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后憤恨問道:“查出來是誰的人乾的?”
“陛下已派人,秘密抓捕相關人員在審問。”
“你沒事就好。”老王后又追問塗嬤嬤:“繁星是怎麼發現你的輸液有問題?”
“我當時昏昏沉沉,也不清楚。二王妃殿下,以前是護士,也許是職業敏感吧。”
“這事......”老王后覺得事情不簡單:“我得找繁星,好好問問。”
“你想問什麼?”
“今天繁星和閆際行吵翻的事,讓所有人都很驚訝。出乎意外的事一件接一件,我很想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不是繁星?”老王后扶着塗嬤嬤坐到沙發椅上。
“也許,她是怕像閆際行像上次慕震曄找她麻煩一樣。人吃虧多了,遇到危險,會本能地反擊。”塗嬤嬤被夜繁星細心照顧,她不願把夜繁星想得太醜惡。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場大風暴要來了。”老王后話語沉重。
塗嬤嬤心裡有了數:“那我們有沒有辦法避開?”
“有人要害你,手法這麼隱蔽。這就說明,那些人就在我們身邊。我們無處可躲。”老王后心裡在盤算最壞的打算。
塗嬤嬤想了想,對老王后:“據我們最近了解到的情況,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事情,往大家都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也許,其他人,此時也是莫名其妙。”
老王后略思:“這話怎麼說?”
“以前我們遇到事情,至少還能猜測到幕後黑手的人選大概是誰。可現在傳言滿天飛,但卻沒一個明確的目標。就拿馥荔公主和閆際行來說,原本他們是合作關係,現在卻快要撕破臉。”
老王后忽然一笑:“這八成是有人在,拆局。”
“拆局?”塗嬤嬤琢磨後,認同老王后的說法:“有這個可能。會是陛下嗎?”
“不確定。如果陛下拆局成功,眼前這個危局,就能順利度過去。”老王后從心裡讚歎白百年的智慧。
栢莯國實際上是由王室及五大宗主控制。
新國王白百年,和慕氏敬氏一派。老國王女兒馥荔公主,和谷氏普氏閆氏一派。
白百年是大約半年前到栢莯國,接替老王叔的王位。
白百年想把封閉落後的栢莯國,建立成一個現代的法制國家。
推行新的制度,必然會影響舊勢力的利益。
栢莯國的宗主們,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自然不會把手裡的權利,拱手相讓給白百年這個外來者。
所以,白百年必須得打破幾個宗主之間的聯盟。
眼前白百年最大的危局,就是如何應對宗主們的聯合兵變。
塗嬤嬤爲白百年捏一把冷汗,同時向老王后道出擔憂:“就怕不來及了。”
老王后笑笑:“如果事情真如我預料的這樣,就有趣了。”
“什麼意思?”
“國內現在的局勢,比我們預料的要好。陛下現在還平穩地坐在王位上。”
“陛下是有能力,可那也是苦撐。他還能撐多久,我們心裡沒數。”
“能撐這麼久,不容易。也許,你說得那股力量,就是他早早布的暗棋。”
塗嬤嬤震驚:“這怎麼可能?從陛下和栢莯國有接觸的時間算起,加起來就沒超過一年。現在各個宗主,對自己地盤上的人,盤查得很嚴,安插一個外人很難。”
“如果那些人,不是近年安插......或許在十年,二十年。更多年前。”
塗嬤嬤身上竄起寒意:“我的事,會是他的人所爲嗎?”
“他想要對你不利,可以直接派人秘密處理掉你。應該是有人想渾水摸魚。”
“焉染是誰的人,我們已經清楚。會不會是她的身後指使者?”
“也許吧。這事我會想個辦法當面問焉染。”老王后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我去找繁星,很快回來。你在這裡等着我。順便再捋捋我們剛纔說的事。”
“是。”
老王后去到夜繁星住的房間門前,敲門。沒人應。
她又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問塗嬤嬤:“繁星不在。你有沒有什麼新想法?”
塗嬤嬤點頭:“因爲慕預丞的事,慕震曄和敬幸的夫妻情份已盡。慕氏敬氏合作破裂。現在正是拆開谷氏普氏閆氏聯盟的大好機會。有人已經挑頭,只要我們加把火。他們也該還帳了。”
老王后眼裡射出冷光。
“你說得對,當我弟被人冤枉坐牢,他們那些人,暗地裡下了不少黑手。這筆帳是該了結了。”
“王宮已經取消戒嚴。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我們先去探聽王宮內的風向。”
“好。”塗嬤嬤跟着老王后下樓,去到茶房,坐到茶桌前。
過了幾分鐘,一個侍女,將老王后要用的泡茶的用具,一一擺上茶桌。
老王后見侍女面生,猜測這個侍女可能是別人的眼線,對侍女說:“幫我再去拿一些茶點來。”
“是。”侍女出了茶房,關上門。
老王后給塗嬤嬤使了一個眼色,開口說:“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塗嬤嬤配合着演戲:“我不知道。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
“就是昨天晚上,爲什麼二王妃殿下,被嚇得住院,而焉染卻沒事。焉染有沒可能,和那個化了鬼面妝逃跑時被抓的人,是同夥?聽說焉染和閆鉅桓那事,是柯荺泄密。馥荔公主要是知道這事,肯定得殺了柯荺。柯荺可憐啊。”
“這些事的相關消息,你要多留意。”
“是。”塗嬤嬤等了一下,再去開門,看到剛纔那個侍女在一百米外,回到老王后身邊:“她應該去傳消息了。”
老王后悠然一笑。塗嬤嬤坐到老王后身邊的椅子上,開始泡茶。
那個侍女進到廚房,向備餐的一個廚娘私語幾句,然後端了一碟茶點去茶房。
廚娘再利用,偷偷傳給白璨宏的一個侍從。
那個侍從以給白璨宏買禮物的理由,開車離開王宮。
去到一個王宮最近的一家商場的停車場。
下車後,繞行到附近一棟商業樓內,坐電梯上樓,進了一間辦公室。
看到坐在沙發上,戴着黑太陽鏡的普湛。把得到消息給普湛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