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有別的事嗎?”
“你一定要叫我大人嗎?”裴英卻說。
“……義父。”
“這就對了!我啊,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當年,若不是你摔傷了命根子,我也不會……把你送進宮去!”
“義父救我全家性命,文昊爲義父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別這麼說。”裴英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此事事關重大,好好幫義父留心着此事。”
“是。”黑衣人行禮,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魏皖來看魚兒了。
他是個有眼光的,一看到小寶寶,就讚歎說:“生得真好看!”
“是吧?生得很好吧?”魏瑜說。“我也覺得很好看,可是皇上非說她長得醜!還一個勁說,他不嫌棄。我真是氣死了……”
“呵呵,皇上是沒見過剛出生的孩子吧。”
“他都六個孩子了,沒見過嗎?”
“就算見過,怕也是沒怎麼記住當時的樣子。”
“哼,他分明就是嫌棄她是個女孩,若是個男孩,他定然不會說他醜。”
“下午皇上還找我去問疫苗的事情,我看他心情好得很,哪裡像你說得這樣!”魏皖說。“你這小性子收一收啊,別依着皇上寵愛你,你就膽大包天,敢將他趕走。”
魏瑜看向雪青,她衝魚兒露出個無辜的表情來。
“別看雪青,是皇上跟我說的。”
“怎麼?他又跟你說,養不教,兄之過,讓你教訓我來了?”
“哪裡?他是跟我訴苦來着。”
魚兒一聽就笑了。
“魚兒,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魏皖跟她使了個眼色說。
魚兒讓雪青她們都下去,悄聲問道:“什麼話?”
“靖親王殿下不好親自來看你,就託我跟你說。他說,魏離不是意外,是謀殺。”
“哦?”魏瑜瞪大眼睛。
“那匹被蛇咬了的馬,後來死了。竟驗,是中了蛇毒。而那蛇毒,並不是禹州野外常見的那些菜花蛇什麼的,也不是劇毒蛇,而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金環蛇,馬中了那蛇毒,便狀同瘋癲。”
“還有別的嗎?”魚兒知道定是謀殺,但她最關心的,是證據問題。
“沒有,靖親王殿下讓我問問你,這事就這樣斷了線索,接下來,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哼哼!”魚兒還沒說話,旁邊的小晗樂卻哼哼了兩聲,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揮了揮小拳頭。
魏瑜啞然失笑,突然卻想到了什麼,說:“魏離死了,魏金氏如何?”
“出殯那*日*我*也去了,哭得肝腸寸斷。她就魏矜和魏離兩個孩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是可憐。”魏皖說。
“天下母親,愛子女的心是一樣的。”魏瑜正色說。“哥,你回去轉告靖親王,就說,魏離死得蹊蹺,這件事,要讓魏金氏知道纔是。”
“你的意思是?”
“她若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人害了,定會暗中調查自己女兒的死因,爲女兒報仇的。”
“可是,萬一被魏襄知道了,再將她也殺了滅口怎麼辦?”魏皖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