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計劃的順利進行,皇甫萬榮十分的飄飄然,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派頭。
不過皇甫婉言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皇甫萬榮的興致給澆滅了。
此刻,皇甫萬榮纔想起了一個被他刻意忽略掉的事實。
他和皇甫婉言雖然是親兄妹。也一起謀劃在東離改天換日,但是事實上,他們兩人絕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一條心。
因爲在上一代的魘魔堂堂主失蹤之前。所指定的接班人,是他皇甫萬榮。
至於皇甫婉兒,因爲是在皇甫家旁系中,和皇神訣契合度最高的人,又是皇甫萬榮他自己的親妹妹。
這才被皇甫萬榮引入了這個計劃之中。
而爲了這個計劃。皇甫萬榮已經等待了十年。
如果不是齊彬的出現,讓皇甫玉在多數時候都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
讓皇甫萬榮看到了成功的希望的話,他爲了那個目標,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而眼看這個事情就要按部就班的做下去。作爲自己的合夥人之一。自己的親妹妹皇甫婉言突然跳出來潑冷水。
不由得皇甫萬榮不多想。
“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順利了一點嗎?”
皇甫婉言的一句話,讓皇甫萬榮瞬間陷入了沉思。
作爲能在數十名皇甫家旁系的候選者中脫穎而出的人,皇甫萬榮也不是一個特別不冷靜的人。
相反他很快就恢復了理智,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很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皇甫婉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副不是很確定的語氣道:
“我不清楚,只是我覺得……皇甫彥姑且不論,皇甫玉和咱們鬥了這麼久,她像是一個一見男人就沒腦子的女人嗎?”
一聽這話。皇甫萬榮也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開始懷疑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到底有幾分真假。
“婉兒你的意思呢?”
皇甫婉言聞言站起身來在庭院之中來回的踱步。
“而今之際。只有兩個辦法可行。”
說着,皇甫婉言看着皇甫萬榮,一副嚴肅的模樣。
“要麼就先蟄伏不動。讓皇甫彥和皇甫玉先做上一場,等到兩方爭鬥出一個結果之後,咱們再出手。”
皇甫萬榮聽了皇甫婉言的話語,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我覺得不妥……”
皇甫萬榮皺着眉頭說出來了自己的擔憂:
“咱們畢竟是隱藏在暗處。即使是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再動手,萬一他們又因爲咱們聯合起來。繼續和咱們作對。到時候暴露了目的的咱們,在東離可是會十分被動的。”
皇甫婉言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道陰狠的神色。
“那就讓他們,永遠沒辦法再聯合。”
……
和東離女皇談論了許久之後,終於。在皇宮中吃過午飯的汽車,被皇甫曄用皇室的車駕給送出了皇宮。
知道了許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的齊彬。爲了消化這些有用的沒用的秘密,開始在皇家馬車裡邊打起盹來。
打着打着,他的號就被頂了。
……
“所以說這是怎麼個意思……”
齊彬看着意識空間的大沙發,和眼前那個摩拳擦掌的另一個自己。有些茫然。
“哦。也沒什麼大事。”
齊彬體內的第二意識看了看一臉無措的自己,露出了一口亮晶晶的小白牙:
“這不是有人要害我嗎?再加上我已經有好久好久沒出場了,再不出來刷個存在感,估計你都把我這個代打給忘了……”
看着羅裡吧嗦的另一個自己,齊彬瞬間就抓到了事情的重點。強撐着睏倦的身體,開口道:
“你說有人要害我。誰?”
那個齊彬的第二意識一聽這話。滿不在乎的說道:
“哎呀。這又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安心睡你的覺去吧。”
話音剛落。平時主宰這具身體的那個齊彬瞬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
等到代打的第二意識,徹底的掌控這一具身體之後,睜開了眼睛,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顛簸。
馬車已經在不知何時。上了山道。
“已經到城外了?”
而駕車的車伕,趕着車駕。在山道上飛快的狂奔。原本穩定性列國數一數二的皇室配置的馬車。現在不僅陣陣顛簸,還有散架的趨勢。
“轟!”
一陣巨響之後。裝飾華貴的皇室馬車。終於散落成碎片掉落在山崖之下。
兩個模糊的殘影。從半山腰直直的往上升,幾個起落之間,就到了山頂。
正是齊彬和那馬車的車伕。
……
山頂上。
陣陣清風將齊彬的衣角吹的獵獵作響。
在他對面。一個青衣小廝打扮的其貌不揚的青年男子,瞪着一雙三角眼,猶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齊彬。
“能有這種身手的高手,竟然紆尊降貴。去給我這麼一個人趕車?”
齊彬理了理臉頰邊的碎髮,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
“可惜了那輛車了……應該值好多錢吧……”
那車伕冷冷的看着齊彬,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任憑齊彬在那裡自說自話。
“喂。你是什麼來路,是哪個我之前教育的小朋友,派來殺我的?”
雖然已經遇刺。但是齊彬絲毫沒有緊張感。因爲對於這個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意識來說,刺殺已經是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您不需要知道這些,您只需要知道。今天,您要死了,這就足夠了。”
面無表情的馬車伕,一副尊敬的口氣對着齊彬道:
“其他的。對於一會兒變成屍體的您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齊彬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馬車伕。開口笑道:
“總有人以爲。他們能殺了我。可惜,最後。他們都沒有成功,這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善於說大話的人,總是佔多數的。”
那馬車伕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會向您證明。我和您之前遇到的那些善於說大話的人,有本質上的不同。”
“希望如此吧。”
話音剛落,齊彬的背上開始緩緩的浮現一顆參天大樹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