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195】‘滿門忠烈’李黃瓜
卓景全在互助會的這十幾個親信裡，陸耀文反而對那幾個總警司、高級警司、警司不感興趣，而是對一個高級督察感興趣。
因爲這個高級督察的名字叫紀少羣。
“少羣是我最得力的學生，五年前就已經被列入了警隊總部的人才庫，可惜，他在個人財務方面有問題，被監察部的人否決了兩次晉升總督察的考覈，下個月，他就要第三次進行晉升總督察的考覈，如果還被否，他這輩子都是高級督察。”
卓景全在介紹起紀少羣的時候，語氣頗爲惋惜。
被列入警隊總部的人才庫，警司基本就沒跑了，像劉建明、詹姆士都被列入了警隊總部的人才庫，只要不出現重大工作失誤，滿了年限，他們就能晉升總督察。
如果是別的方面出了問題，卓景全還能幫一手，偏偏紀少羣是個人財務出了問題，這個他卓景全是真的幫不了。
不過，對於陸耀文來說，別的問題，他或許沒辦法幫忙，但財務問題……
而且，紀少羣還是西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督察，現在西九龍總區行動處處長曾向榮對陸耀文基本屬於仇視狀態，如果能幫紀少羣晉升總督察，讓他邁過這個坎，對於陸耀文來說，好處多多。
“確實太可惜了。”
陸耀文順着卓景全的話，搖頭嘆道。
“陸先生，少羣這個人，最重情義，如果有人拉他一次，他絕對會感恩這個人一輩子。”
看得出來，卓景全是真的將紀少羣當做他最得力的學生，這已經算是明示陸耀文了。
這一刻，陸耀文才明白，爲什麼最低警銜都是總督察的‘聚會’，混進來了一個高級督察，果然是另有所圖。
“卓sir，我這個人最尊重人才，只要是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不過……”
陸耀文說到這裡，微微一頓。
“陸先生，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
卓景全立刻心靈神會，開口問道。
“卓sir，你是行動處處長，管理着警隊的三支機動部隊，我希望你能幫我準備二十套PTU的制服。”
陸耀文向卓景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個要求之後，卓景全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隨後纔開口說道：“只是制服？”
“對，只是制服，卓sir，我不會讓我的朋友爲難的。”
陸耀文點頭笑道。
“好，我會盡快幫你安排。”
卓景全微微頷首，語氣平靜的說道。
“多謝卓sir，準備好了以後，送到這裡就可以。”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更甚。
“你確定不去外面露臉？”
在和陸耀文談完合作之後，卓景全繼續開口問道。
“我這個社團份子就不去打攪你們這些阿sir們的聚會了，等聚會結束，讓紀sir去廟街的甘記陪我吃宵夜，順便聊會天。”
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而卓景全在陸耀文離開後，又沉思了幾分鐘，才走出了這間房間。
兩個小時後。
“少羣，你和你那個媽媽桑女朋友，還沒有分手？”
聚會結束後，卓景全走到紀少羣的身旁，開口問道。
“卓校長，我答應過艾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而且艾琳現在已經不做媽媽桑了。”
紀少羣小聲回答道。
他是卓景全擔任警校校長後的第一任學生，也是那一屆銀雞獎的獲得者，屬於卓景全門生中的門生，所以他直接叫卓景全校長，而非長官。
卓景全在警校當了六年校長，培養了幾百名警校生，他能在警隊有如今的地位，這些學生們的功勞很大，雙方屬於是相互支持。
