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上當了?”
這一句男人聲音的傳來,讓楚多多拿住了把柄一般。
“好呀!你這和誰說話呢?這分明是見色忘友,怪不得你一直不理我,看我被秦家趕出來了,落井下石,玩你的自在去了。”
“哎呀!多多,這哪裡話,我怎麼覺得你跟生活在火星一樣,這麼轟動的事你也不知道,那個笑笑差一點就命都沒了,估計現在也是植物人了。”
楚多多一聽,上來就真想指着木錦的腦門大罵:“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沒門壓扁了,楚笑笑的大婚那是現場直播……”
“哎呀,傻B多,你不會是在裝吧!全國人都知道了,難道十三億人就漏掉了你一個,你是不是連新聞也不看。”
“……”
楚多多被這木錦驚詐的話弄的開始發懵了,是啊,她最近整個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如果不是每天干個工作,恐怕連藍天白雲也看不到了,她還真不知道。
她遲鈍的手慢慢下滑,再也聽不見木錦在叫嚷什麼了?
不知何時把手機一關,然後看了一眼屋裡睡覺的男人。
真的如此的話,男人是那麼的坦然?
她身子一激靈,打開手機就上了那張久違的網。
上去一看,好多內容早已刷新了,也許那些已不再是新聞了。
只是從一個小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內容:秦氏集團總裁秦子炎傷好出院,準新娘仍在醫院。
接着還有幾句關於楚氏集團現在名義上由楚天舒掌權而實權則在楚家太太手中的消息。
她這才真的相信了木錦的話。
那天自己看到的直播難道是因爲半路出事了而中斷了!
可是,這個男人的確看上去精力充沛的不得了啊!就昨晚再充沛的她還能爬起來嗎?
下意識中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她這個人從來都是多看多想不多問的人。
人家要想跟你說一定會說的,不想說既使你問了也沒用,還是省心的好。
她不由的悄悄的來到臥室,偷偷的看一見回輪覺睡的很熟的男人。
這男人好像昨晚,哦,那個,沒怎麼睡覺一般。
是的,弄的她都沒好好睡嗎?
今天早上還早起給她做的飯。
“冰兒……冰兒……”
男人淒厲的叫聲一下子把她驚倒了。
這是在夢中叫自己的情人麼?那麼的刻骨銘心?
這一聲叫,彷彿一下子把她帶回了過去。
坐在牀前的她看着男人絕美的面孔,只是成熟了許多,五官更鋒利了,這個面孔曾經的曾經讓她徹夜的恍惚不定,食之無味。
假如時光能夠穿越,現在的她再看到他還會那樣的迷戀嗎?一個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自己還會那麼的幼稚嗎?
這麼這麼的累。放下不就輕鬆了嗎?
痛!從心中一直穿到腳尖!
還會不捨嗎?
“冰兒,冰兒……快……”
然後,秦子炎睡夢中的身子開始躁動來安起來。
最後他淒厲的“啊……”的叫了一起。
這一聲直入楚多多的內心,讓毛骨都悚然起來的她一下子把男人護住了。
她雙臂緊緊的抱住他嘴裡不停的安慰說:“我來了,別怕,別怕!”
然後,兩隻長臂一下子雙鐵絲一樣的把她牢牢的捆住。
汗開始一滴滴的落在了楚多多的臉上,冰涼!冰涼!
她騰出一隻手來一邊給他擦汗一邊輕柔化語的安慰着說:“怎麼了?別怕,有我呢?”
“你是誰?冰兒?笑笑?”
男人的身體越來越重的壓在楚多多的半個身子上。
楚多多無奈而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溫柔的對他說:“我是多多,你怎麼了?做夢了?”
那些名字好似一根根的針紮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心開始滴血,冷氣涼涼的從脊樑骨冒出,全身慢慢的變得麻木。
然後痛開始漸漸失支了知覺。
“快醒醒,去找你的冰兒去吧!”
她好想對他說,你在這裡時間長了,指不定她又潛上別人了。
嘿嘿!對於那樣的女人,她豈幹寂寞。
“你不會是跟她鬧了彆扭來這裡了吧!”
是的,這樣的女人慣用的伎倆,就是與男人小打小鬧還不分開。
要不是楚笑笑的事還在刺激着他,可是他口中喊的是“冰兒”。
“醒醒!快醒醒!”
楚多多把男人用力搖醒了。
誰知男人卻更用力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把臉深深的埋了她的兩手中,久久不起來。
如一個無助的嬰兒忽然遇到了親人一般,帶着一種稚嫩的羞澀與內心的依戀,抱住了一個人。
一股來自己男人掌心的熱度慢慢流入她的心中,一陣柔軟化了剛纔內心的堅硬。
慢慢的又如春水一般的漲了起來,漲的滿滿的,很痛很痛,一直痛到了後背心。
男人一定是因爲種種原因,放棄了自己不願放棄的,失去了自己不願失去的而失態於夢中吧!
終究還是不愛自己。
痛猛擊後背,本就發燒而虛弱的身子忽然一軟,頭就輕輕飄動了起來。
哈哈!飛舞起來了,身子旋轉飛舞起來了,軟軟的,柔柔,輕輕飄飄的,真的很好,無痛了,後背心不痛了。
忽然,她覺得腳下一空,一張俊美如斯的臉帶着痛楚我溫柔看着她,那直直的眼神,直入她心。
呵呵!這一定是死神的眼睛,勾她上路。
痛,臉上,鼻子。
“多多,多多,你怎麼了?快快醒醒了。”
那聲音真好聽,魔鬼的誘惑!
柔柔膩膩的,如一泓春水,軟軟的如水底下那一層濾過的細泥,好聽的如風吹細柳婆娑美妙,動人的如一湖靜水開始慢慢盪漾。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生怕眼前一切瞬間就變成了惡魔的世界。
一會兒眼前又幻化成秦子炎那痛楚的俊容。
她想擡擡自己的手重如千斤。
她動了動自己的脣,用力的說了一句:“子炎,我愛你,在我心裡,愛你三生三世,或許我得不到你,可是那也要愛!”
世界很靜很靜,沒有了一點點的聲音,只有一陣陣的熟悉的香氣老是在縈繞着她。
“秦總裁,你也休息一下吧,別老是一直抱着楚小姐了,這樣她休息不好。醫生都說了她沒事,只是過度的勞累與外界的刺激,她需要休息。”
孫特助的話打破了凝固着的氣氛,沒有敢勸說此人帶着嗜血般痛楚的秦子炎。
新婚那日出那麼大的事出沒見他這樣的哈!
淡定如常的他從容的應對着各種事情,包括自己傷。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那美眸緊緊的盯着她,生怕一轉眼就看不見一樣。
“爸爸,醫生說媽咪沒有危險的,媽咪總是太累太累,今天早上我告訴媽咪不要去工作了,我來養她。”
圓圓在一邊帶着傷心一字字講述着。
秦子炎低着頭,輕聲的說:“不是爸爸不要你們了,是你媽咪太犟,總也不能按照爸爸的話去做。”
最近大夫只好說話了。
“我們大家都出去吧,給人家一家人一個空間。”
人們醒悟了一般,室內更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