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不是很感人?”某隻催促着問,一臉迫不及待等着被點贊誇獎的模樣。
玖嵐放下手裡的紙,神情崩潰的看着她,“很感人,屬下都要哭了。”
某隻得意的一拍手,“姐就知道會催人淚下,現在對姐佩服的更加五體投地了吧?”
玖嵐木然僵硬的轉身,她無言以對,她走開還不行嗎?
“小玖玖,你去哪兒?”
“……屬下去找人抄寫一千份!”要痛苦就大家一起痛苦吧。
於是,整一天,玖嵐領着十幾個屬下關在雅間裡痛苦着,折磨着,糾結着,也扭曲着,到最後一千份抄寫完了,那段感人的廣告詞也如魔咒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她們的腦海,終身難以忘懷!
她們也曾想着作弊,少寫幾分,把內容稍稍變動的不那麼感人一點,可某隻總會在這時候敲着一隻破銅鑼走進來,笑嘻嘻的吆喝一句,“大王派我來巡山啊……”
噗!她們聽了這一聲,簡直就如當頭棒喝,什麼作弊的心思也沒有了,玩命的寫啊!
等到晚上夜黑風高,滿足了某隻理想中的出門作案最佳時機之後,玖嵐領着一羣苦逼的屬下出門了,按照某隻的要求,全部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偷偷摸摸的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張貼的時候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旦出現異動,就要速度撤離。
她們不明白某隻爲何要有這樣一番神經兮兮的要求,於是,玖嵐壯着膽子問了,某隻白了她一眼,“這都不知道?當然是姐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
看她們還是一頭的霧水,於是壓低了嗓音,很神秘的說道,“貼小廣告違反城市衛生文明管理法,是不道德滴。”
噗,她們真的想吐血了,那什麼衛生文明她們不懂,可是不道德還是明白的,一時悲憤無語的問蒼天,知道不道德還讓她們去做?
而且,就算是她們穿着夜行衣,能瞞得過尋常的老百姓,可是……能瞞得過有心人盯着咱們的眼線嗎?若是幹別的還行,可這麼四下貼廣告,還是一千張,咳咳,她們的形象啊……
於是乎,今晚她們就收穫了無數暗處視線的荼毒,從一開始的茫然好奇,到知道真相後的震撼驚豔,再到無語的白眼……她們的內心真的是崩潰的。
一千張貼完,離着天亮還早,白紙黑字,在月色下散發着幽幽的詭異,可惜,等不到入了京城老百姓的眼,就很快被清理一空。
出手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宮裡的即墨萌童鞋,不作第二人想!
玖嵐貼好後,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躲在遠處看,果然,很快,街上就出現了好幾撥人,撕了牆上的紙,顫抖着瞄了幾眼,飛奔着去給各自的主子覆命了,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讓自己的主子爺感動一把,噗,這裡面當然也有皇上的。
紙呈現到即墨萌童鞋的面前時,已經是半夜三更天了,即將就寢,忽然又收到這麼一封……咳咳,對,是又收到一封,因爲之前,即珂已經洋洋灑灑、聲淚俱下的寫了一篇控訴書遞給他過目了,整篇的意思就是在描述某隻寶寶有多麼的強大彪悍,簡直是異於常人,非他們兄妹二人可以應對,是否能夠請求支援,最好把蒼龍衛派一半過來云云。
即墨萌童鞋還沒看完就忍不住出手毀了,派一半的蒼龍衛?就是去攻下一座城池都綽綽有餘了,那個笨蛋難道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居然連最讓蒼龍衛裡頭痛的倆兄妹也敗退?
只要一想到,那紙裡寫的那些話,什麼飢渴,什麼下面,什麼撲到……他就忍不住額頭跳疼,原以爲照顧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卻不想如今還只是兩天,就已經發展成了對他的挑戰!
挑戰他不怕,然而想到那笨蛋的行爲舉止,近乎猥瑣而無恥,這對於他從小便學習的禮儀道德簡直就是顛覆,難不成她真的是那什麼蛇精病?
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便又來了一封!爲了今晚還能睡的着,他知道應該聰明的選擇無視,可詭異的是那紙張似散發着魔力一般,他瞪着它,內心天人交戰。
見狀,那來送的人就開口提醒,“皇上,這不是即珂送來的控訴書,這是屬下從牆上撕下來的。”
聞言,即墨萌童鞋眉頭一皺,“撕下來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那屬下糾結了一下,才道,“應該……是一份宣傳的告示吧,是墨小姐的手下護衛拿出來貼的,如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張貼滿了。”
寢殿裡響起幾道吸氣聲,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一眯,抿了抿脣,壓抑着怒氣道,“給朕呈上來。”
小魚兒低着頭,戰戰兢兢的接過那張紙,一臉的不情願,那隻寶寶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還能不能讓主子睡個安穩覺了啊!
“皇上,您……”
他還試圖掙扎一下,即墨萌已經猛的抽了過去,等到打開看了一下,精緻漂亮的包子臉頓時黑了,急促的呼吸片刻,一字一句咬牙道,“速去把這些告示都給朕撕了,一張都不許留,若是被京城的百姓看到,你們就給朕提頭來見!”
聞言,那屬下一凜,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迅速去辦差事了,出了殿,才摸了一把汗,哎吆喂,本來還看着別人偷偷摸摸的貼很是鄙夷嘲笑一番,誰知……他們負責去撕,豈不是又要被別家暗處的人再嘲笑一遍?
寢殿裡很安靜,只聽到即墨萌童鞋微重的呼吸聲,還有隱約的磨牙聲,其他三隻都是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他們伺候主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主子這般失控生氣,幾人偷偷瞄了一眼人家手裡攥的變形的紙,一時好奇,到底寫了什麼不得了的啊!
又過了一會兒,小魚兒大着膽子小心翼翼的勸,“皇上,您莫要氣壞了龍體!”
誰知聽了這話,即墨萌繃着包子臉,下巴微擡,酷酷的道,“誰說朕生氣了?朕根本就不會生氣,朕若是爲了那隻笨蛋生氣,豈不是也成了蛇精病?”
呃?蛇精病?
咳咳,他們正無語着呢,忽的又聽到隱忍惱恨的一聲,“她想做什麼,朕就偏不如她的意,想丟朕的臉,簡直是……”火氣上來,可他的修養和尊貴也讓他說不出什麼粗魯的咒罵,磨磨牙,哼了一聲,“簡直是不守婦道!”
噗!不守婦道?幾隻面面相覷,一臉的不敢置信,難道某隻寶寶剛去花樓就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