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易囂聳聳肩,“大概是你聽錯了,不過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身爲尼克弗瑞的支持者,你可能不太好受,因爲就在不久前,神盾局遭遇到潛伏在內部的九頭蛇大規模反撲,雖然神盾局還沒有解散,但此時已經轉入地下,元氣大傷了。”
“就連神盾局局長也重傷退居幕後,神盾局已經不在了。”
斯塔克和巴里同時愣了一下,因爲倆人一直停留在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對外界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這個消息又太過勁爆,倆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呃……你是怎麼知道的?”斯塔克頓了頓反問道。
易囂聳聳肩,“看來……我有些其他的情報來源。”
斯塔克的眉頭微皺,很快就冷靜下來,“但是復仇者聯盟還在。”他說道,他並沒有深究神盾局是否真的遭遇襲擊這個問題,因爲無論是真的假的斯塔克都不介意,他並不是神盾局,他是一名復仇者。
“所以復仇者聯盟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易囂譏笑道,“隨意跑到別的世界,然後理直氣壯地要求別人臣服於神盾局,這還真是符合你們的風格。”
“不是臣服。”斯塔克反駁道,“只是在神盾局留下你的資料,這樣一旦你有危害普通人安全的可能,我們就會提前阻止你。”
“監視。”易囂聳聳肩,“知道麼,九頭蛇也喜歡這麼做。收集別人的資料。然後抓捕有價值的目標做實驗。神盾局實際和它沒什麼兩樣,只是頂了一個美名罷了。”
“起碼我們沒用那些無辜人的生命做實驗。”斯塔克嘲笑道,“恐怕只有做實驗的人自己心裡清楚。”
“尼克或許不會追究你以前的問題。”斯塔克緊緊盯着易囂,“但我會看着你,一旦你以後再做那些邪惡的實驗,我就會消滅你,任何一個巫師都是。”
“消滅我?”易囂重複道,感覺有些好笑。“你想再來一場麼?”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加入神盾局,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妨礙我,我可不是超級英雄,也不要把你用的那一套放在我們身上。”
“就算你拒絕,我們仍然會阻止你,因爲我們不會坐視你繼續殘害這個世界中無辜的生命。”斯塔克冷聲說道。
“這可不是你們的世界。”易囂眯起眼睛,“神盾局的手是不是太長了,它就這麼喜歡管閒事麼,到底是神盾局的要求還是你本身的英雄主義在作祟。斯塔克。”
易囂搖搖頭,“這是我的世界。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任何人都無權阻止我。”
“這可不是在管閒事,我在這裡生活過,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無辜生命。”
“哪有無辜的生命。”易囂不屑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處於什麼樣的文明水準,每天因爲飢餓和戰爭死去的人就不計其數,我只是借用了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既沒有大面積的屠殺,也沒有亡國滅種,你們太小題大做了。”
“這是原則問題,無辜的生命代表着底線。”斯塔克的語氣同樣堅決,似乎寸步不讓。
“在我看來就是一樣的,原則等於多管閒事。”易囂冷笑一聲。
“這是在逼我了?”斯塔克反問道。
易囂發出不屑的聲音,“你就那麼想死?”他說道,“既然神盾局已經做好了將手伸過來的準備,那也就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吧,你想要,那就給你,隨時奉陪。”
斯塔克被易囂的不配合激起火氣,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鋼鐵戰衣也再一次開始積蓄能量,掌心的推進器開始發光,似乎準備再打一架,不過這個時候,旁邊的巴里艾倫連忙打起圓場,好不容易纔讓兩人安靜下來,怎麼能讓他們再起爭鬥。
“兩位,兩位。”他說道,“先等一等。”
“他說的也有道理。”這是巴里對斯塔克說的,“這裡並不是我們的世界,是屬於巫師的,我們對他們都不瞭解,而且我們又是外來者,或許神盾局真不應該管這些事情。”