也是在卓景全之後，鬼佬將警校校長的就職最長年限設置爲兩年，防止這個原本是養老崗的崗位再出卓景全這麼一個人。
卓景全深深的看了眼紀少羣，隨後纔開口說道：“只要別結婚，你願意談就談着吧，我託了很大的關係，才讓監察部拿你這個女朋友做藉口，不批准你晉升。”
“卓校長，你……”
聽到卓景全這句話，紀少羣頓時就急了，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卓景全打斷：“只是女朋友的問題，才能讓你有三次審覈的機會，如果是你的個人財務出了問題，只要一次，你在警隊的仕途就到此爲止了。”
“……”
這一刻，紀少羣沉默了。
“少羣，等會不要急着回家，先去廟街的甘記一趟，有個朋友在那裡等你。”
這時，卓景全才和紀少羣開始說起了關於陸耀文的話題。
“好的，卓校長。”
“少羣，那個人，你可以同他合作，但一定不能信任他，我們和他的路不一樣。”
卓景全叮囑道。
“卓校長，那個人是誰？”
紀少羣有些好奇的問道。
“和聯勝龍頭，陸耀文。”
卓景全湊到紀少羣的身旁，低聲說道。
“……”
在聽見卓景全的這句話後，紀少羣的瞳孔一縮。
陸耀文這個名字，對於他這個西九龍總區的差人來說，那可是太熟悉了。
不僅是在黑道，在西九龍總區，陸耀文同樣是當紅炸子雞。
哪怕一天沒有聽見同事談到陸耀文這個名字，紀少羣都會感覺少了點什麼。
“卓校長，你怎麼……”
回過神的紀少羣，立刻就想發問，只是他剛開口，就被卓景全打斷：“想問我爲什麼會認識陸耀文對不對？”
紀少羣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在港島這個地方，高層從未真正替港島着想過，港島能有今天，全憑我們港島人自己的努力，因爲沒有一個權力中樞，導致港島各個勢力、團隊之間盤根錯節，互相依附。”
“少羣，港島的各行各業都是這樣，你想要往上走，單單巴結好自己的上司，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還遠遠不夠，你還要認識各行各業的人。”
“我之所以跟霍天任合作搞互助會，就是要增強自己在警隊的影響力，這樣才能和港島各行各業的人物攀上關係，這樣我才能往上面更進一步。”
“像你的這點事，如果能找個有錢人幫你一手，讓他們借點錢幫你過渡一下，我在幫你疏通下警隊的關係，你早就是總督察了。”
卓景全能當上行動處處長，能力自然是極爲出衆，一番話說下來，聽得紀少羣連連點頭：“卓校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陸耀文這樣的人，可以利用他，但一定不要信他。”
卓景全再一次提醒道。
“我記住了。”
紀少羣一臉鄭重的回道。
“最後一點。”
卓景全微微一頓，隨後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別炒股，也別玩期貨了！”
“……”
聽到卓景全的這句話，紀少羣微微一頓，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
半個小時後，廟街，甘記大排檔。
“紀先生，這裡。”
紀少羣剛剛進門，就聽到一個男人聲音在呼喚他。
紀少羣順着這個聲音看去，馬上就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陸耀文。
“陸先生，你好。”
紀少羣在警隊也是以禮貌著稱，就算面對古惑仔，他也是哥前哥後，文質彬彬。
他正好碰到了在社團裡，以禮貌著稱的陸耀文：“紀先生，你好，請坐。”
“陸先生，我……”
紀少羣剛準備和陸耀文寒暄幾句，熟悉熟悉，結果他萬萬沒想到，陸耀文直接就開門見山：“你欠了多少錢。”
“五百萬。”
紀少羣猶豫片刻後，開口回道。
“紀先生，五百萬對你來說是個大數字，但對我來說，卻並不算什麼難題。”
