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喪着的臉,見影笛、翠笛、心笛、子笛扭過身來,旋即就又噴出一霧氣團,霧氣中瞬間飛出千萬只啄魂鳥,向四位姑娘攻擊而來。
啄魂鳥,個個有着華麗的羽翼,不啄身,只啄魂,遮天蔽日,發出“窩窩窩”的刺耳的叫聲。
四位姑娘還從未見過啄魂鳥,只是聽虎子祖師說起過,說中了啄魂鳥的人,異常痛苦,魂痛不已,三魂七魄會被啄魂鳥一點點吞噬,想不到這倭國的哭母竟然會用這麼毒辣無比的法術!
四位姑娘不敢馬虎,知道這啄魂鳥的歷害,同樣,四位姑娘將那“五雷掌”劈出,這幻木派的主旨法術劈出該是何等的威力,然而,這一次卻讓四位姑娘吃驚不已,那劈出的“五雷掌”對那啄魂鳥不起任何作用,啄魂鳥在驚雷之中毫不畏懼繼續向四位姑娘攻擊而來。
怎麼辦?但四位姑娘畢竟也不是平弱之輩,只聽影笛一聲“起”字出口,四位姑娘個個手中握着了專打鬼鳥的彈弓,一陣法訣念起,四位姑娘手中的彈弓發出了一串串閃着蘭色光芒的彈丸,向那啄魂鳥攻擊而去。
哭母的哭聲聽起來痛徹心腑,讓人聽了不是哭母死了爹孃,而是哭母死了兒子而且是獨生兒子般那種哭喊!
哭母的這種哭聲顯得淒涼,但無論哭母哭得如何淒涼悲苦,她的那些啄魂鳥仍然抵擋不了影笛、翠笛、心笛和子笛發出的彈丸,被彈丸擊中的啄魂鳥紛紛掉落地上。
鋼叫子又看了看地上,那被影笛、翠笛、心笛、子笛用彈丸擊落的啄魂鳥是一些紙鳥。
令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又想不到的是隨着那些啄魂鳥的被擊落,從那團霧中飛出來啄魂鳥全變成了一個一個啄魂木鳥,彈丸擊上去猶如打在木頭上全被彈了開去。
不僅如此,那些啄魂木鳥速度比原先的啄魂鳥快上好多倍,怎麼辦?四位姑娘急速向後退去,在退之中,影笛姑娘又是一聲“起”字,只見翠笛、心笛、子笛和影笛自己口中又是法訣念起,瞬間四位姑娘並排站好,雙手向前一指,指間便急速射出紅色的一柄柄法劍,那一柄柄紅色的法劍分明挾裹着呼呼燃燒的火焰向那些啄魂木鳥攻擊!
哭母發出了淒厲的哭聲,似乎聽着這哭聲的人,彷彿覺得這哭聲是從煉獄裡傳出來一般,令人發磣!
鋼叫子一直在注視着影笛、翠笛、心笛和子笛的攻擊,此時他發現,四位姑娘的臉上略爲有了一絲寬慰之色!
當鋼叫子移動眼光去看哭母時,哭母的臉上雖然哭相畢露,但隱隱然有一絲慌亂和凝重!而且哭母的額頭上還有了細微的汗珠!
鋼叫子心裡有了一絲輕鬆,自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上場與哭母比鬥時,鋼叫子的心就一直懸着,的確,這異國靈異界來的這兩個哭哭啼啼和嘻嘻哈哈的怪物,不知她們有些什麼怪異的法術?能不讓人懸心麼?
但就在四位姑娘臉上有了寬慰的神色,鋼叫子心裡有了一絲輕鬆之時,那哭母忽地將身一旋,就象突然被人痛打一般地“哇哇哇”的大哭起來,隨着哭聲的改變,鋼叫子發現,影笛、翠笛、心笛、子笛發出的帶着火焰的法劍原先碰着那些啄魂木鳥,啄魂木鳥就被刺破而燒爲灰燼,而此時,那些啄魂木鳥即使燃燒起來,也仍然帶着燃燒的火焰向影笛、翠笛、心笛、子笛攻去。
“翠笛、心笛,變招攻擊!”影笛一聲輕喝。
翠笛、心笛聽了,迅即向空中直升兩尺,兩人口裡又是一遍法訣念出,翠笛、心笛的雙手揮舞起來,在揮舞之間,一把把的大力帶着滴滴水珠向啄魂木鳥砍去,那帶着滴滴水珠的大刀對着那些燃燒的啄魂木鳥一陣亂砍,砍得燃燒的正向四位姑娘攻擊的啄魂木鳥四處亂飛!
