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曖漓匆忙的趕回江家,一進門就看到萬媽焦急的臉和沙發上坐着的一大羣人。“萬媽,發生了什麼事?爺爺怎麼樣了?”江曖漓焦急的問着,無視掉那些好像要把自己吃掉的目光。現在她只關心自己的爺爺,其它的事,江曖漓一點都不在乎。
“小姐!真的是小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老爺,老爺今天早上已經醒過來了。”聽了萬媽的話,江曖漓瞄了眼沙發上坐着的人,就上了樓。快步走入江朗的房間,推門而入,竟是這樣一片光景。
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老人,現在安靜的躺在牀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本來不多的銀絲現在也長滿了白髮。爺爺真的老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身體強健,只要動一動,A市就會翻雨覆雨的江朗。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
輕輕的坐在牀邊,江曖漓把江朗放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裡。江朗是黑道出身,要知道,在那個圈子裡,只要有一秒鐘放鬆警惕,就會沒了小命。所以,即使是在睡覺的時候,江朗也不會睡的太死,再加上之前已經睡了太久,被江曖漓這麼一碰,江朗立馬就醒了過來。
微眯着眼,看這樣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江朗伸出滿是皺紋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江曖漓的臉。就好像撫摸一個雞蛋一樣,太過用力怕碎了,太過輕又怕會掉下去。“小噯?是小噯回來了嗎?”
“是,爺爺我回來了,對不起,我讓爺爺擔心了!”江曖漓握住江朗的手慌忙的說着,現在的爺爺已經再也受不了刺激。“小噯!小噯!張樑那個畜生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是爺爺對不起你,如果不是爺爺讓那個畜生和你去,你就不會消失這麼多天!你告訴爺爺,他是不是...是不是把你..”
江朗猶豫着說,卻怎麼都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天知道,當他看到江曖漓的車停在瑜輝公司的樓下,當他看到車裡的那一片狼藉之後,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江朗瘋了一般的找到張家,得來的卻只是張家父子出國旅遊的消息。
一怒之下,江朗開始處處打壓張家,並且派了多個手下去搜查張家父子的下落。江家因爲之前對邱家的打壓,損失了太多的資金,並且引發了諸多股東的不滿。而現在,又開始要不明理由的打壓張家。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相信沒幾個人會同意。股東們紛紛提出抗議,卻被江朗壓制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既掙不到錢,還要賠錢的生意,誰會做?一些比較有實力,又不懼怕江朗的老股東紛紛提出要撤股,讓本來就面臨經濟問題的江家更是雪上加霜。
看到如此激動的江朗,江曖漓實在怕他又一次病發,急忙穩住他的情緒。“爺爺,放心,張樑確實對我起了歹心,但是我運氣好,正好被兩個女人救了下來,然後我這幾天就住在她們那裡。”
江曖漓解釋着,自然而然想到沈逸和沈佑,想到自己對她們的不告而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江曖漓的心竟然有些刺痛。她十分珍惜這幾天和沈逸沈佑的相處,如果不是她們,江曖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這最難受的幾天。
“真的?張樑那個畜生真的沒傷害你?小噯,不用擔心爺爺的身體,如果他真的欺負了你,就算我江朗傾家蕩產,也要把那個畜生給和張家給搞垮!”江朗看着江曖漓落寞的眼神,心裡一驚,又一次問道。
“爺爺相信我,真的沒有,如果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身體。你的小噯,恐怕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江曖漓淡淡的說着,然而這句話,卻刺痛了江朗的心。有時候,江浪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爺爺,樓下來了一些客人,我先去看一看,你好好休息吧。”江曖漓想到自己和邱以晴的事情,心裡仍然對江朗有些芥蒂。於是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房間。到了樓下,剛纔那些人果然還坐在那裡。
江曖漓微微皺了皺眉頭,坐在那裡的人,她並不是都不認得。早在剛纔進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些人就是江家的那些股東。而且...江曖漓上下打量着這些人,很明顯,他們也不會僅僅是股東那麼簡單。
“各位叔叔好,今天你們能光臨寒舍,真的讓我和我爺爺感到無比高興。雖然爺爺很想下樓來和各位聊天,但是因爲爺爺的身體纔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所以不適合過多的勞累,就讓我這個小輩來招待各位叔叔吧。”
江曖漓雖然沒有在商場上混過,但是畢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三年。一串客套話,說的既婉轉又大方。明確的說出了江家身爲最大股東的身份和地位,又提醒了那些人的身份,一箭雙鵰。
果然,那些股東們在聽過江曖漓的話之後都面露尷尬之色,甚至有一些沉不住氣的人已經面露不悅之色。“你個小娃娃是什麼東西!你知道不知道我吃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憑什麼在這裡和我們耀武揚威?把你爺爺給我叫出來!”