說到這裡，陸耀文微微一頓，隨後笑着問道：“只是，我爲什麼要幫你？”
看着面前的陸耀文，紀少羣的腦海裡開始了‘頭腦風暴’，他在想，自己能有什麼價值，值得讓陸耀文拿五百萬出來。
足足思考了半分鐘，紀少羣愕然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沒什麼值五百萬港鈔的東西。
論職位，他是高級督察，只能勉強算是警隊中層，根本幫不上陸耀文這個和聯勝龍頭什麼忙，別的地方就不用說了，他更幫不上忙。
“陸先生，還是你說說看，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吧？”
紀少羣搖頭苦笑道。
“我會借你五百萬，之後你每幫我做一件事，你的工費就從這五百萬裡面扣，直到扣完爲止。”
陸耀文看着紀少羣，語氣極爲平靜。
他相信，做了事，知道自己能多少錢之後，紀少羣會繼續幫他的忙。
“……”
紀少羣有些愣住了，他有點沒料到，陸耀文居然玩的這麼直接。
不過，對於陸耀文的坦誠，紀少羣也不反感，他做事，陸耀文付錢，很公平的一場交易。
片刻過後，紀少羣點頭應道：“好，陸先生，我答應你。”
“合作愉快。”
陸耀文笑着向紀少羣伸出自己的右手。
“合作愉快。”
紀少羣下意識的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明天去找佐敦找我的手下吉米，辦完了手續之後，你就可以拿錢。”
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等紀少羣開口，繼續問道：“想吃什麼？”
“炒河粉吧。”
紀少羣開口回答道。
“老闆，兩碗炒河粉。”
陸耀文大聲喊道。
“陸先生，說實話，我挺好奇，你這樣的社團龍頭不是應該去高檔餐廳吃飯嗎？爲什麼會吃這個大排檔？”
紀少羣有些好奇的問道。
“紀先生，我這個人是實用主義着，我吃東西只看好不好吃，用東西只看好不好用。”
陸耀文看着紀少羣，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
這一刻，看着面前的陸耀文，紀少羣在心裡感慨道：‘卓校長，分明是陸耀文在用我，我那裡能用到他……’
……
另一邊，新記代理龍頭，斧頭俊的陀地，大富豪夜總會。
“俊哥，這位是兩位李先生的代表，司徒光，司徒先生。”
蔡元鼎將一位帶着黑框眼鏡，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帶到了斧頭俊的面前，開口對斧頭俊介紹道。
“俊哥，你好，我是司徒光，久仰你的大名了。”
司徒光看着比自己小几歲的斧頭俊，俊哥喊的非常自然，沒有半點變扭。
“司徒光？你的兩個主子應該知道，我幫郭先生做事吧？”
斧頭俊瞥了眼司徒光，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郭德勝能在港島成爲四大地產商，自然也與鬼佬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他和李黃瓜、李照基兩個人還是有所不同。
李黃瓜、李照基可以說是靠着鬼佬起家的，而郭德勝與另一位港島四大地產商鄭玉同則是與鬼佬相互利用，相對來說，更獨立一些。
“俊哥，你幫郭先生做事，也不影響你和兩位李先生合作嘛。”
面對斧頭俊的冷漠，司徒光依舊是笑臉迎人。
斧頭俊是元朗人，他也在元朗起家，他之前的那個綽號大老原就是他在元朗打出來的，雖然如今斧頭俊的大本營在尖沙咀，但在元朗，斧頭俊依然是聲名赫赫。
更不要說，斧頭俊還是新記的代理龍頭，許華炎的女婿張生亮，他的父親張人隆是新界鄉議局主席，在新界的勢力極強，人送外號新界王。
龍頭許華炎有這樣的親家，新記在新界的勢力自然發展的極爲順利，甚至東星這種有原住民背景的社團都沒有新記在新界的勢力大。
如果能拉上斧頭俊做事，那李黃瓜與李照基的公司拿捏元朗的那幫原住民就更會更加輕鬆。
