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如果是因爲你不知道法訣而拒絕我們的話,這就好辦了,我們把‘星辰遮’送你,自然是要傳授法訣與你的!”子笛也說道。
“影笛姑娘,子笛姑娘,這‘星辰遮’是你們兩人得到的,大哥哥不能接受,也不好意思接受,還是你們拿看吧!”鋼叫子仍然拒絕道。
“大哥哥,這樣吧,我們把‘星辰遮’的法訣傳授給你,這‘星辰遮’呢,我們替你先保管着,當你用得着的時候再取,大哥哥,你看這樣行不?也勉得我們在這裡推遲禮讓的!”影笛說道。
鋼叫子見影笛和子笛一片赤誠,話也說到了這個份上,便再也不好推遲了,就答應道:“行,兩位姑娘,就按照影笛姑娘剛纔說的辦!”
於是,影笛便把“星辰遮”的法訣傳授給了鋼叫子,鋼叫子默記於心。
三人便又直接向那戶人家走去。那戶人家的房屋很大,有兩棟四合添津的幹欄式吊腳樓木質房屋。
那戶人家家裡很靜。
鋼叫子感到很奇怪,天都已經大亮了,這戶人家怎麼還沒有動靜?
鋼叫子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門縫中探出一位姑娘的頭來問道:“是誰呢?”
咦?有人麻!鋼叫子說道:“姐姐,我們三人昨晚趕路走了一個整夜,想在貴處歇息一會,不知——!”
“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納外人,你們到別處去吧!”那姑娘說道。
吃了閉門羹!鋼叫子不甘心,又說道:“姐姐,我們不呆多少時間,只稍事休息一下就走,容姐姐允許我們歇息歇息!”
正在鋼叫子說話的時候,他懷裡的小桃木跳動了一下。鋼叫子迅即便覺得這房屋裡一定有什麼古怪。
“不行,你們還是到別處去吧!”那探出頭來的姑娘邊說邊就關上了門。
鋼叫子看了一眼影笛和子笛,又看了看那大門。
鋼叫子說道:“影笛姑娘,子笛姑娘,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屋內有些古怪?”
影笛與子笛相互看了一眼,還笑了笑,影笛說道:“大哥哥,我們聽你的!”
“那這樣吧,兩位姑娘,你們先到那大路上去等着我,我來查看查看,然後就來!”鋼叫子說道。
子笛笑道:“大哥哥,這可不行,我們不能離開你,要跟着你,三個人在一起總可以互相照應!”
鋼叫子發現,這影笛和子笛口頭上經常說唯他是從,聽從他的,但這一路上來,卻真正的很少聽他的,倒是很多時候,都是鋼叫子聽她們的,或是鋼叫子做出妥協!
鋼叫子聽了子笛的話,笑了笑,無可奈何地說:“兩位姑娘,那也行!我們先圍着這棟房屋繞一圈看看!”
鋼叫子便帶着影笛和子笛先從這屋的背後查看起,在屋的背後他們倒是沒有發現異常。一行三人繞過屋後,便走到了屋的東頭,在這裡,鋼叫子便聞着了一股腐屍的味道。
影笛和子笛好象也聞着了這股味道,鋼叫子發現兩位姑娘的眉頭皺了皺。
鋼叫子帶着影笛和子笛循着那臭味向前找去,在房屋東頭約一里地遠的一片水竹林中,發現一個坑裡躺着十多具屍體,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上面雖然用樹枝、竹枝和一些雜物遮蓋中,但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坑裡和坑的周圍蚊蠅圍繞,“嗡嗡”亂叫。
影笛和子笛不願走近那屍坑邊,隔着十幾丈遠觀看,且用手捂着鼻子。
鋼叫子卻是不懼,他走近坑邊仔細地查看那坑中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他發現,死屍中有老人、中年人、年輕人和小孩。鋼叫子判斷,這坑中的死屍肯定就是這戶人家的一家老少!
鋼叫子又跳進坑裡具體地查看每具死屍的死因,他每搬動一具屍體,一股惡臭便傳來,手上沾滿了屍體上流出的屍水和屍體上涌動的蛐蛹,蚊蠅爬滿了他的手上和挽起衣袖的手臂上以及臉頰上。
鋼叫子發現這些死屍身上沒有明顯地兇器擊殺的傷痕,看來,這一家人死得有些蹊蹺。
是仇殺?那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滅了人全家?
看來,這也不象仇殺,但不是仇殺卻也象仇深似海。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鋼叫子不得而知。
鋼叫子從屍坑裡出來,他找到一處水井,仔細地洗了洗身上,纔到影笛和子笛處。他對兩位姑娘說道:“這樣看起來,現在這戶人家裡的人是鳩佔雀巢,但我們卻不知道是些什麼人,他們竟然這樣殘忍地殺害了這一大家子人!”
