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炅也沒心思再喝茶,放好茶杯,起身,揹着手,往外走去。
夜寂馳跟着霍炅,去到院子花廊下,散步。
花的芬芳,讓霍炅鬱悶的心情,舒暢一點:“寂馳,你想怎麼樣?”
“將軍。該說的話,我已經在談判桌上說過。我是最後來徵詢你的意見。”
霍炅停下腳步:“寂馳。這事,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斟酌?”
“請將軍,在明天早上8:00前,給我答覆。”夜寂馳的口氣,沒有傷商的餘地。
“一定。”
“再見。”夜寂馳坐他的專車離開。
霍炅趕快進到別墅,拿客廳的固定電話,撥通賽醒的手機:“你帶一個團,在茱萸王宮城門前待命。我要去看望夜繁星。你給步則打個招呼。”
“是!將軍!”
霍炅上樓重新換了一套軍裝,再到院子,坐專車,到茱萸王宮城門。
城門周圍列隊,站滿了握槍的士兵。
賽醒站在城門衛兵身旁邊。見到霍炅的專車來了,急忙坐上自己的專車。
隨着霍炅的專車,進到茱萸王宮門庭。
霍炅和賽醒進到王宮內。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步則,向霍炅笑了一下,並沒有要下樓的意思。
賽醒小聲問霍炅:“將軍,你是要和他攤牌嗎?”
霍炅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回答:“夜寂馳找過我。我來探探這裡的情況。”
“明白。”賽醒和霍炅上樓。
霍炅去到步則面前。
步則雙手插兜,沒有要向霍炅敬軍禮的意思:“將軍。有什麼指教?”
霍炅爽朗一笑:“沒有指教。就是怕有人來打我,所以做了點準備。我來看夜繁星。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呵呵。不過分。將軍。請。”步則帶着霍炅和賽醒,去到夜繁星住的客房門前。
客房門關着。
步則敲了二下門:“繁星!霍將軍來看望你了!”
門打開條縫。苜苜從門縫往外看。
霍炅不解:“這誰家的孩子?”
步則向苜苜笑了一下:“快叫你姐姐。我們有重要的事。”
苜苜不喜歡步則,關上門。
霍炅看向步則,等着步則解釋。
步則不樂意說道:“那個.......跳傘員的兒子。他母親改嫁,嫌他累贅,不要他了。夜繁星認他做弟弟。這小子運氣好。”
門再次開了。更換過衣服的夜繁星,向霍炅和賽醒微笑:“房間太亂。抱歉。”
霍炅聞到,夜繁星身上,散發着的刺鼻活絡油味道,關心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多謝將軍關心。已經擦過藥。我身上的藥味太重。請將軍快回吧。”
“再見。”霍炅先走一步。
賽醒跟着霍炅出了門庭,坐上各自專車,直接去到賽醒駐防的軍營內。
下車後,進到辦公室。關上門,等霍炅坐到椅子上,問:“將軍。我們怎麼辦?”
“我叫你查的事,你要加快速度。還有......”霍炅示意賽醒靠近。
賽醒走到霍炅身邊,俯身,將耳朵靠到霍炅嘴前。
霍炅輕聲說:“秘密,將打夜繁星的那些人,全部處理掉。必須乾淨。”
“明白。”賽醒答得不乾脆,忍不住又問霍炅:“將軍,這樣做值得嗎?”
“我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家獨大。”
“就算消弱了夜寂馳和步則的實力。也攔不住其它勢力之間的火併。最後遭殃的還是平民。”賽醒欲言又止。
霍炅稍加考慮,認爲賽醒說得有道理:“你有周全的辦法?”
“只要列續能放出來。彭湃依靠列續的力量,就能奪回列家人馬的控制權。辦完你交待的這件事。茱奎的人,就會認爲是步則和夜寂馳所爲。三家必然結仇。現在最關鍵的事,是如何處理夜繁星。”
霍炅點頭:“處理掉她,妥當嗎?”
“夜繁星是栢莯國的二王妃。如果我們貿然處理掉她。這會引發我國和栢莯國的戰爭。我國的各股勢力,和栢莯國那邊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先聯手,將我們消滅。不如......”
霍炅思量:“若她即位......步則肯定,會恨死我們。”
賽醒抿嘴一笑:“你表態支持她。結果如何,這就要看她的本事。”
把難題扔給夜繁星,就能讓霍炅解脫。
霍炅佩服賽醒反應靈敏:“好主意。我去給夜寂馳和步則答覆。”
賽醒送霍炅坐專車離開後,纔回辦公室。
霍炅回到自家別墅,讓傭人備酒菜。
他拿客廳的固定電話,分別給夜寂馳和步則打了電話。邀請兩人來家裡吃晚飯。
打完電話,坐到客廳沙發上。
想着如何向夜寂馳和步則表達自己意思,而又不讓夜寂馳和步則反感。
傭人將酒菜擺上餐桌時,夜寂馳和步則一前一後到來。
霍炅主動打招呼:“我們邊吃邊聊。”
夜寂馳和步則不約而同應道。
霍炅帶着夜寂馳和步則,坐到餐桌前:“我們好久都沒坐在一起吃飯了。”
夜寂馳和步則沒吭聲。
霍炅感覺到夜寂馳和步則厭煩他,識趣改了話題。
“今天我請你們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夜繁星即位的事。”
步則反對:“爲什麼一定是她即位?”
夜寂馳扭頭看着步則:“你和繁星早達成協議。你說過你要幫繁星。”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夜寂馳憤怒,罵道:“卑鄙。你不要忘記,水晶之星缺金珍珠,就是個廢物。”
步則淡然說道:“沒有水晶之星,我照樣可以調動,比你多的軍隊。”
夜寂馳看向霍炅:“將軍。步則沒誠意。”
霍炅聽出步則的言外之意,步則控制的人馬和列家控制的人馬聯手了!
夜寂馳此時處於弱勢。他不想得罪步則。只能向夜寂馳無奈笑笑。
霍炅偏向步則,夜寂馳氣憤。事情還沒有成定局,他還不想和霍炅撕破臉。
“將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夜寂馳一走,步則也會走,霍炅求之不得:“慢走。”
步則望着夜寂馳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勝利的笑容。
夜寂馳坐專車回到自己軍營,進辦公室。
夜寂塵從門外快步走進來,對夜寂馳說:“新消息。霍炅和賽醒密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