“我是元朗人，幫你們做事，要被父老鄉親戳脊梁骨的。”
斧頭俊的語氣極爲平淡。
在聽見斧頭俊的這句話後，司徒光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他接觸的古惑仔太多了，沒有一個是不貪錢的，他不信斧頭俊也會例外，現在斧頭俊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擡高自己的‘身價’。
“俊哥，兩位李先生的意思很簡單，他們會成立一家公司共同發開新界的丁權，只要俊哥你點頭，他們會給這家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給你。”
司徒光笑着說道。
“……”
一旁的蔡元鼎在聽見司徒光的這句話後，眼神猛的一亮，開發整個新界的丁權，這意味着什麼，不用司徒光解釋，蔡元鼎也知道。
這種體量的公司，只要上市，市值至少是兩百億起跳，給斧頭俊百分之一的股份，那等於就是送給斧頭俊兩億港幣了，這……
蔡元鼎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了，因爲不管是李黃瓜還是李照基，都是以摳搜著稱的，這次，怎麼會這麼大方？
“看來你們在元朗收丁權的進展，並不怎麼順利啊。”
相比蔡元鼎，斧頭俊立刻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
“俊哥，也不能說不順利，只是兩位李先生都是合法商人，你知道的，面對刁民，合法商人是很吃虧的。”
司徒光笑着說道。
“呵呵~”
聽完司徒光的這句話，斧頭俊冷笑一聲，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司徒光見斧頭俊如此態度，沉吟了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爲難的表情，隨後纔開口說道：“百分之一點五，俊哥，這是我能給的極限。”
“我知道你們在和東星的駱駝合作，有些事，他們也可以做的，爲什麼不讓他們做？”
斧頭俊幽幽開口問道。
“俊哥，有些事，他們可以做，但做完了事以後，得防止元朗那幫人發瘋啊，畢竟當年他們發起瘋來，連鬼佬都敢打的。”
司徒光搖頭笑道。
他說的新界原住民與鬼佬之間的戰爭，在港島非常的出名，也叫‘新界六日戰’。
原因是鷹國接收新界地區，前景不明而恐慌，以屏山鄧氏爲首的新界原居民各大氏族，反抗鷹國的接收行動。
這次戰爭，看似新界原住民死傷慘重，鷹國人只有一個人輕傷，但從結果上看，鷹國人自那以後給予了新界原住民極高的自主權，這就說明過程並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因爲港英政府及參與戰爭的氏族都保持低調，當時的新聞紙也只輕輕帶過，導致日後記載變得含糊。
“百分之二的股份。”
在聽完司徒光的這句話後，斧頭俊才鬆了口。
“這……”
見司徒光還在猶豫，斧頭俊開口對蔡元鼎說道：“送客！”
“俊哥，只要你幫忙，我就做一次主，給你百分之二的股份，就算兩位李先生不答應，我把我的那份拿出來也會補滿你的股份。”
司徒傑咬着牙，一臉肉痛的對斧頭俊說道。
“那就多謝司徒先生了。”
斧頭俊這才露出了他見到司徒傑以後的第一次笑容。
接下來的時間，司徒光將元朗那邊的情況詳細的同斧頭俊介紹了一遍，隨後才告辭離開。
“俊哥，百分之二的股份，這次發達了。”
等到司徒光離開後，蔡元鼎笑着對斧頭俊說道。
“如果不是不用我們下黑手，就算給我百分之三的股份，我都不會答應和他們合作。”
“我是元朗人，我知道元朗人，可沒有那麼好糊弄，東星替李黃瓜、李照基背下這個黑鍋，一定要被推出去頂罪的。”
斧頭俊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非常的篤定。
