大家,你們沒有讓我們失望,你們是我們祖國的驕傲!謝謝你們!好了,你們好好的養傷,等到養好了傷後,在爲國效力,我相信,現在只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小日本已經到了敗亡的關鍵時匆,這個時候,就看我們誰能挺得住,只要我們挺住了,那麼,小日本的末日也就到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我們軍隊的軍魂,只有豁出命去跟小日本拼了,我們才能耳得最後的勝利,大家都不希望小日本戰敗之後,還對我們中國人一臉的不屑吧,誠然,小日本最終的戰敗可能起主導因素的是美國人,但是,我們要在這裡,也要讓小日本知道,東北、臺灣,不是你們小日本放棄抵抗後,我們才能進入的,我們是靠着強大的武力殺進來的小弟兄們,大家說,是不是?”劉振風非常漏*點的說道。
“是,是,是!”衆人高聲的喊道,這個病房裡充滿着殺氣。
“很好,大家好好養傷,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劉振風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掌聲響起,每個人都顯得那麼的激動,長期以來,中國海軍一直被陸軍壓制着,由於海軍在整個抗戰期間活動的次數並不頻繁,除了現在在東南亞和太平洋一帶活動越來越頻繁之外,以前的海軍,一直遭受着陸軍的歧視,徵兵的時候,海員也沒有像陸軍那樣好招,所以大家心頭一直憋着一股子氣,今,沾軍的級卜將劉振風諒位目前在國內有着巨大影響府高級軍官對他們海軍進行了百分之百的認可,這讓他們也感到了揚眉吐氣。這也讓他們感到了自豪。
桂永清此時也站出來,向這些傷員說了一些激勵的話,當然,沒有劉振風那樣的煽情,不過,每個傷員還是非常的激動,畢竟陸軍方面。一個一級上將前來看望了他們。而海軍方面,一個海軍中將,同時也是中國艦隊司令桂永清也對他們進行了慰問,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感動呢?
走出了病房,劉振風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自己都被自己說的話給感動了。真是個演說天才啊,嗚嗚嗚崛
“劉司令,你怎麼了?。桂永清來到劉振風身後,問道。
劉振風連忙擦了擦眼淚,轉過身來,笑着說道:“沒,沒什麼,眼裡進了粒沙子。沒事兒。對了,桂司令,那些犧牲了的將士屍體如何處理?。“根據海軍的傳統,對這些犧牲了的士兵進行海葬桂永清說道。
“什麼時候進行?”劉振風問道。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八點開始進行海葬儀式,所以,劉司令,我們的軍艦估計要到海莽結束後,才能把你送到澎湖島上去,還望劉司令見諒桂永清有些抱歉地說道。
劉振風擺了擺手。對桂永清說道:“沒事兒。我也正好看看海軍的海葬儀式是怎樣的,不管怎樣,我也得爲這些亡靈默哀纔是啊”。
桂永清也嘆息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武藏號戰列艦開始鳴笛,所有人都早早的起來,相關人員則來到了軍艦的右舷側,開始進行海葬儀式前的準備。
劉振風和葉慧雲登上了防空指揮中心,登高觀看這次海葬儀式,海風,微微的吹着,葉慧雲嘆了口氣對劉振風說道:“振風啊,人的生命怎麼就那麼脆弱,你看,這些犧牲的將士們,前天還活蹦亂跳的,可是,才過了一天時間,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人生無常啊,特別是在這個戰爭年代
“慧雲,你是不是太愕悵,太傷感了一些?”劉振風轉過臉來對葉慧雲說道。
“或許吧,本來我還以爲我已經麻木了,可是,現在,看到此情此景。我還是有些莫名的傷感,真的,振風,我真的有這樣的感覺,沒有經歷這次海戰,我可能還不知道海戰的困難度有妾大,現在我算是親身體驗到了,特別是當日本神風特攻隊實施自殺性攻擊的時候,我似乎一下子覺得,生命真的很賭弱,振風。我是不是有點傻?明明是一個軍人,卻還會有這樣的想法……葉慧雲說道。
“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雖說眼淚不屬於軍人,但軍人也不是冷血的,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葉慧雲成爲一隻冷血動物劉振風說道。
葉慧雲想笑,但又笑不出來,而且現在這個場景也不適合人笑。畢竟有那麼多犧牲的戰士準備進行海葬了。
過了一會兒,儀仗隊跨着整齊的步伐,來到了武藏號戰列艦的右舷一側,整個氣氛莊嚴肅穆,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大家的心情都是相當沉痛的,畢竟那些犧牲的人都是自己曾經的戰友,有些可能還是同鄉好友來着的,甚至可能還是兄弟二人,現在,親人的離世。戰友的痛失,讓這些熱血男兒們悲痛萬分,大家的眼睛都紅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可是,每個人都忍住了,都忍住了,大家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將淚水流下,每個人都暗暗的告誡着自己,一定要堅持,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還需要爲死去的人報仇。戰爭還沒結束,生活還要繼續。
十數聲禮炮響起,那些犧牲將士們的屍體被放在一塊上下翻動的翻板上,他們的屍體上,覆蓋着軍旗,在艦長鄭明昌的一聲令下,儀仗隊成員朝天鳴槍致意,然後,在翻板兩側的水手緩緩地將板翻起板上的屍體慢慢的戎,入了海中,沉入了海底。
劉振風和葉慧雲對着那些犧牲將士們海葬的方向,莊嚴地敬禮致意。每個人都很悲痛,每個人都噙着淚水送別着這些犧牲了的將士們。
屍體一批批的被送入了海中,部分年輕的水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強壓着聲音哭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漸漸地,哭泣聲越來越大,痛哭的人也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響,到了最後,整個甲板上的水手們都淚眼婆娑,哭聲一片。是的,這次的海戰,死了不少的戰友。每個人都很痛苦,每個人都很傷心。現在,確實沒有需要在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了,該哭的,都哭冉來吧。
劉振風緊緊握住葉慧雲的手小雙眼早已被淚水模糊”,!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