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某隻萌萌噠小包子被一封廣告詞給氣的差點失了理智,而在攝政王府,則恰好相反,美美噠的攝政王殿下自從拿着那張紙看開始,就笑的花枝亂顫、全然不顧風度。
從不離身的護衛青雲那張冰山臉貌似有龜裂的嫌疑,他跟在主子身邊也有些時候了,還從來沒見過主子笑得這般……開懷,眼淚都飆出來了,那張紙上寫的東西就那麼有趣?
即墨殤那妖孽般的俊臉美豔不可方物,斜斜的依靠在軟榻上,流瀉一地的紅衣妖嬈,又笑了一會兒,好聽的像是要勾人心魂的聲音響起,“以後心情不好了,倒是可以拿出來調節一下。”
青雲聽了無語,以前主子心情不好,不是都喝酒練劍嗎?
即墨殤盯着那紙上的字又忍不住勾了下脣角,“這是本王看過的最有意思的東西,嗯,那個小丫頭也果然不負本王的期待,明明是隻小狐狸,卻偏要當小白兔,還是隻裝瘋賣傻的,呵呵……可狐狸就是狐狸,光芒總是掩飾不住的,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本王這般的好眼力就是,這世上多的是人錯把珍珠當魚目。”
青雲依舊不語,主子最喜歡自言自語,且言語的東西都是高深莫測的,他這樣的智商只需要聽着便是。
“可惜,這隻小狐狸不太乖呢,竟然把本王的玉佩給賣了,這要怎麼懲罰她纔好呢?”即墨殤挑了挑眉,似乎在想着懲罰某隻的辦法。
這時,青雲接話了,“殿下,屬下已經把您的玉佩贖回來了,至於那個墨寶,膽敢如此褻瀆您的玉佩,屬下這就去把她給殺了。”
即墨殤意味深長的勾起脣角,“青雲,那個小丫頭可是不容易那麼殺的。”
青雲面無表情的道,“屬下知道,她身邊有人護着,屬下會親自帶人過去。”
即墨殤還是搖搖頭,“墨戰南爲何會那麼痛快安心的離開京城?那是因爲他把墨家最得力的一直暗衛留下了,你可不要小瞧這支暗衛,雖然只有十幾個人,可是這十幾人都是以一擋百的,不止是武功出衆,且每個人都擅長一樣絕技,易容,下毒,醫術,奇門八卦之陣都樣樣精通,那個小小的花樓周圍早已佈下陣法,可不是誰都能隨便闖的,況且還有……”
聞言,青雲那張冰山臉終於愣了一下,不過還是不服氣的道,“可是殿下,咱們的金玉衛也不是好惹的,屬下就不信殺不了那個墨寶!”
即墨殤狹長的桃花眼又落在那張紙上,慢悠悠的道,“這麼有意思的小狐狸,本王還沒玩夠呢,可捨不得讓你殺了,再說,還有本王的好侄子擋着呢,你就是帶了金玉衛去也未必討得了便宜。”
“屬下不懂,殿下您明知道墨站南和皇上是聯手演的一齣戲,爲何卻不阻止呢?”皇上對主子早有排擠和防範之心,這次墨站南去沙城看似是流放發配,其實去做什麼都瞞不過主子的眼睛,他只是想不通爲何主子會選擇視而不見。
聞言,即墨殤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紙,端起酒杯來,美酒入喉,嗓子裡發出的聲音卻帶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涼薄,“本王爲何要阻止?他想玩,本王就陪着一起玩,反正日子過得這麼無聊,有點不一樣的豈不是可以正好打發這無味的時間。”
青雲每次聽到這樣厭棄無望的話都會心臟收縮,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正難受着呢,就聽又是一聲帶着笑意的嘆息,“青雲,生命太長了,而本王身邊的人……太少,總要找點事才能活下去。”
“殿下!”青雲壓制着心底的悲痛,猛地單膝跪下,“屬下誓死效忠殿下!”