“也不知道東星的那幫人得了李黃瓜、李照基什麼好處，才肯替他們背下這麼大的黑鍋。”
蔡元鼎笑着說道。
“駱駝是老狐狸，他不會自己背這口黑鍋的。”
斧頭俊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
與此同時，東星的祖祠內。
“司徒，這個人就是陸家村的村長陸翰濤，你把他盯好，找個好機會，把他幹掉。”
“陸家村是元朗最大的原住民村，只要搞定了陸家村，其他五個村也堅持不下去的。”
駱駝將一張照片遞給司徒浩南，同時開口說道。
“好的，老頂。”
司徒浩南接過駱駝遞給自己的照片，看了眼照片上，年約五十歲的男人，緩緩點了點頭。
“記住，這件事找個可靠的人去做，你自己一定不要出面，我以後還要你幫忙，你千萬不能出事。”
駱駝的眼神裡全都是關心，讓司徒浩南極爲感動：“好的，老頂，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嗯，把一切都準備好再動手，要一次性搞定這個傢伙，我不希望有意外發生。”
駱駝繼續吩咐道。
“明白！”
司徒浩南重重點頭道。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駱駝擺了擺手，示意司徒浩南可以離開。
“老頂，最近幾天，沙蜢已經賣上了大浦黑的貨，社團的貨，他一毛錢都不賣，是不是……”
司徒浩南對於沙蜢這種‘吃裡扒外’的行爲，非常的氣憤，只要駱駝開口，他一定會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撲街。
“司徒，我們現在的重點是幫兩位李先生搞定新界的丁權，只要辦完這件事，沙蜢算什麼東西？”
駱駝幽幽說道。
“老頂，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見駱駝還是沒有對付沙蜢的打算，司徒浩南只得作罷，同駱駝告辭離開。
“司徒，別心急，我會讓你動手做掉沙蜢的，只不過不是現在，我還要你幫社團背好元朗的這口鍋。”
看着司徒浩南離開的背影，駱駝輕聲自語道。
斧頭俊能看清的事情，他駱駝自然也能看懂，隨便拉個阿貓阿狗去頂罪，原住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警隊也不會善罷甘休，司徒浩南這個東星五虎，就非常合適了。
到時候，再讓司徒浩南幹掉沙蜢，榨乾他的最後一點價值，在之後，東星不僅能獲得李黃瓜、李照基的支持，得到飛速發展，而且他駱駝還能獨掌大權，到時候，再把自己賣個好價錢，等迴歸以後，也帶着全家人移民去國外生活。
只要他駱駝能活的滋潤，能有一條富貴路走，東星五虎變成東星無虎也無所謂。
……
等到和紀少羣吃完宵夜，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陸耀文坐上轎車後，沉吟了片刻，隨後讓高崗將衛星電話遞給自己，撥下了一個號碼。
“阿生，之前讓你僱的那幫大圈仔，你讓他們準備好，明天上午去鋼線灣等通知，把阿布的電話號碼報給他們，到時候我會讓阿布帶人去接他們。”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開口說道。
陸耀文已經接到了唐思博的電話，李向東、李長江等人在大陸已經被原諒了一次，所以李長江、王建軍等人在下午回到港島之後，立刻就被陸耀文派去了大陸進行招募工作。
現在陸耀文手上能用的，就只有阿布、高崗、阿積以及邱剛敖四人。
邱剛敖自然是不能在大圈仔面前暴露，這一次行動，陸耀文只能讓阿布去帶隊。
之前他讓天養生僱了十一名大圈仔，現在差不多是時候用上他們了。
“好的，文哥，我等會就通知他們。”
天養生立刻回道。
“嗯，寶島那邊，不管丁瑤用你們做什麼事情，都及時通知我，衛星電話我會一直保持暢通，如果我不在，你就和高崗或者阿布說。”