影笛和子笛看着鋼叫子,影笛說道:“大哥哥,我和子笛聽你的,如果大哥哥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和子笛就陪大哥哥去探探這棟房屋!”
“兩位姑娘,大哥哥正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大白天的,卻是容易讓人發現!”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要等到晚上的話,這卻還早着呢!”影笛又說道。
鋼叫子猶豫再三,他說道:“這樣,兩位姑娘,我們去找個地方稍事休息片刻,讓我想想這事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我們聽大哥哥的!”影笛和子笛幾乎是同時說道。
鋼叫子便帶着影笛和子笛仍順着房屋背後繞過,準備到大路旁去找一處地方稍事歇息,但當他們走到房屋背後時,房屋裡傳出瞭如雪姬姑娘一般的說話聲。鋼叫子用手一指,示意影笛和子笛不要出聲。
鋼叫子和影笛、子笛在房屋背後伏了下來,想聽清楚屋內的人說些什麼,但都是嘰哩哇啦的,鋼叫子和影笛、子笛一句也聽不懂。
屋內一直在說着,但鋼叫子三人卻就是聽不懂。聽不懂,伏在屋後用處也不大,鋼叫子便帶着影笛、子笛離開了。
鋼叫子、影笛、子笛三人離開那戶人家,來到大路邊的一片樹林裡坐下。
鋼叫子和影笛、子笛都沒有說話,鋼叫子當着影笛和子笛的面將小桃木從懷裡掏了出來,他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小桃木那原先發出的蘭幽幽的光比以往不知要暗淡了許多!
看來那雪姬口裡噴射出的雪霧傷着了小桃木。鋼叫子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撫摸着小桃木,一邊默唸那長褂道師教授的法訣。
鋼叫子默唸一遍,又默唸了一遍,對着小桃木連着默唸了上十遍。
鋼叫子把小桃木放回懷中。
鋼叫子看了一眼影笛和子笛,見影笛和子笛也正在看着自己,他們的眼睛一碰,鋼叫子趕緊移開,並笑了笑。
見鋼叫子笑,影笛和子笛也笑了笑,那笑很甜很美。
鋼叫子不再看影笛和子笛,他又把虎子給他傳授的飛身法訣默誦兩遍,接着又把影笛傳授的“星辰遮”默誦了一遍。
鋼叫子把所有的功課練習了一遍之後,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從身上掏出小竹笛來問影笛和子笛道:“兩位姑娘,你們虎子祖師贈送給我的這個小竹笛,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當時我又不好問,兩位姑娘不知知不知道這小竹笛的用途!”
影笛和子笛相互看了一眼,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們虎子祖師送給我時,還再三囑咐我不能弄丟了,我又不知道用途,唉,當時我該問問就好了。不過,既然你們虎子祖師那樣囑咐,一定是非常尊貴的,我得必須把它放好才行!”鋼叫子見影笛和子笛搖頭都不知道小竹笛的用途,鋼叫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鋼叫子把小竹笛收好,又看了看影笛和子笛。影笛和子笛又正在看着他,鋼叫子又把眼睛移開,還是笑了笑。
影笛和子笛也仍然笑了笑。
鋼叫子不敢再看影笛和子笛,他眼睛瞄着地上對影笛和子笛說道:“兩位姑娘,我看這房屋裡我們就不必去查探了,反正那些人說話我們又聽不懂!”
“大哥哥,難道你忘了,那位給你開門的姑娘說的就是漢話,如果你硬是想知道那房屋裡的事情,只要從那位姑娘的身上下手就應該知道了!”子笛說道。
“子笛姑娘,你說的故然有道理,可是,我們怎麼從那位姑娘的身上下手呢?”鋼叫子問道。
“我們聽大哥哥的!”影笛和子笛幾乎是同時說道。
鋼叫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又笑了,他說道:“兩位姑娘,你們都說聽大哥哥的,可是,你們真的在聽大哥哥的話沒?”
“我們在聽大哥哥的話,大哥哥!”影笛說道。
鋼叫子面對着影笛和子笛,只有笑的份,他說道:“請兩位姑娘說說,我們怎麼從那說漢話的姑娘身上下手?”
“大哥哥,有兩種辦法可以使用,一個是大哥哥你再去敲門,如果仍然是那位姑娘出來開門的話,我們可以把她挾持走,迅速離開這裡然後找個僻靜之處問她的情況。”子笛姑娘說到心裡停頓了一下,她想看看鋼叫子的反映如何。
“子笛姑娘,那第二個辦法是什麼,你先說一起說出來,然後我們再一起衡量,看哪個辦法可行?”鋼叫子見子笛停頓下來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