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小子,你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咯咯,叫我小姑娘有些後悔了吧?!咯咯咯……”笑女又是笑出一串笑聲。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四位姑娘不知怎麼的,卻從笑女的笑聲中聽出殺機。
“糟了,翠笛、心笛、子笛,笑女動了殺機了,大哥哥危險了!”影笛低聲說道。
“我也聽出來了,影笛,我們需作好應對的準備!”翠笛說道。
鋼叫子此時聽了笑女的話,也聽出了笑女話中隱含的殺機,他正在思量着要如何化去笑女的殺機時,影笛這時卻對笑女說道:“左護法,我們大哥哥年輕氣盛,別的話也不說了,我們四位姑娘還是請左護法賜教吧!”
“咯咯咯,四位姑娘,剛纔你們不是不想鬥了嗎,咯咯,怎麼這會又想起來要與我鬥呢?咯咯,可是剛纔我卻又不想與四位姑娘動手了,我實在想與你們的大哥哥鬥一場,咯咯咯……”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左護法,我們知道,無論是我們四位姑娘,還是大哥哥,即或是我們五人一起上,都不是左護法的對手,之所以,我們想與左護法比鬥,也主要還是想請左護法賜教賜教!”翠笛對那笑女說道。翠笛之所以如此說,也主要是想化去笑女心中泛起的殺機!
“咯咯……”笑女笑着看了看翠笛說道:“咯咯,這位姑娘倒是會說話,不過,現在與誰比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與你們的這位大哥哥比鬥比鬥,咯咯!”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知道,笑女心中的殺機沒有被化去,在四位姑娘聽來,笑女的笑聲是越來越讓人聽着不舒服。
鋼叫子聽了笑女的話,知道自己不與笑女比鬥是無法脫身了,他更知道,與笑女比鬥,已不是一場比鬥了,而是一場生死決鬥了,笑女動了殺機,那就是要殺人的!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四位姑娘,你們也別摻和了,既然小姑娘要與我鬥一場,那我也不好再拂她的面了,你們看她那麼小的姑娘,我如果連這點要求也不滿足她,她還不要哭鼻子?!”鋼叫子索性如此說道。
“咯咯咯,小子,既然你不想讓我叫你小子,咯咯,那我也隨那四位姑娘一樣叫你大哥哥吧,不過,咯咯,這恐怕是我第一次叫你大哥哥,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大哥哥,咯咯咯!”笑女的笑在影笛、翠笛、心笛、子笛聽來,那就是些乾笑!
“小姑娘,既然你願意叫我大哥哥,我又勸你還是一直都這樣叫我,不要說第一次就是最後一次!小姑娘!”鋼叫子說道。
“咯咯,這位大哥哥,不知你是實誠呢,還是愚鈍,咯咯,連我的話都未聽懂,咯咯咯……”笑女笑過不停。
“小姑娘,別說那麼多話了,出手吧,你也一個小姑娘,我讓你最出手,勉得別人說我欺負小姑娘!”鋼叫子不願再說多話。
“咯咯咯,……”隨着笑聲,笑女的手一擡,手指間一道白光便向鋼叫子的眉心射來!
“大哥哥,當心!”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四位姑娘幾乎是同時喊道。
鋼叫子心中早有防備,他見笑女手指間白光一閃,便口唸法訣起在空中,以期躲過笑女的攻擊,但是,笑女射來的白光卻是與別人的不同,鋼叫子起身空中,那白光便也隨着他飛向了空中。
鋼叫子見笑女發射的白光如影隨形,知道躲避不開,便口唸法訣將那“智常拂心”向佛教法術再次祭起,向那道白光攻去。
鋼叫子的“智常拂心”法術雖然練習的時間不長,但這套法術本身卻是上乘法術,精妙絕倫,玄機多端。笑女發出的白色光芒被“智常拂心”的金光照射,旋即縮了回去。
“咯咯咯……”笑女又是一串笑聲響起,手指輕輕一旋,只見那縮回的白光又伸展開來,開始壓迫金光。
金光被白光壓迫,鋼叫子心中一顫,感覺天地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壓迫而來,讓他喘氣都感到了困難。
鋼叫子只得反覆默唸那“智常拂心”的法訣,好象勉強能夠抵擋那白光的攻擊。
鋼叫子知道,憑着自己的法力,如果象這樣與笑女對峙,恐怕在頃刻之間自己就將斃命。
鋼叫子感覺自己的喉間有一口溫熱的東西要冒出來,這溫熱的東西有腥味,糟了,自己已經無法抵擋笑女的那白光,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大哥哥!”影笛、翠笛、心笛、子笛驚呼!
鋼叫子感覺這已經是生死一搏,他全然不顧先前在村外答應四位姑娘不使用寶貝的約定,他伸手從懷裡將小桃木掏出來便向那笑女擲去!
