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覺得自己看了一場好戲的賀家大少心情還不錯,沒把膽大包天敢把他金貴的大腿當枕頭的白子涵掀地上去。
白子涵覺得自己緩得差不多了,才從沙發上坐起來,沒好氣地問道:“你別告訴我蘭姨是你的人?”
賀長麟說道:“她是奶奶的人。”
白子涵一愣,“那她怎麼……”怎麼看到他們倆的曖昧舉動就跟眼瞎了似的。
“蘭姨是個聰明人,雖然她是奶奶的人,但是賀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會是我的天下。”
這句話說得極其霸氣,霸氣到如果賀家三叔賀宇樂此時要是站在面前的話,估計會氣得咬牙。
白子涵頓時明白了,蘭姨雖然是賀家奶奶的人,不過,已經被賀長麟這個現任當家給收買了。她深吸了兩口氣之後,腦子慢慢地活絡了過來,“你今天果然是來整我的。”她很肯定地說道。
賀長麟站起來就把她往臥室拖,“這是對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小動作的懲罰。”
踢他,給他找公關,熬喝了會流一大桶鼻血的湯給她喝,讓公司的人誤以爲她是鄭衛方的女朋友,每一件都夠他把她狠狠罰一頓。
白子涵卻不知道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被人記了小本本,不服氣地說道:“我都已經被你懲罰到去醫院了,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賀長麟卻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你進醫院,那是對你喝酒的懲罰。”
到了臥室門口,白子涵雙手扒着門框,不肯往裡走了。
“你進臥室去做什麼?”她小聲問道。
“你說進臥室能做什麼?”賀長麟摟着她的腰往後一扯,就把她的手從門框上扯了下來,再把她往裡一推,腳下一勾,臥室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
白子涵真是不敢相信,這大白天的,賀長麟居然在她搬家的第一天就跑她新家來找她上牀!而且家裡還有其他人在!
當然在柳園的時候也有其他人在,還很多,不過那房子大,白子涵沒什麼感覺,這就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小房子,他們和蘭姨就隔了一個客廳!
“你、你、你,你不能這樣,我還要天天跟蘭姨住在一起的。”她雖然臉皮厚,但還沒有厚到這種程度啊。她飛快地提出一個折中建議:“你要是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叫我去柳園,不要在這裡。要不,我現在就跟你去柳園?”
賀長麟衣服脫到一半,見她還在一旁嘰嘰歪歪的,他不耐煩地把她推到牀上,雙手撐着懸拓在她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提出讓你搬出來?”
這個女人,就是淋了個冷水而已,居然就感冒發燒還轉成急性肺炎住了一個多周的院。
她在醫院多久,他就憋了多久;等她回了大宅,他爲了避免節外生枝,還得忍着。
不見到她還沒什麼,現在人就在面前,觸手可及,他怎麼可能忍得住?如果不是爲了看她擔心他們關係曝光的表情,他早就把她辦了,還用等到現在?
白子涵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居然覺得他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只不過,她那個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保姆跟着啊。
啊,她那天瞄了一眼還挺喜歡的牀,她自己都還沒有試過的牀,就被這個男人染指了。
“這個牀該不會是你挑的吧?”白子涵終於明白這牀怎麼這麼大了,要只是給她一個人睡的,哪裡需要這麼寬,她又不需要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這房子裡所有的傢俱都是我定下來的。”賀長麟說道。
看來還真是被自己說中了,“該不會你都是按照你自己的喜好選的?”
賀長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會告訴白子涵,雖然是基於他自己的審美定的傢俱,不過,他也顧及到了白子涵可能的喜好,當然,白子涵的喜好是他想當然地花了半分鐘猜的。
整個過程,白子涵都顧忌到可能會被蘭姨聽到,死死咬着牙關。
她的身體還算放鬆,賀長麟便沒有在意。他們的身體宛如一體,心卻沒有在一起。
賀長麟去洗澡的時候,白子涵聽着洗手間裡傳來的水聲,突然冷不丁想到一個問題,好像,除了第一次之外,賀長麟就沒有叫過花月如的名字了,難道說,第一次是特例?不過那天是花月如和李彧嵐的訂婚儀式,說不定的確很特別。
她翻了個身,坐起來把睡衣穿上,靠在牀頭,等着賀長麟把洗手間讓出來。她想,她都出院了,還不知道李彧嵐出院沒有。說起來,李彧嵐出車禍受傷住院這件事,賀長麟究竟知不知道呢?
她很想知道花月如有沒有跑到賀長麟面前哭,又不敢問,心裡貓抓火燎的。不過,這邊問不到,不代表那邊問不到,乾脆去看看李彧嵐究竟是死是活。
賀長麟洗完澡出來,看到白子涵蜷着腿坐在牀頭髮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咳嗽了一聲。
白子涵如夢初醒,下意識地循聲轉頭過去,看到賀長麟裹着浴巾站在洗手間門口,一臉恍惚地說道:“啊,你洗好了,那換我去。”
她從牀上下來,眼睛就像是粘在賀長麟身上一樣,不過她自己沒有察覺。
浴巾略顯鬆垮地掛在他的髖部,露出深邃的人魚線,往上是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八塊腹肌昭示着男人體內蘊含的力量,往下是一雙強健有力的長腿。
“你看什麼?”
白子涵正看得出神,賀長麟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當即下意識地回答道:“哦,我覺得您的身材真好,之前還沒好好地欣賞過,所以就多看了兩眼。”她突然一頓,“該不會連看都不能看吧?”她又不是瞎子,要是不能看的話,請他不要在她面前脫衣服。
賀長麟被她問得嘴角一抽,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換衣服去了。
白子涵聳了下肩,也進了衛生間。
收拾妥當出來,她發現賀長麟居然還沒有走,而是坐在沙發上等着她出來吃飯。
白子涵怔了一下,也對,這裡是賀家的地方,賀家大少運動了一番,想必餓了,留下來吃飯也是應該的。
她的視線下意識地往在飯廳裡面忙碌的蘭姨飄去,卻見她一臉淡然地擺着碗筷,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又似乎剛纔發生的對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白子涵心道,這個蘭姨,真是個人物啊。她在心裡思量着自己把她收買過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