聞言,即墨殤脣角的弧度卻越發的孤寂,曾經有那麼多人都曾說過不離不棄,可是到最後,他也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而已。似乎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擺擺手,有些疲憊的道了一句,“好了,出去吧,花樓那邊暫時按兵不動,只讓人盯着,若是有異常再來給本王稟報。”
而今晚,同樣的收到這張驚豔廣告的還有幾家,反應卻是差不多了,看過之後,都是不屑一顧的扔掉,斥責一聲,“滿嘴胡言亂語,如此瘋癲之女,真不知是怎麼教養的,淪落花樓,還不知收斂心性,不知蹈光養晦,活的如此任性妄爲,簡直是不知所謂。”
“墨站南一生戎馬,將軍府幾代榮華,即使發配沙城,難免不會捲土重來,可是這個女兒卻是毀了……”
“身爲女子,這般膚淺狂妄,半分閨儀都不懂,成不了氣候,就只能是個笑話,至於將來還能不能進宮……呵呵!”
於是,有了這樣的論斷,本來還密切監視花樓的幾波人馬,就悄然退去一些,都成不了氣候了,還看着她幹什麼?陪着她發瘋對他們來說也真的是一種折磨啊!
這一切,某隻都不知道,甚至包括她那感人的廣告被萌萌噠的小包子派人撕掉也不清楚,玖嵐是知道的,看見人家撕掉的時候,頓時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還有一絲絲的嘆息,唉,好不容易忍着悲痛寫了一千份……不等見到太陽,就這麼夭折了,咳咳咳。
她回花樓的時候,某隻早已睡了,脣角還勾着一抹弧度,那是憧憬的美好和期待,是對高利貸事業的無限展望……玖嵐看了,心裡升起一點點的同情,明天給小姐說了,小姐不會被打擊的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沒有,直接上升到更黃更暴力的境界了。
天一亮,整個花樓就在某隻高分貝的吼聲中震了震,院子裡的那隻雞死了,衆人還以爲能睡個好覺,這下子……我去,比雞鳴還催人振奮。
“納尼?姐的廣告被撕掉了?”某隻不敢置信的從牀上坐起來,緊緊的瞪着玖嵐。
玖嵐一時覺得壓力好大,可也只能硬着頭皮實話實說,“是的,小姐,全部被撕掉,一張不留。”
某隻倒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姐白忙活了一場?”
玖嵐的頭越來越低,不敢看某隻青黑的臉,“……可以這麼說。”
某隻悲憤的捧着臉高呼,“嗷嗷……作孽啊,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啊,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噗!
玖嵐默默的同情了宮裡的某包子一下,殺千刀的?咳咳,怎麼聽着有點親密曖昧的味道?
而門外即珂和即然也被吵醒了來探查情況,準備詳細報備給自己的主子,聽到那禽獸不如四個字,即珂拿着筆的手就是一抖,他寫下來真的沒關係嗎?
而房間裡,某隻嘶吼完了,忽然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的道,“一定是那個熊孩子,上次姐沒揍他,他就不知道姐的厲害,這次誰暈也不好使了。”某隻一邊說着,一邊掀了被子下牀,四下瞅着,找來找去,寒酸的房間裡就一根頂門的棍子看起來個武器,抄在手裡就要衝出去。
玖嵐趕緊眼疾手快的攔下,“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某隻掙扎着,“當然是去皇宮,沒看見姐抄傢伙嗎?”
“……您去皇宮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揍那個熊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小姐,您……打的過嗎?”
玖嵐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皇上的身邊都是侍衛重重,您連武功都不會,沒等衝進去見到人,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可聽在某隻的耳朵裡,卻是點醒了她,“對啊,姐一衝動,怎麼把這事忘了,果然衝動是魔鬼。”
“小姐所言極是,所以您……”玖嵐剛想鬆口氣,就聽某隻激動的催促,“快,玖嵐,趕緊讓你的一羣屬下都拿起武器,跟姐一起殺進皇宮!”
噗!玖嵐眩暈了一下,而門外的即珂也打了個趔趄,筆都嚇的仍在了地上,這是要逼宮造反?可是……會不會造反的力量太單薄了?
而即冉正在絮絮叨叨的哄散着圍聚過來的好奇姑娘們,“都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裡面的那位蛇精病又犯了,藥還沒熬出來,一會兒喝了藥就好了……”
還有些不想走得,即冉就充分發揮了她的強項,輕輕的碰了一下旁邊的樹枝,然後那碗口粗的樹枝就像雞脖子一樣,咔嚓斷了,於是,姑娘們跑的就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