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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大封,
這玩意反正不要錢,大家能不能便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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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唐安的無心之語,竟然在某種條件下成爲了既定現實。
話說昨夜,東方銘與手下三名黑衣劍客趁着唐安吸引五絕‘門’衆人的注意力時,突入了五絕峰中靈脈之源的鎖天密閣。
鎖天密閣所在之地本是五絕‘門’機密中的機密。不過正如五絕‘門’知道劍仙城底下封禁着琉璃淨業火,這世界上的秘密只要‘花’時間,‘花’‘精’力去調查,總能知道的。劍仙城也早在許多年以前,就知道了關於五絕‘門’的鎖天密閣的機密。
所以昨夜,東方銘雖然是第一次上五絕‘門’,但是經過了一翻搜尋,卻也很容易在山間的某一處,找到了萬劍樓情報描述中的五絕山靈脈之源。
當然,破壞這靈脈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東方銘卻沒有料到五絕山山體雖然不大,但是其中蘊含的天地靈氣卻實在是濃郁異常,比之祖龍地脈也只是差了一絲。
況且,這天地靈氣雖然濃郁,可東方銘這邊好歹還有心裡準備。可是在這山體之中,卻始料未及的,還有一種類似於“地煞”的東西。
這地煞乃是一種奇特的元力,通常提到的情況,大多都是邪魔外道修煉所需的一種元力。不過,需要量也極少。
像是昨晚那種情況,這“地煞”濃郁沖天,甚至形成了‘吟’嘯,那得是多少煞氣才能形成的?
這煞氣的威力不在於一般元力,主要作用於‘肉’體,而是直接對人的靈魂產生影響。
唐安離得那麼遠,都感覺到頭暈眼‘花’,神魂跳動。東方銘首當其衝,受到的傷害,那是自不必說。
當時東方銘他們破掉鎖天密閣的靈脈走勢時,那沖天的煞氣,便直接將東方銘手下的三名黑衣劍客給衝的魂飛魄散了。
幸好,東方銘之前就受了重傷,又擔憂五絕‘門’的人會隨時殺出來,所以守在在了鎖天密閣之外。而去破壞靈脈的任務則是‘交’給那三名黑衣劍客了,不然的話,那時死的就是他了。
只是,雖然昨晚東方銘躲開了地煞沖天一截,沒有身死,還強撐着身體,趁着五絕‘門’大‘亂’,從五絕山後山成功逃了出來。可是,他畢竟受了重傷,又兼靈魂被那地煞之氣一衝,也有了潰散的徵兆。離開五絕山不過三四里地後,東方銘便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倒在路邊了昏過去。
東方銘這一暈不要緊,卻害的唐安大半夜的在五絕峰附近到處掃‘蕩’。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啊。這不明不白的,生死不知的,最要命了”唐安這會兒也不管自己‘精’神力是否受的了,一個晚上神識大開,擴散開去百餘米,如同是高端雷達一般,不停地搜索着附近。可是,眼看天‘色’又要大亮了,這一天兩夜裡,連個東方銘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看來,東方銘八成是掛了。只是這樣一來,我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嗎?”
唐安記得自己的任務是幫助東方銘解決劍仙城的危機。可如今,這任務似乎才進行到一半。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可是回援劍仙城。畢竟,劍仙城那邊高手的數量有一小半被東方銘帶出來了,劍仙城人手不夠啊。
只是,現在東方銘消失了。
這下咋整?
唐安嘆了口氣。不過他總覺得東方銘這傢伙不會死的那麼無聲無息的。怎麼得也要轟轟烈烈的纔對
他可是東方家長子嫡孫,要是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在這裡,實在是對不起這個姓氏。
可是,唐安已經將五絕峰周圍的區域都搜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東方銘。而且,東方銘也沒有回客棧和他匯合。唐安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是留在這裡繼續找東方銘呢?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劍仙城呢?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東方銘要是死了,任務肯定失敗了。劍仙城要是亡了,那不用說,任務也是鐵定失敗。
正當唐安糾結無比,恰在這時,忽然一個人影一步三搖的自遠處行來。這個人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特殊的,不過四十來歲的模樣。鬍鬚拉碴,隔着老遠,唐安便能從空氣裡聞到了那濃濃的酒糟味。
無疑,這是一個酒鬼。
酒鬼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奇怪的是在於,他肩上扛着一根黑不溜秋的棍子,跟個燒火棍一樣。當然,雖然這燒火棍長了一點,賣相難看了一點,可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唐安自然也不會因爲這種事而上心。可問題在於,那根燒火棍上,此刻卻捆着一個人。而那人,雖然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可唐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被人像豬仔一樣吊在棍子上的倒黴蛋。
東方銘
就是這個唐安找了一夜,又等了一天的東方家的大少爺
沒什麼說的,唐安三步並作兩步便閃到了那個酒鬼面前。
那個酒鬼看到有人攔住了自己,那手塗了塗自己那永遠也睡不醒的吊眼。看到是個年輕人攔住了自己,便不耐煩的推了唐安一下。
“你是什麼人?攔着我做什麼?快讓……讓開,別擋道。老子還要回家睡覺去。”說完,這酒鬼還不自覺的打了個酒嗝。滿嘴的噁心味道。
唐安皺了皺眉頭,卻是沒讓開。指了指他背後那根棍子上串着的半死不活的東方銘道:“這位大叔,你棍子上串着的那個人,麻煩把他留下可以嗎?”