哭母仍在那“哇哇”地哭着,不過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滴落。
此時,笑女突然“嘻嘻”地笑出了聲。
“鋼叫子,是不是我的右護法與四位姑娘的比試到此爲止呢?!”那“白狐公子”站出來對鋼叫子說道。
“好哇,白狐公子,一切都聽從你的!”鋼叫子答應道,鋼叫子心中非常明白,此時中止比試,四位姑娘還處在上風,如果再往下比試下去,不知道哭母還有些什麼怪異法術,四位姑娘的處境就無法想象了!而且,四位姑娘與哭母一人比試,見好就收是明智的!
只見那“白狐公子”用手向空中一指,一道白色的光芒飛射而出,瞬間,哭母和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便落到了地上。
哭母仍然“嗚嗚”地哭着,笑女走上前來“嘻嘻”笑着對哭母說道:“右護法,你恐怕沒使全力吧?嘻嘻,你是不是還想與你迷戀的那小子比試?!”
“左護法,嗚嗚,看你說的,嗚嗚,都是你讓公子中止的比試,嗚嗚,誰還不知道呢?!嗚嗚,嗚嗚,你還打趣我,我迷戀那小子,左護法其實心思早就在那小子身上了,嗚嗚,還以爲別人不知道?看不出來,嗚嗚——”哭母老態龍鍾的樣子,與笑女在一起,任誰都會覺得那是婆孫兩人!
“右護法,嘻嘻,怎麼把那小子往我身上扯了,嘻嘻,右護法去歇歇吧!”笑女“嘻嘻”笑着勸通。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已經回到鋼叫子的身旁,鋼叫子低聲問道:“四位姑娘,你們又不讓我上,還與那笑女鬥嗎?”
影笛看了看翠笛、心笛、子笛,便對鋼叫子說道:“大哥哥,你覺得我們還鬥不鬥呢?”
“鬥也可,不鬥也可,不過從你們與哭母的比鬥來看,我還是看出了許多的東西,單從實力來看,日前我們是沒有任何力量來與對手對抗的!”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到底你是讓我們去比,還是不讓我們比了?”子笛說道。
鋼叫子看了看四位姑娘,他在她們的身上發現了一絲疲憊,於是,他便說道:“算了,不必與笑女比了!”
“鋼叫子,你們還與我的左護法比鬥嗎?”“白狐公子”問道。
“白狐公子,我們四位姑娘已經與你的右護法比試過了,就不再比試了!”鋼叫子回答說道。
“哈哈哈,”想不到笑女大笑着走上前來說道:“小子,你們不是要來與我比試嗎?怎麼,怕了,還是比試比試吧!?”
鋼叫子見笑女站在面前,臉上掛滿了笑,聽了笑女的話,他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這麼小的一位小姑娘竟然稱自己“小子”,先前笑女與哭母對話,提到鋼叫子就“小子”上“小子”下的,鋼叫子就很氣,他被影笛勸住沒有發作,雖然影笛說這笑女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年輪,但畢竟這笑女看上去是個小姑娘,小姑娘稱一個看去比她大得多的大人爲“小子”,聽起來總是那麼扎耳和恥辱!
但鋼叫子即使再氣,也沒有出手,因爲,他知道憑自己目前的法力出手的話,那是自取其辱,何況自己還答應了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不與哭母和笑女交手的?!
鋼叫子心中很氣,虎子還稱自己爲“大哥哥”呢!
“小姑娘,你太小了,我們不忍心與你打鬥,你還是去和小孩子們過家家玩吧?!”鋼叫子嘻笑着說道。
“咯咯,咯咯,”笑女笑得更燦爛了,她說道:“小子,咯咯,你對我稱呼你爲‘小子’你有氣了,咯咯,你報復我,稱我爲小姑娘,好玩,咯咯,好玩!”笑女笑起一串銀鈴之聲。
“小姑娘,這是怎麼說呢,你的確就是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你說說看,我該怎麼稱呼你?”鋼叫子的口氣完全是在對一個小孩子說話,他的臉上也掛着笑容,不過,那笑容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這樣一來,鋼叫子對笑女的稱呼,使影笛、翠笛、心笛、子笛頓時緊張起來,說不定鋼叫子的這種稱呼,已經激起了笑女隱隱的殺機!
“咯咯,小子,你該怎麼稱呼我?咯咯,我說出來,會嚇死你,咯咯,你就是稱我老老老老老老……姑奶奶也不爲過,咯咯,你稱我爲小姑娘?小子,咯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稱我爲小姑娘,咯咯,稱我爲小姑娘的人有,咯咯,但他們都被我送到了陰世去了,想不到,咯咯,今天又遇見了一個稱我爲小姑娘的人,好玩,咯咯……”笑女邊笑邊說,說到最後,笑得彎下了腰!
“小姑娘,其實,小姑娘這稱呼對你來說,那是恰如其份,你叫衆人來說說看,用小姑娘來稱呼你,那是對你的一種溺愛?!”鋼叫子知道,今天自己已經犯了笑女的忌諱,但是,又怎麼辦呢?犯了就犯了,難不成還求對方原諒不成?既然犯了,那就繼續犯下去,大不了與笑女鬥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