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你一把年紀了,就不罰你了。”李元睿說。
“謝皇上!”張九福說。
魏瑜在旁看他們一唱一和的,心裡各種鄙視。
裝什麼裝啊!
張九福退下後,李元睿貌似有些無奈地說:“他老糊塗了,忘了!”
“那皇上能否再給奴婢一個*特*赦*令?”魏瑜問。
“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每年最多隻能有三個宮女得到*特*赦*,名額已經用完。”
“也就是說,只能等到明年了?”
“沒錯。”
“那好吧!”魏瑜說。“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
“請容奴婢去睡個覺,這幾天忙着幫哥哥搬家躲避仇家,可累壞了。”說着,她打了個呵欠,跑到火爐邊的軟塌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那個目中無人,那個舒服自在……
憑什麼?
現在不求人了,就這態度?
他是皇上,她不怕他麼?
李元睿惡狠狠地盯着她。
魚兒頭沾着枕頭就睡着了,她大姨媽來了,嗜睡。
加上進宮之前,她和魏皖一起去祭了祖,一起搬了家,又去拜訪了姨父——溫錦的父親——中書令溫連亭。
所以也真的很累了。
黑甜一覺醒來,魚兒揉了揉眼睛,睜眼看到了火爐。
還有,李元睿。
他坐在對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那眼神,好像不大高興。
睜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覺,真好。
魏瑜眉眼彎彎地衝他笑了。
李元睿的臉卻陰沉地更厲害,問道:“你回來,是不是想求朕赦免了你哥哥?”
“嗯。”魏瑜點頭。
他語氣更惡劣了:“朕說過,拿葛深雲的命來換!”
“那就算了吧!我哥哥在官藥局也挺好的,至少清閒是吧!而且還是朝廷正式編制,吃着皇糧,雖然一個月只有三錢銀子。”魏瑜依舊躺在那裡,擺出個很舒服的姿勢。“回頭,我可以補貼補貼他,日子也還能過下去。”
“你究竟想幹嘛?”他站起來,走到魏瑜的軟塌邊,一把將獨佔軟塌的她往裡推到牆邊,坐在她面前。
“什麼幹嘛?”魏瑜揚起懶洋洋的眸子瞅着他。
李元睿看到她那毛絨絨的眼睛瞅着自己,心裡就跟貓爪子撓一般。
“你回來,究竟幹嘛?”他暴躁地將她拉起來,大手掐着她的脖子,貌似想掐死她。
這個驕傲又彆扭的傢伙啊!
她什麼都沒說,撅起小嘴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李元睿的臉立刻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懂?
魏瑜索性直接對着他的嘴親了上去。
呃……她承認她沒有做過這種事,顯得很是笨拙,只觸到他的脣,卻不大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一股強烈的酥麻感從李元睿的脣上迅速擴散到全身,跟過電一般。
魏瑜再看他,發現他一動不動,跟個石雕一般。
還沒反應?
她橫下心來,乾脆又親了一口!
這次,她學着李元睿親她的勁頭,用力地吸吮了一下,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李元睿呼吸驟停,猛然將她拽開,跟甩開毒蛇猛獸一般:“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