“棍子上的人?”那酒鬼狐疑的問了一句,隨即便慢悠悠的轉過腦袋去。看到了被捆住了手腳吊在上面的東方銘後,他才咧開了嘴巴,道:“哦,原來你說的是他啊。”
“劍仙城東方家的子弟,膽子還真夠‘肥’的。居然把五絕峰的靈脈給撬了。我昨兒就在五絕峰上喝酒,沒想到這天一下就變了。當時我那個害怕啊。”
“結果,我跑到山下的時候,就見到這個罪魁禍首躺在那裝死。於是乎,我便將他綁了,改明兒就將他扔到五絕‘門’去。話說,他這麼大個人,換個幾千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幾千兩銀子?”唐安眉頭一跳,隨即笑道:“大叔,你在開玩笑嗎?可惜,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幹的。所以,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說實在的,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哦?”那個醉鬼臉上忽然‘露’出了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連你這個‘毛’頭小子也能看出來我在演戲,看來,我的演技確實不怎麼好。怪不得老大總說我不是合格的騙子。”
“老大?”
難道這傢伙還是個魂黑道的?
不過很快,唐安從對方那揶揄的眼‘色’裡看出來了,對方不過是在戲‘弄’自己。
有趣
看來,這個酒鬼是早就知道東方銘的身份了。可是他不殺東方銘,又不放東方銘走。卻是將東方銘捆起來了,帶走。
到底是爲什麼呢?
而且,他還好死不死的讓自己碰上。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若是巧合?
騙鬼啊
“這位大叔,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你身後的那個倒黴蛋算是我半個朋友,我要是沒見到呢,也就算了。可是今兒,我恰好遇見了,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把他帶走,你說對吧?”
“那倒是。換做我,即使心裡實在是恨這倒黴蛋,表面上也會像你一樣的。這畢竟是做人的道義,與對不對說不上關係。”
“那麼,大叔你是同意把他‘交’給我了?”唐安眼神微凜,他與那酒鬼相隔不過一米,如此近距離之下,居然仍舊沒有看出那酒鬼的實力來。而且,那酒鬼身上的氣息渾然如磐石,厚重異常,卻是渾然一體,沒有破綻。這種感覺,極像是當時孤影笑給唐安的感覺。
唐安有些吃不準這個酒鬼的深淺,不好貿然動手。不然,換做是一個實力差一點的人。唐安才懶得同他廢話。直接撂倒就是了。
實力,有時候就是這麼重要。關乎話語權啊。
“同意?不。我可不同意。我好不容易把他從五絕山後山扛到前山,我容易嗎我?五絕峰雖然不大,可前前後後加起來,好歹也有八百里路呢。你說,要不是我,這傢伙是不是早就被那豺狼虎豹給叼走吃了,如今成了糞便拉出來了也說不準。你說,我能白乾這活嗎?我有這麼傻嗎?”
看到這醉鬼還耍起無賴了,唐安就覺得越加有趣了。
這人的實力高絕那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目的何在。這荒郊野嶺的,若是說他無意間路過,恰好遇到東方銘順便把他撿來了,那是唐安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打了什麼目的。
不過,無論對方打什麼注意,怕是都不肯輕易‘交’出東方銘的。不過對方不會輕易‘交’出東方銘,那麼想必也不會輕易地傷害東方銘。
既然如此,那麼先搶一次再說
想到這裡,唐安沒有任何徵兆的出手。
一柄長劍,倏然在手。劍尖上一點空間在瞬間變化了三次,重重疊疊的,卻是扭曲起來。
這一招,正是唐安如今最強的一招。將所有的不同屬‘性’的真元能量在瞬間壓縮到極致,然後聚集到劍尖之上。這樣就會引起這劍尖局部空間的變異。
這一點,幾乎可以無視一切防禦。加上唐安最爲得意的速度,唐安有自負的理由
而那醉鬼見唐安長劍刺來,果然吃了一驚。不敢硬接。
可那醉鬼往後閃了兩下,棍子一收,卻是一把揪住了東方銘的頸項拎了起來,空着的那隻手一晃,一把鏽跡斑斑的尖刀便拿在了手中,手一掄,便抵在了東方銘的脖子上。
“魂蛋”饒是唐安脾氣再好,此刻也不禁罵出聲來。
太無恥了
“你的劍很快,我昨兒就看到了。不過,你的劍再快,還能有我手上的刀快嗎?”那醉鬼說着,還非常得瑟的擺‘弄’了一下自己那柄鏽跡斑斑的小尖刀。
沒辦法,唐安只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