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嬤嬤也感覺不對勁,對老王后說:“我再去打聽一下情況。”
“去吧。”老王后進了更衣間,換了一套衣服,出到房間。
塗嬤嬤也急匆匆回來,關上門:“大殿下決定把伴山蘭庭,交給閆際行管理。”
老王后氣得說不出話來。
塗嬤嬤着急問道:“這事要不要告訴陛下?”
老王后用手順了順胸口,等氣順後,說:“現在王宮外面眼線衆多,我們冒險傳消息出去,就會給人抓住把柄。到時成不了事,反而讓我們權氏再次陷入危機。”
塗嬤嬤嘆了一口氣:“伴山蘭庭西邊,靠近海花島宮和聖尊極宮,這萬一閆際行心思不正。後果不堪設想。”
“閆際行肯定是藉着步則和谷典結婚的事,脅迫大殿下作出如此決定。大殿下不懂軍事,自然不曉得這中間的深淺利害。”
“我們要不要去通知大殿下?”
“大殿下此時自信滿滿,是聽不進去勸告。再說,閆際行好得罪嗎?我想王宮外的眼線中,總有有良心的人。”老王后滿眼無奈。
“那我們怎麼辦?”
“哪裡都不要出。等。”老王后坐到沙發椅上。
塗嬤嬤坐到老王后身邊。
兩人坐到最後,靠到沙發上睡着。等再醒來時,已是晚上。
塗嬤嬤站起身,活動幾下身體,問老王后:“你想吃什麼?”
“去拿一點清淡的食物。別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的風溼又犯了。”
“好。”塗嬤嬤快步出了老王后房間,在樓梯口碰上白百荷,向白百荷行鞠躬禮。
白百荷臉色沉重:“我嬸嬸在幹什麼?”
“她的風溼病又犯了。躺在牀上休息。我要去廚房給她端點粥菜。”
“快去吧。”白百荷等塗嬤嬤下樓後,去敲老王后的房間。
“進。”
白百荷得到允許,進到老王后房間。
斜靠在沙發椅上老王后,向白百荷無力一笑。
老王后房間全是活絡油味道,白百荷覺得很難聞:“嬸嬸,你怎麼不去醫院?”
“我這是老毛病。只要天氣變化。就不舒服。找醫生也無法根治。”
“嬸嬸,王宮裡的事,你知道嗎?”
老王后裝起糊塗:“塗嬤嬤在我房間一直照顧我。我剛起牀。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白百荷沉重說道:“璨宏將伴山蘭庭,交給了閆際行管理。我也是剛回王宮知道。”
老王后沉默。
白百荷心急說道:“嬸嬸。璨若病重。我哥也不能再受刺激。琰叔在醫院。我哥讓我看好王宮。我出去買了個包包,回來就發生這種嚴重的事。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我也不好向我哥交待。”
“......”老王后犯愁。
白百荷懇求說:“嬸嬸。你是有智慧的人。能不能給我指條路?”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風溼痛得腦袋不好使。”
“嬸嬸。你就快幫我想想辦法吧。要是王宮出了事,我哥肯定和我斷絕關係。”白百荷急着快要哭出來。
白百荷沒有從政經驗,卻能知道伴山蘭庭關係到王宮的安危。這很不正常。
老王后略思:“你是怎麼知道王宮會出事?”
白百荷一愣,很快明瞭老王后看出她的異常:“閆際行之前找過繁星麻煩,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善茬。他來王宮,肯定要生事。我就是害怕出問題。想防患未然。”
老王后不清楚,白百荷是幫誰來問事,所以不敢貿然回答:“閆際行敢開口要伴山蘭庭。就說明他早做好準備。只能見招拆招了。你最好和璨宏溝通一下。”
“好。”白百荷快速離開老王后房間,去到白璨宏房間門前敲門。
開門的是祝禾苗。祝禾苗見到白百荷,連忙笑說:“姑姑,快進來。”
白百荷進到房間,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白璨宏,正靠在桌前吃東西。
白璨宏敏銳發覺白百荷看他的眼神,不像平常那樣和藹:“姑姑。怎麼了?”
白百荷去到白璨宏面前止步:“你爲什麼要將伴山蘭庭交給閆際行管理?”
“伴山蘭庭一直空置。沒人管。閆際行的家離伴山蘭庭近,我就讓他一起監管。”白璨宏又吃了一口食物。
白百荷很想去抽白璨宏幾個巴掌。
可白璨宏殘疾,她也怕白璨宏再鬧自殺,只能耐着性子講道理。
“閆際行想要這個王宮,你也給嗎?伴山蘭庭是軍事要地。你王爺爺爲了控制它,不惜將布氏的人全部殺光。這個重要性,你現在還明白嗎?”
白百荷的話,像一支冰箭,同時射向白璨宏和祝禾苗。
白璨宏和祝禾苗不由緊張害怕起來。
祝禾苗跑到白百荷身邊:“姑姑。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
白璨宏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急忙問白百荷:“姑姑。你的消息真實嗎?我原本只是想讓步則不要再打伴山蘭庭的主意。”
“你只看見前面的狼,卻忽略了後面的虎。這事我和老王后都想不出補救的好辦法。你們自個看着辦吧。”白百荷轉身出了白璨宏的房間。
白璨宏伸手,將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打落到地上。
祝禾苗氣憤說道:“這個閆際行真是壞透了。我們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否則我們兩個都完了。”
白璨宏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細細一下,王宮裡他根本有力的幫手。
悔恨自己將琰叔氣走。可他也拉不下面子去求琰叔。
“哎。還有誰願意幫我呢?”
白璨宏是祝禾苗的所有指望,她不希望白璨宏想不開,快慰說道:“姑姑提前來給我們說這事,他肯定有辦法。”
白璨宏斥責祝禾苗:“你是聾子嗎?剛剛姑姑說得很清楚。她不會管。”
祝禾苗被白璨宏罵,心裡很不舒服,可眼下不是和白璨宏計較的時候,忍着不快說道:“閆際行要是真的帶人來王宮消滅我們。姑姑姓白,她能跑得了嗎?”
“說得也是。”白璨宏心裡安定一點:“那我們找誰幫忙?”
祝禾苗也發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想辦法。
“慕震曄還沒有被定罪。姑姑和慕震曄關係好,要不我們求她去找慕震曄幫忙?”
白璨宏考慮之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