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做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乖,別動……”瑞天凌輕輕一笑,將枕邊的陳子軒抱得更緊了一些。
“喂喂喂,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起開,幹嘛呢你這是……”陳子軒觸碰到瑞天凌滾燙的身軀,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準備做什麼。
可是她是傳統女子,在她的觀念裡,身子是要交給自己真正愛的人,而不是隨便交給一個有感情的男人……
“軒兒,本王想……”瑞天凌的脣畔輕輕擦着陳子軒的耳垂,在她耳邊柔聲說着。
“別鬧,你知道我不會在婚前跟你做什麼的,我有自己的原則,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陳子軒微微發抖,輕聲顫着說道。
瑞天凌愛憐地撫摸着她額前的秀髮:“本王知道,本王必不會虧待於你!軒兒,本王決定出徵歸來便娶你!母妃也已經答應了!”
“什麼?!”陳子軒睜大了雙眼,“你要娶我?”
“你不想?”瑞天凌眯着眼睛看着陳子軒。
陳子軒避開了他注視的眼睛:“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奇怪的是,瑛貴妃竟然同意了……”
瑛貴妃之前一直派人刺殺瑞天凌,也派人刺殺過她,現在卻突然不再派刺客刺殺他們,一部分原因是希望借瑞天凌的手替瑞天傑爭取到皇位,另一部分的原因恐怕就和她一直愛慕的那個變態師兄有關係了吧?只是其中有什麼關係,她現在還不清楚……
“母妃會喜歡你的,母妃最疼愛本王,只要本王喜歡,她不會反對,父皇更加不會反對,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成婚!”瑞天凌笑着說道。
其實就算你不願意,本王也必定要娶你,良人難得,而不被他的毒影響的良人更加難得!所以他必定要珍惜眼前人,因爲只有珍惜了,纔不會後悔經歷和付出過……
“可是萬一瑛貴妃她……”陳子軒說着咬了咬嘴脣。
你的母妃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我已經明示暗示過很多回,可瑞天凌就像不知道,又或者是故意逃避了……
“母妃她怎麼了?”瑞天凌看着陳子軒問道。
“瑞天凌,若是有一天,你的母妃想要殺了你,你該怎麼辦?”陳子軒直直地看着瑞天凌的眼睛。
“本王本來就是母妃的孩子,她若是想要取本王的性命,那就給她便是!這麼多年母妃並不好過,而母妃不好過,本來就是本王的錯,若不是本王身帶劇毒,母妃也不會終日癱瘓在牀,無法行走……”瑞天凌垂了垂眸子。
“可是如果你中的毒是她給你下的呢?”陳子軒掰過瑞天凌的臉問道。
“母妃怎麼可能給本王下毒,誰人會自殘身體,所受的後果還是終身殘疾,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省的母妃傷心,本王聽了心裡也不好過。”瑞天凌看了陳子軒一眼,皺了皺眉頭,從牀上下來批了件衣服走出了內室。
“我……”陳子軒還想跟瑞天凌再解釋解釋,可是卻發現自己也無力解釋。
他們終歸是母子,血肉相連,她和瑞天凌還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瑞天凌也未必會相信她的話,畢竟瑛貴妃撫養了瑞天凌數十年,這樣的情義又豈是認識幾天的人可以比的?
唉……也罷也罷,反正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瑞天凌會明白他的母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現在就算跟瑞天凌說再多,他也不會相信,而且也會讓他爲難,還是算了不要說了。
“姑娘……”白管家見瑞天凌從書房走出去了,便猜測陳子軒已經起牀,所以便在書房外輕聲喚道。
“嗯,白管家,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嘛?”陳子軒邊說邊穿衣服。
“天恆堡的少堡主胡鮫和洛大小姐在王府外面求見,他們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姑娘見是不見?”白管家問道。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來找我幹嘛?”陳子軒將長長的秀髮從衣服裡撩出來,又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
“屬下不知,他們只說了很崇拜姑娘,想必是在籌集軍糧軍餉的時候見過一面吧,姑娘的名號現在很是響亮。”白管家搓着手說道。
“哦?是嘛?好吧,既然白管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見一見吧!對了,白管家,可兒怎麼樣了?醒了嘛?”陳子軒快速地收拾完自己,從書房內室走了出來。
“吱呀——”陳子軒打開了書房的門,看到外面的白管家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七小姐已經起了,她現在正在花園中。”白管家對着陳子軒拱了拱手。
“她去花園了?”陳子軒驚愕地看着白管家。
白管家微笑着點了點頭:“興許昨日大哭了一場,七小姐相通了呢。”
“唉……這樣也好,總比一直呆在屋裡悶悶的不說話要好,我去看看她,要是那什麼少堡主什麼大小姐來了,就讓他們直接來花園找我吧。”陳子軒大踏步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白管家目送着陳子軒離去的身影,轉身往王府大門走去,剛開門就看到了兩雙望眼欲穿的眼睛。
“白管家,陳姑娘是不是醒了?”雖然等了良久,但是胡鮫依然保持着該有的風度。
白管家點了點頭:“少堡主,洛大小姐,讓你們久等了,陳姑娘已經醒了,現在正在花園中,兩位隨我一同去吧!”
“好!有勞白管家了!”胡鮫默默地將一錠金子塞進白管家的手中,白管家不動聲色地將金子藏到了衣袖中,然後面帶微笑地將他們二人迎進了王府。
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太陽也不似夏日的耀眼,秋日的太陽溫和、柔媚,就如花園中着紫色衣服的女子。
世上竟然有這般溫婉柔美的女子,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只是爲何這花園中的女子眉眼間總有掩不住的悲切,她的身影籠罩在一股化不開的悲痛中……
胡鮫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對着坐在花中卻毫不失顏色的慕容可兒行了一禮:“這位小姐,在下看你眉眼間很是悲傷,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在下願意略進一份薄力……”
聽到聲音的慕容可兒擡起了淚眼婆娑的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胡鮫通曉詩書,卻也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這樣一雙眼睛……
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正因爲這雙眼睛瘋狂地亂跳着……
“你是誰?”慕容可兒柔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