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的侍衛越走越近,陳子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用眼光偷偷瞄了一眼瑞天宇,希望他能用王爺的權威爲自己說幾句話。
可奈何瑞天宇空有其表,沒有內涵,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瑞天宇是靠不住了,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她靈機一動,將手中的食盒打翻在地,順便將藏於袖子裡的金子往地上任意一拋,她假裝害怕,粗着嗓子喊道:“王爺饒命!奴才不是故意的!王爺饒命!”
瑞天宇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陳子軒的小動作,心下了然,大聲呵道:“本王的四哥還在等本王,你竟然將東西打翻,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將東西撿起來!磨磨蹭蹭,別以爲父皇將你指給我,我就會放過你!新來的又怎麼樣,進了宮就要守規矩!”
“是是是,奴才知錯了,王爺饒命!”陳子軒低着頭默默地將食盒的蓋子和屜籠撿起來,又小心地將金子踩在腳下。
“六王爺息怒,新來的奴才慢慢教導便是,何必跟他置什麼氣呢?!”原本打算去搜陳子軒身的侍衛轉身安慰瑞天宇。
這個小太監既然是皇上指給瑞天宇的,現在又帶着六王爺來天牢,一定是有什麼打算,他們只是侍衛,上位者的陰謀算計他們怎麼會知道,當然他們也無須知道。
“行了,能不能進去?!”瑞天宇煩躁地問道。
“六王爺請,六王爺請!”侍衛將門打開,走在前面帶路。
陳子軒不動聲色的將腳下的金子踢到了一邊,跟着瑞天宇往天牢裡走去。
“大哥,那好像是金子啊!”
“是啊!噓,別說出去……”
身後傳來了侍衛們的小聲議論聲,陳子軒彎了彎嘴脣,只要喜歡銀子就好,銀子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看來她以後要進入天牢會容易不少。
天牢裡又陰暗,溼氣又重,即使是在初冬的季節,天牢裡依然瀰漫着淡淡的腐臭味和濃濃的血腥味,陳子軒第一次來到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她的鼻子和胃實在是無法適應。
“嘔……”陳子軒受不了裡面的味道,在後面乾嘔了一聲。
見領頭的侍衛回頭查看,她連忙捂住了嘴。
“呵呵,你不用害怕,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多來來也就習慣了!”侍衛笑着點了點頭。
陳子軒捂着嘴,點了點頭。
多來來?這裡又不是酒館!這裡是天牢!經常來天牢要不就是自己有朋友被抓,要不就是自己在天牢,而這兩個結果她都不願意面對。
“四哥在哪兒?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瑞天宇也聞不慣這裡面的氣味,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六王爺不要急,前面往左最裡面那一間就是了!”侍衛解釋完繼續帶着他們往前走。
果不其然,沒多久,他們就到了一間特殊的牢房外。
爲什麼說這間牢房特殊呢,因爲這間牢房比其他牢房都要大,而且乾淨,裡面的設施也要齊全很多,乍一看,和普通人家的小書房有些類似。
看來皇帝雖然惱了四王爺,不過念在是自己兒子的份上,在生活起居上還是沒有苛責四王爺。
“四哥!”瑞天宇叫了一聲。
背對着牢房大門而坐的男子轉過了頭,陳子軒看着四王爺臉上的傷痕,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
雲傑,我來遲了!你受苦了!
“四王爺你們聊,奴才先去外面給你們守着!”侍衛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瑞天宇一把拎住侍衛的衣領。
“你打量着蒙本王是不是?!”瑞天宇朝着侍衛低聲吼道。
“奴才沒有!”侍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沒有?!”瑞天宇一把將侍衛扔到牢房的柵欄前,將他的臉貼着柵欄。
“那四王爺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父皇還沒說對四王爺下令嚴審,你們倒好,私自審問起來了!誰給你們的權利?!”瑞天宇一腳踩在侍衛的背上,將他牢牢鎖在牢房柵欄前。
瑞天宇雖然不怎麼喜歡瑞天傑,但是身爲皇家的人,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作爲四王爺的瑞天傑被一羣看守天牢的侍衛欺負,欺負四王爺就等於欺負皇家,這讓皇家的顏面往何處擺?!
“冤枉啊六王爺!我們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四王爺,從來沒有對四王爺用過刑啊!不信,不信您可以問問別的牢房裡的人!”侍衛被瑞天宇踩着疼痛難忍,可是礙於身份的差距,他也不敢亂動。
“牢房裡都是你們的人,你們對他們不是打就是罵,誰會說真心話!”瑞天宇腳下的力氣更大了一些。
“六王爺,奴才真的是冤枉!四王爺依然是四王爺,奴才們還要這顆項上人頭呢,奴才們怎麼敢難爲四王爺。”侍衛極力爲自己說着好話。
瑞天宇想了想,覺得侍衛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拉着他的頭髮,迫使他看着瑞天傑:“那四王爺頭上的傷怎麼解釋?”
“皇上下令四王爺不準用馬車入宮,只能步行,百姓們恐怕沒有見過四王爺,一時欣喜,所以就拋擲手中的蔬果,以示自己激動的內心……”侍衛戰戰兢兢地說道。
陳子軒看了一眼侍衛,不得不說不愧是宮裡的侍衛,說話做事果然圓滑,他用自己的口才將四王爺受辱一事說成了百姓表達激動心情的事,雖然他這麼一說,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老實說,這樣說的確讓人舒服很多。
瑞天宇放開侍衛,又踹了他一腳:“本王要跟四哥說說話,你可以滾了!”
“是,是!不過六王爺要注意時辰,否則奴才們就難辦了!”侍衛雖然懼怕瑞天宇,不過該守的規矩,他還是會守。
“本王自有打算,用不着你囉嗦!”瑞天宇朝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佩刀走了出去。
“四哥,身子可還好?”瑞天宇見到瑞天傑也沒有特別的感情,只是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六弟來看四哥,四哥就算再不好也都好了!”瑞天傑彎了彎嘴角,依然坐在榻上沒有起來。
一個冷淡,一個藏在牢房牀榻上,這樣對話怎麼進行?
陳子軒拉了拉瑞天宇的衣角:“你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吧,或許可以問出點什麼。”
“單獨談談?”瑞天宇狐疑地看了一眼陳子軒,“你要和四哥談什麼我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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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怎麼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