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是從圖中看到了什麼?奴婢怎麼一點都看不明白呢?”菀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瑛貴妃。
瑛貴妃緊緊握着手中的地圖,秀氣的眉毛緊緊地糾結在了一起。
“菀兒,地圖上的這些叉是傑兒出現過的地方,白影爲什麼會將這些地方打上叉,是因爲有人將這些地方的痕跡給抹了,本宮懷疑傑兒是被人擄走了!”瑛貴妃思索良久,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擄走了?四王爺武功蓋世,怎麼會被輕易擄走呢?”菀兒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
“這一點本宮也心存疑惑,傑兒的武功是本宮派人教的,他學的怎麼樣,本宮心裡一清二楚,本宮教他那麼多,爲的就是有一天他與瑞天凌對上時不會輸給瑞天凌,另外就是自保!宮裡頭的孩子想要長大,單單靠本宮庇護,是庇護不周全的……”
“娘娘所言甚是!娘娘,奴婢倒是懷疑四王爺是自己自願被擄走的……”菀兒大膽揣測。
“此話何解?”
“娘娘您好好想想,以四王爺在軍中的威名,誰人可以將他擄走,而且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
瑛貴妃看着菀兒,細細想着,最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在理,接着說。”
“奴婢懷疑四王爺是有人潛入軍營給了四王爺什麼消息,這個消息對四王爺很重要,所以四王爺連夜離開了軍營。四王爺是主帥,他要離開軍營任何人都不會阻攔,因此他順利離開了軍營。之後可能對方改了很多地方,所以四王爺纔會在這些地方都出現過。”菀兒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地方。
瑛貴妃拿起地圖再次認真地看着,她閉上了眼睛,將地圖上的幾個地方細細地想了一遍,甚是將幾個地方用無形的線連在了一起,可是不管怎麼連,都無法確定行進的方向,她頭痛地揉着太陽穴,手中的地圖也被扔到了地上。
菀兒將地圖撿起來,看了一眼瑛貴妃,見她頭痛欲裂,連忙將櫃子裡的薄荷膏拿出來塗在瑛貴妃的太陽穴上,並輕柔地幫她揉着。
“娘娘彆着急,對方既然給了四王爺信息一定是有所圖謀,四王爺就算是在對方手上,也一定不會有事的!”菀兒寬慰着瑛貴妃。
“本宮就怕那些人是神教的人,神教的人不折手段,殺人如麻,你親眼見過,不是不知道……”瑛貴妃抿着嘴脣說道。
“不會是神教的,娘娘……”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神教的人?”瑛貴妃握着菀兒的手,擡眸看她。
菀兒柔柔一笑,說道:“娘娘忘了嘛?神教現在人丁凋零,活下來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咱們也沒有收到過任何消息說神教打算東山再起不是嘛?更何況娘娘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將四王爺的身世蠻的這樣好,不是知情人,根本不會知道四王爺的身世,所以,娘娘您就放寬心吧……興許只是幾個小毛賊抓住了四王爺,想要和四王爺要點賞賜呢?”
瑛貴妃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娘娘別憂心,還是早些睡吧,奴婢一會兒就去召集暗衛,讓他們拿着地圖去打聽。都是自己的人,用起來放心,消息也不容易走漏!”菀兒將瑛貴妃身後的枕頭拿掉,瑛貴妃靠着菀兒的手慢慢躺到了牀上。
瑛貴妃看着菀兒,拍了拍她的手:“這麼多年,還是菀兒最得本宮的心!”
菀兒爲瑛貴妃蓋好被子,拍了拍瑛貴妃的手:“娘娘忘了,菀兒打小就跟着娘娘,菀兒早已將娘娘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菀兒一心只盼望着娘娘好!”
“這麼多年難爲你了!菀兒……若是有機會,不如你再去和他解釋解釋,當年的事情是本宮的錯,不是你的錯,或許他還會再回到你的身邊呢?菀兒你……”瑛貴妃拉着剛要離開的菀兒。
菀兒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解釋過,只是說了那麼多次,他還是不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如果要信早就信了,他若是不信,奴婢就是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娘娘,奴婢與他……終是有緣無分……”
“那……你怪本宮嘛?”瑛貴妃問道。
菀兒搖了搖頭:“有過怨懟,但當年的事菀兒也是自願的,不怪娘娘,更何況現在時過境遷了,陪在娘娘身邊的是菀兒,陪在菀兒身邊的也是娘娘,菀兒已經無所求了。”
“菀兒……”瑛貴妃的嘴脣抖了抖,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娘娘歇着吧,御前的黃公公剛纔來傳話,皇上明日要來看娘娘,娘娘應當早些歇息,明日奴婢幫您好好打扮打扮。”菀兒將瑛貴妃的手放進被窩中。
瑛貴妃喃喃地說道:“打扮?女爲悅己者容,皇帝不是師兄,本宮又何須爲他打扮?平白浪費了那些上好的脂粉。”
菀兒看着瑛貴妃,泯了抿脣:“娘娘,其實皇上對您的感情很深,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對娘娘您很好,娘娘您……”
“很好?本宮當年受到皇后脅迫的時候他在哪裡?本宮爲了師兄日日在他身下承歡,可最後呢?他說要幫本宮將師兄救出來,可是師兄最後還是跟着那個女人跳崖了!爲什麼!爲什麼!”瑛貴妃緊緊地抓着身上的被子,雙眼怒瞪着牀縵。
“娘娘,別想了,少爺他在天之靈不希望看到娘娘過的這麼辛苦……”
“呵……師兄的心裡只有那個賤人,自從有了那個賤人,他什麼時候正眼看過本宮?即使本宮爲了他嫁入皇宮,在入宮前一夜,本宮等了他那麼久,他還是沒來和本宮道別……他死了,他的魂魄也不會來本宮這裡……”瑛貴妃越說心裡越酸楚,她的眼角流下了心痛的眼淚……
“娘娘……不會的,少爺最疼娘娘,怎麼忍心不來看望娘娘呢?”菀兒拍着瑛貴妃的手撿好聽的話跟她說,“娘娘忘了,娘娘入宮後受到皇后娘娘的迫害,那次大病還是少爺求了元神醫,娘娘的玉體才得以痊癒。”
菀兒提到這件事,瑛貴妃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的面色也緩和了一些:“是啊,要是沒有那個女人,本宮和師兄是多麼般配的一對……怪只怪那個賤女人,魅惑了本宮的師兄!掉下懸崖真是便宜她了,本宮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娘娘如此恨她,不如再讓人找找她的遺骨?”菀兒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