“咯咯咯……”笑女笑得很歡很歡。
“大哥哥,不可!”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幾乎是同時喊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鋼叫子已經將小桃木擲了出去!
小桃木在空中旋轉一圈便向那笑女攻擊而去,但是,笑女一笑之間,突然伸頭張口向那小桃木咬去。
小桃木被笑女咬在口中,只見笑女盤腿坐在了地上。此時,小桃木的另一頭裂開了口,裂口處先是三隻猛虎跳了出來,接着三條蟒蛇又飛了出來,再接着一把石劍又飛了出來,後面是一名長褂道師牽着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
三隻猛虎、三條蟒蛇、一把石劍、長褂道師牽着小男孩在笑女面前直直地站成了一排,笑女吐掉小桃木,仰天發出了“哈哈哈”的大笑聲。
這一切讓鋼叫子目瞪口呆,又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呆了,被眼前的這一切景象驚呆了。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也看得呆了,但影笛卻又在瞬間似乎清醒過來,她大聲喊道:“大哥哥,快將小竹笛吹起!”
影笛的話音剛落,笑女大笑着開始吞噬起猛虎來,笑女吞噬猛虎就猶如吃烤全羊一樣,不過,笑女不是用手去一塊塊地撕來吃,而是一口就吃掉了虎頭,再一口吃掉了一隻前腿,一隻猛虎被笑女七口便吃完了,虎的身子她吃了兩口。
鋼叫子聽到影笛的喊聲,從驚呆中醒了過來,他連忙從懷裡掏出小竹笛吹了起來。
此時,笑女已經吃完了第一隻猛虎,一隻猛虎吃下去,笑女連飽嗝也未打一個,而是又大笑着開始吃第二隻猛虎。
鋼叫子吹奏起了《笛律韻動》,笛音一起,鋼叫子原先已軟綿綿的身驅和懶懶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竹笛一吹天下響,
靈異豪傑心飛揚;
外來妖孽全掃盡,
笛失人去空渺渺……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也驚醒過來,隨着笛音,四位姑娘又跳起了舞蹈。
笛聲悠揚,笛聲在馬鞍坪村的上空飄蕩,給死氣沉沉的馬鞍坪村帶來了生機和活力,也好象在陰霾壓村的空間裡投入了一絲光明。
鋼叫子的嘴裡還一絲絲地流淌着鮮血,笛聲帶給了他的力量,他的胸部雖然隱隱作痛,但胸中卻有一種激情在滿滿地捲起……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手中已經握着了光芒四射的長劍,翩翩舞之,長劍龍吟,四人迅捷地向坐在地上的笑女攻擊而去。
此時的笑女正在吞噬第二隻猛虎,見四位姑娘向她攻擊,她發出一串銀鈴般地笑聲,不得不應對四位姑娘向她刺來的長劍。
笛聲悠揚,長劍激盪,笑女笑得燦爛無比,她雙手向四位姑娘一指,一團濃霧向四位姑娘迎面撲去,四位姑娘發現,那迎面而來的濃霧中笑女巨大的頭顱懸浮其中,眼睛直勾勾地緊盯着四位姑娘,嘴裡不斷髮出“咯咯咯”清脆的笑聲。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在笛聲的召喚下,毫無懼色般揮劍向那笑女巨大的頭顱刺去,笑女的頭顱被刺中,但瞬間四位姑娘的長劍發出了斷裂的聲響,四位姑娘的長劍不知怎麼的硬生生被什麼力量折斷,四位姑娘飛身後退。
笛聲悠揚,四位姑娘手中的長劍折斷,旋即則又握上了櫻槍,櫻槍華光四射,四位姑娘挺槍而上,對着笑女懸浮的頭顱一陣猛扎。
笑女又是笑聲迭起,笑得是銀鈴聲響一串串……
四位姑娘的櫻槍攪動了那團霧氣,扎中了那懸浮的頭顱,影笛的櫻槍扎中了左眼,翠笛的櫻槍扎中了右眼,心笛的櫻槍扎中了鼻子,子笛的櫻槍扎進了嘴裡,四位姑娘鬆開櫻槍疾退而出,讓那四柄櫻槍紮在笑女的臉上。
笛聲悠揚,四位姑娘的手中又握着了明晃晃的大力。
笑女笑聲迭起……
笑女已經吞噬完第二隻猛虎,開始吞噬第三隻猛虎……
笑女笑聲迭起……
猛然間,那紮在笑女臉上的四柄櫻槍從笑女的臉上飛騰而出,向影笛、翠笛、心笛、子笛疾射而來,四位姑娘只得揮刀迎擊櫻槍……
笑女已經是第六口吞噬第三隻猛虎,只差一口第三隻猛虎就吞噬完畢。
驀地,馬鞍坪村的上空響起了更加優美的旋律,鋼叫子向空中看去,笛音一緩,他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