陸耀文繼續說道。
“明白。”
天養生立刻點頭說道。
聽見天養生的這句話後，陸耀文掛斷了電話，接着對阿布說道：“阿布，明天你帶莫亦荃、朱旭明、羅劍華他們三個人去接人，接到了人以後……”
陸耀文將明天的計劃，緩緩說了出來。
“明白！”
阿布在聽完陸耀文的計劃後，立刻點頭應道。
隨後，陸耀文再次擡起手機，接過了隨身攜帶的變聲器，撥下了一個號碼。
“章sir，之前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陸耀文之前讓章文耀演戲，要讓整個港島總區都知道他在查一個大案子，
“老闆，很順利，現在連總區指揮官都知道我在暗中查一個大案子。”
電話那頭，章文耀立刻開口回答道。
“嗯，明天晚上，你這樣……”
陸耀文又將剛剛和阿布說的計劃，再一次和章文耀複述了一遍。
“好的，老闆！”
電話那頭，在聽完陸耀文的計劃後，章文耀立刻回道。
“記住，現場的大圈仔，全都要幹掉，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陸耀文要爲天養生守護好他的‘零差評’記錄。
“明白！”
章文耀的瞳孔一縮，緩緩說道。
“章sir，明天的事情做完，你就準備晉升高級警司吧。”
陸耀文輕車熟路，順手給章文耀畫了一塊餅。
“多謝老闆。”
章文耀喜笑顏開，對於陸耀文給他畫的這塊餅，顯然是非常的滿意。
等到掛斷了章文耀的電話後，陸耀文才開口說道：“去佐敦街。”
這幾天陸耀文‘服侍’都是湯茱蒂、丁瑤這樣的‘老司機’，讓陸耀文感覺有點膩了，所以他準備去找朱婉芳換一換口味。
半個小時後。
“文哥！”
朱婉芳聽到陸耀文的聲音後，一臉驚喜，快速打開了門，隨後撲進了陸耀文的懷裡。
“婉芳，又長大了。”
陸耀文笑着說道。
“文哥，你好討厭。”
朱婉芳羞紅了臉，低聲說道。
“這麼晚還在溫習功課，這麼用功？”
陸耀文看了眼書桌上打開的檯燈，以及翻開的書籍，笑着問道。
“嗯，文哥，我已經報名了港大的招生考試，我一定要考上港大的會計系，早點畢業，早點幫文哥你的忙。”
朱婉芳一臉認真的對陸耀文說道。
港大、港島中文大學這種頂級學校，每年都會在皇仁學院、拔萃男學院、拔萃女學院這樣的名牌高中進行自主招生考試。
這應該也是朱文雄花重金也要送朱婉芳來拔萃女學院讀書的原因之一。
“哇，婉芳，你學會計是準備管我的錢，對不對？”
陸耀文笑着說道。
“文哥，人家只是想幫你的忙啦。”
朱婉芳低頭害羞道。
她沒有告訴陸耀文，方敏也報名了港大的自主招生，她學的專業是法律，說是以後當律師。
“婉芳，我跟你開個玩笑，只要是你想學的，想做的，我肯定是全力支持你。”
陸耀文將害羞的朱婉芳抱入自己的懷中，笑着說道。
“謝謝你，文哥。”
朱婉芳擡頭看向陸耀文，少女的眼神裡全都是濃濃的愛慕。
“用功讀書是應該的，不過也要勞逸結合，今晚，我幫你好好放鬆放鬆。”
陸耀文看着少女含情的模樣，貼在朱婉芳的耳旁，輕聲說道。
“嗯。”
朱婉芳原本就已經紅了俏臉變得更加紅，小腦袋貼在了陸耀文的胸口，發出了一聲讓陸耀文都難以聽清的‘嗯’聲。
很快，這間公寓內，氣溫開始升高……
……
第二天，上午，港島南區，鋼線灣。
這裡在十幾年後，有個更爲‘赫赫有名’的名字，數碼港。
李黃瓜的小兒子靠着忽悠港島政府，在這裡拿下了大塊土地，說是要發展電子數碼產業，然後轉手在這裡蓋房子，賺了個盆滿鉢滿，卻因此讓港島錯失了一整個互聯網時代。
對此，李黃瓜與他的小兒子都頗爲得意，不愧是‘滿門忠烈’。
不過，此時的鋼線灣仍舊是荒地一片，並沒有得到什麼開發。
此時，十幾個大圈仔站在陰處，彼此打量着周圍的人。
‘吱~’
這時，幾輛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一個臉色冷漠的男人下車後，對這羣大圈仔淡淡說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