“這裡又沒有神盾局,它總不會打算將所有世界的異能者都統計起來吧,如果說人體試驗的問題,你也從丹妮莉絲那裡得知了,馬克西姆先生多數都用的死囚犯。”
不待斯塔克反駁,巴里又將目光落到易囂身上,“克西姆先生,我並沒有想要阻止你的意思,但是我想說,雖然你的力量遠遠凌駕於普通人之上,但不代表他們的生命就不值得尊重,我們都曾經是一樣的,不是麼。”
“沒有人是天生的邪惡,只有後來的選擇。”
巴里艾倫很聰明,或許這也是正義聯盟的傳統,他沒有選擇神盾局那種模式化和規範化的強行阻止,而是選擇用信念來勸導易囂,正義聯盟每一名成員的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信念,無論是黑暗英雄還是正義英雄,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底線,也互相尊重。
面對巴里艾倫,易囂沒有立即反駁,他與神盾局不同,正義聯盟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也不喜歡管閒事,不像神盾局,似乎總喜歡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既然正義聯盟完全對巫師不感興趣,那麼易囂也不會自己作死,不會用激怒斯塔克然後再將他教訓一頓的辦法對付巴里,而且巴里自己也說了,激怒對他並沒有用。
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巴里的實力遠遠超過斯塔克,神速力對於易囂來說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用時間轉換器將自己附近的時間減緩,但同樣,他並沒有太多的能量支撐自己的時間流速不變。一旦能量用盡。自己也會變成慢動作的靶子。
“我贊同這點。”易囂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並無意與神盾局爲敵,但似乎一直是他在挑釁我。”
“而且……”易囂對着巴里聳聳肩,“你旁邊的那個傢伙似乎還有不同的意見。”
“我當有不……”斯塔克立刻怒聲道,但是隨即就被巴里打斷了,“託尼!”巴里有些氣急的說道。
巴里艾倫此時還十分年輕,每日過着警局上班,下班化身爲超級英雄的生活。他的能力可以讓他裝完逼就跑,除了青梅竹馬被人泡了之外,可以說生活的有滋有味。
這一次他來到這裡純屬意外,所以早就歸心似箭,如果不是性格比較善良溫和的他不想扔下斯塔克一個人在這裡,他恐怕早已開始四處尋找離開的方法了。
而巴里對於斯塔克神盾局的事情,則完全不感興趣,而且斯塔克原本告訴他僅僅是偵測敵情而已,但現在幾乎已經與巫師硬碰硬了,巴里當然不太贊同。
斯塔克雖然對易囂似乎有些不太瞧得起。但對同爲超級英雄的巴里卻十分給面子,或者也可能是藉機下臺。不過無論如何,他這次沒有再堅持下去,“好吧。”他說道。
“不過在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尼克弗瑞,如果神盾局先發制人,那這一次我絕對雙手贊成,真是期待我們下次見面。”
易囂緊緊盯着斯塔克,手中捏着魔杖,似乎準備一個魔咒打上去,對於斯塔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現在易囂只想一個索命咒讓斯塔克永遠閉嘴。
不過易囂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如果自己殺死了斯塔克,估計真的就意味着戰爭即將來臨了,或許正義聯盟不會插手,但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而且易囂現在沒有殺死斯塔克,除了不想引起戰爭外,更多的原因是這些挑釁似乎都來自於斯塔克本人,而不是神盾局和復仇者,所以易囂覺得在斯塔克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神盾局之後,憑藉尼克弗瑞的明智,估計不會做出任何有戰爭意思的企圖。
巫師世界和新人類世界原本就沒有衝突,易囂也不會進入他們的世界,神盾局和易囂連自己的世界都管不過來,怎麼會去別人的地盤溜達,這樣一來,天使們的力量就少了一大截,單單面對天使軍團來講,易囂的信心可能多了不少。
不然就憑藉鋼鐵俠可能是天使的幫手,未來的敵人這一條,也會讓易囂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倆人留在這裡。
