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站起身:“外面傳言,柯荺懷的是慕預丞的孩子。無論如何,那個孩子不能留。希望你在陛下面前,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這事妥當解決。”
琰叔面無表情:“欺瞞陛下,會被處死。”
“我說的事,也關係到你們敬氏宗族。敬幸肯定是死罪。你考慮清楚了再下決定。”
“陛下請王后殿下搬回雙子連宮住。”
慕太太以爲琰叔在白百年面前說了壞話,白百年改變主意讓她搬回雙子連宮。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覆?”
“王后殿下,陛下也一同回雙子連宮。二王妃殿下留在海花島宮。”
慕太太誤會琰叔,卻也沒想道歉:“那件事讓我心煩。也請你三思。”
“我會的。”琰叔退走幾步,轉身出到門外,去到門庭時,遇到百小菀。
百小菀向琰叔笑笑:“總管大人,我奶奶狀況如何?我想去醫院看她,行嗎?”
“我正要去醫院,如果適宜探望,我一定給你打電話。”
“謝謝。總管大人。”百小菀向客廳走去。
琰叔出到門庭外,坐上專車,對司機說:“去聖尊極宮。”
司機開車。
琰叔腦海裡一直浮現着百小菀的笑臉。
專車到達聖尊極宮。琰叔直接進了國王辦公室。白百年不在。
敬未到來,站到琰叔身邊,壓低聲音說:“我姐給我打電話說了那事,現在慕震曄找普湛出去談判。這次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琰叔神情凝重,眼睛瞄着門口,小聲對敬未說:“我會幫忙。陛下來了見機行事。”
“知道了。”敬未聽到腳步聲,特意向前走了幾步,與琰叔拉開距離。
白百年從外面走進來,坐到辦公桌前,指着辦公桌上的一疊文件,對敬未說:“國相要照顧慕預丞。最近國相的工作,你就多分擔一些。這些文件即可下發執行。”
“是。”敬未抱着文件出了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白百年問琰叔:“王宮裡的情況如何?”
“經過排查,沒發現異常。剛纔出門庭時,看到百小菀笑了一下,感覺不對勁。”
白百年向椅背一靠:“你是說,在繁星房間放毒氣的人,有可能是百小菀?”
“不管是她還是她身後的人。依目前的情況判斷,她們也沒想毒死老王后。”
“老王后和塗嬤嬤剛進繁星住的房間就被毒暈。要是久待......幸好繁星跑得快。”白百年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很無能。”
“是別人根深蒂固。我們來這裡的時間太短吃些虧也是正常。時間久了,一切都會好的。我相信,事情有轉機。”
白百年眼睛一亮:“有什麼轉機?”
“那封關於慕預丞和柯荺的匿名信,有可能是真的?”
白百年震驚,對到琰叔面前,鄭重問道:“你確定?”
“剛纔我看到慕震曄和普湛出去。這兩個人是不同陣營的人,如今能私下會談,必定是有要事相商。”
白百年想了想:“萬一他們談得不是這事呢?”
“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如果這事是真的。就能將柯荺擋在王室門外。”
“你回到海花島宮,一定要好好照顧繁星。”
“是。”琰叔出到國王辦公室門外,輕輕關上門,在出王宮的途中,被慕震曄攔住:“總管大人,我們談談。”
琰叔沒說話,跟着慕震曄去到花園裡。
“我找普湛談過,他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說不怕讓柯荺做DNA。你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已經沒有辦法,你給我出個主意。”慕震曄望着天空,滿眼無奈。
“再過一段時間,柯荺就可以取絨毛進行DNA檢測。陛下也等着DNA結果。一旦DNA結果出來,和我們預想的一樣。那個孩子就是你兒子的罪證。所以,現在必須搶先下手,讓那人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
慕震曄考慮再三,點頭同意琰叔的提議:“我這就去辦。”
琰叔等慕震曄走後,回坐到專車,回海花島宮,去廚房,督促廚師給夜繁星備最有營養的午餐。等所有午餐裝盤,親自端着盤子,送到夜繁星現在住的房間裡。
坐在牀邊陪靠坐在牀頭的夜繁星聊天的敬瀞,看到琰叔端着盤子到來,驚訝。
“大伯。你怎麼親自送餐?”
“敬瀞,你去用餐。我在這裡照顧二王妃。”
“好。”敬瀞快步離開。
琰叔將盤子放到牀尾的牀桌上,送到夜繁星面前。
“繁星,這是陛下特意讓人給你備的午餐。”
夜繁星禮貌笑了一下,卻沒再說話。
夜繁星的客套笑容,代表着她不接受白百年的好意。
琰叔勸說:“繁星,你爸爸也覺得對不起你。但爸爸要是不做退讓,也許立即失去的就是兩個兒子。你也有孩子。你應該可以理解爲人父母的那份艱辛。”
“琰叔,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琰叔出了門外,關上門。
夜繁星慢慢坐起身,坐到牀桌前吃飯。
剛吃完飯,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敬瀞從外面衝進來:“殿下,救命啊!”
夜繁星輕笑:“怎麼了?”
“步則來了!”
“呵呵......步則又不是壞人。你有必要害怕成這樣嗎?”
敬瀞跑到牀前,拉着夜繁星的手,撒嬌說:“我哥給我打電話說,步則和夜寂馳現在正在聖尊極宮面見陛下,談我和他的婚事。”
夜繁星納悶:“步則喜歡你,這事我知道。你哥有沒有說夜寂馳來我國幹什麼?”
敬瀞對夜繁星只關心夜寂馳,不關心自己的事,有點不滿:“他們來準沒好事。”
“我多問幾句,也是想看能不能找個事情牽制住步則。”
敬瀞又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殿下對我最好。”
夜繁星叮囑敬瀞:“我會盡力幫你,但這事,你最好還是要去找你大伯幫忙。”
敬瀞又犯愁:“我大伯一直向着陛下。如果此事陛下同意,我大伯也不會反對。”
“你的婚事沒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要最後一刻,不能放棄。”
“我聽您的。”敬瀞端起牀桌上的盤子,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