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餘這時纔看清楚了來的張天師其人,這人約有四十五六歲,方面闊口,雙目有神,因爲這時還不是正式的天師會,張天師只着了一件普通的道士袍,卻也是顯的氣度非凡。這時聽徐淼說到多虧了金其子相救,連忙向金其子一躬到地,作輯道:“張習鎮這裡多謝道長助我天師教的幾位劣徒脫困,敢問道長出家哪座仙山?”
聽的林國餘一愣,心想金其子口口聲聲和張習鎮很熟,直呼其名尚不夠,還在後面加上小子二字,本以爲金其子應該比張天師大出一輩,可是結果張天師卻不認識,那這老道跑來天師會又是安的什麼心
?張天師一躬到地,實在是因爲除淼說道金其子救了張鑫一命,張鑫是自己的長子,未來天師位的繼承人,所以才施了這麼大的禮,若換一個人,便算是少林寺、武當山的首座、掌教來此,張天
師也不會如此客氣的。哪知張天師一躬到地,金其子非但沒有誠惶誠恐的還禮,反而抱了肩向量:“喂,我說張習鎮,我來到你這裡了,你怎麼居然不讓我老道坐下呢?你們天師教就這麼待客啊?”
張習鎮一聽金其子語氣中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敬意,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又回覆了正掌,指着上首的一張椅子道:“是我疏忽了,道長,您請坐在那裡。”金其子大搖大擺的從到了上首,指着身邊的坐位道:“林小子,你坐這裡吧”林國餘一看那座位上本來便坐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瘦小的和尚,沒有動,金其子又道:“林小子,我讓你坐在這裡,你坐便是了”
那個瘦和尚看着金其子,哼了一聲:“這位道爺,敢不知是哪處名山上修道?”言外之意是,你老道有沒有資格坐在上首還不知道呢,居然讓你手下一個小子來搶我老和尚的位子。金其子笑道:“這位禿驢,敢不知哪個荒山上吃草?”
這一句話卻惹來衆怒,這個屋裡本來就坐了不少和尚,正如老道忌諱雜毛、牛鼻子的稱呼一樣,和尚本來就極忌諱聽到禿驢二字,登時這些和尚都怒視金其子,金其子只是微微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了茶水,倒入自己的道筒裡,喝了起來。
張習鎮這時只看了一下兒子的傷勢,知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見金其子與衆人要開始吵架,連忙走過來,向金其子道:“道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師傅是九龍山的苦渡大師,執掌九龍寺。”
金其子哦了一聲,明明聽清了張習鎮所說的“九龍寺”三字,可是卻裝糊塗:“原來你老和尚是四川省北川縣九龍山來的,那裡可是大禹王的故里,禹王廟今天可還好嗎?上幾年我還聽說當年大禹封九龍山時所留的石碑在紅軍經過時被毀,不知道現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