不過最終,易囂沒有釋放出索命咒,“當然。”他說道,然後放下了魔杖,“那就提前祝你好運了,不過我覺得我們是再也見不到了。”
談話進行到這裡,一旁的巴里也終於暗暗鬆了口氣,因爲性格使然,他並不喜歡與人起爭端,他只是想離開這裡,現在託尼終於完成了任務,這也就意味着倆人可以離開了。
不過託尼只有一個打開空間通道的裝置,也只能容一人通行,所以巴里的離開還需要另想辦法,但是他不擔心,既然能來,那麼就可以離開,再說了,他自認爲與面前這個巫師關係還不錯,或許可以問問他離開的方法。
“呃……我想離開這裡,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你知道該怎麼回去麼?”雖然託尼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但爲了離開這裡,巴里還是得向易囂發出詢問。
“你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世界?”易囂反問道,巴里點點頭,再看旁邊的斯塔克,顯然也已經打算離開。
易囂當然也想讓倆個人早點滾蛋,所以想了想後,“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只是有些麻煩而已,我可以在水源旁幫你叫一條美人魚,她會帶你回到神盾局的世界,至於如何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到時候就去找神盾局幫忙吧。”
“那爲什麼不讓她直接給我送回我的世界?”巴里雖然沒有見過美人魚,但這個世界連龍都存在,美人魚也算不上稀奇了,只是他有些好奇爲什麼要耗費兩遍工序。
“因爲她沒有去過你們的世界,只去過神盾局的世界。”易囂回答道。
而旁邊的斯塔克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立刻見縫插針的諷刺道,“這麼說來你的確去過我們的世界了,很好,這也是一條重要的情報,我大概會告訴尼克。”
這下,就連一旁的巴里都有些忍不住捂臉了,他想讓斯塔克閉嘴,不過倆人的友好關係讓他說不出口,只能祈禱他們不要再打起來。
不過易囂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將菲茨和西蒙斯送回神盾局的事情,局長尼克弗瑞一定會知道,所以斯塔克的誤導估計不會起作用,於是他冷笑一聲,“只是兩名神盾局的特工有生命危險,我的美人魚們救了他們而已,不過沒關係,這事你連提都不用提。”
斯塔克看誰不順眼,那就完全會無視那個人,或不斷的去煩他,所以雖然易囂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他根本選擇性的直接無視了,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易囂。
不過倆人離開在即,易囂也不想計較那麼多,略微告訴了巴里一下注意事項之後,就定下來送他離開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很快就會歸於平靜了。
但世界上就有那麼多意外,讓人應接不暇,不然怎麼能叫做意外呢。
就在巴里準備帶着斯塔克告辭的時候,丹妮莉絲的護衛首領灰蟲子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因爲易囂準備搬走這個實驗室,外面的防禦基本都已經撤除了,所以他纔會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裡。
“斯塔克閣下,女王陛下請您前往,戰爭爆發了,她需要您的幫助,呃……還有來自君臨的巫師閣下。”灰蟲子早有準備,剛從外面進來,一連串的話就說了出來。
灰蟲子本族的語言對易囂和斯塔克來說都不是問題,因爲兩人本來就不會說這種話,他們都是靠着翻譯交流的,一個是沙漏,一個是賈維斯。
斯塔克愣了一下,他注意到易囂的目光落到這裡,正在看自己的笑話,似乎在嘲笑他,這面大肆宣揚着生命的無辜,這面自己就參加戰爭,所以斯塔克沒好氣的說道,“我早就告訴過她,我可以幫她發展經濟,但不會直接插手戰爭。”
“這是你們王國的正常發展,我不會干涉。”
“但……”灰蟲子顯然也知道這點,他喘了口粗氣,有一種嚴肅的聲音說道,“但這一次的敵人,並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