一個穿着一身灰白色的中山裝,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對江曖漓說着。很顯然,這個老人對於江曖漓剛纔的話很不滿。“這位伯父!我敬重你們年長,算是我的長輩,所以我給你們面子,但是你剛纔所說的話,已經嚴重的侮辱了我,我希望你能收回那些話,並且,希望你知道,誰纔是江氏集團的董事長!”
江曖漓字字鏗鏘的說着,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見那個老人已經被江曖漓氣的滿臉發紅,甩了甩寬大的袖子,就離開了江家。嘴裡還不停的叨唸着:“江家的人也不過如此,盡是一些目無尊長的無知小兒。”
無奈的笑着,江曖漓的眼神掃向那些坐在沙發上的人,看着他們的氣勢明顯沒有剛纔高漲,剛剛的那一計下馬威的確有效。“各位叔叔,真的對不起,剛纔讓大家見笑了,但是,爺爺現在真的是大病初癒,我身爲她唯一的孫女,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爺爺再那麼勞累?”
所謂打人一個巴掌,再給塊糖,就是這個道理。看到江曖漓略有服軟的態度,剛纔丟掉的面子也找回一些。既然見不到江郎,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幾個人喝了幾口茶,又和江曖漓聊了幾句就悻悻的走了。
今天,是這些股東輸了,他們輸給了江曖漓。也許是有些輕敵,也許是不太瞭解敵情。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商業,只會當明星的江曖漓會有如此犀利的一面。看來,還是人不可貌相。同時也讓他們瞭解到,江家並不是只有江朗這一隻豹子。
看着離開的衆位股東,江曖漓頹然的坐回到沙發上,用手揉着仍然脹痛的額頭。“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萬媽滿臉憂慮的說着,看着江曖漓仍舊消瘦的臉,和那個細如竹竿的手臂,心裡也是一陣刺痛。
萬媽心疼這個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本來是那麼一個活潑開朗的性格。卻在那件事之後變得陰鬱起來,究竟多久沒有看到這個孩子真心的笑了?自從那場車禍之後吧?那個笑起來那麼好看的孩子就這樣再也不會真心笑了。
“萬媽,我沒事,這些事你就先瞞着爺爺,爺爺現在的身體還禁不起這麼大的打擊,江家現在的事就先讓我處理。”江曖漓無奈的笑着,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房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既然無法接受,就試着去改變——江曖漓。
沈逸和沈佑坐在化妝間裡,滿臉黑線的聽着身後的經紀人口沫橫飛的從早上說到現在。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沈佑真的很想一拳把這個人給打暈。“誒呀,小佑啊,你一臉黑線的幹什麼啊?是不是對我不滿意啊?不滿意你就和我說,你不和我說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滿意呢?如果我不知道你不滿意....blablabla....”
“姐,我受不了了!”沈佑儘量壓低聲音,在沈逸耳旁說道。沈逸看到自己妹妹一副受了多大苦的樣子,淡淡的笑着。“放心吧,妹妹,一會上了臺就好了,大不了再當一次忍者嘛!”
“誒呀,小逸,你看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不過是關心你們而已啊,你說說你們兩個失蹤了這麼多天都聯繫不到人,我能不着急嗎?你說你們兩個小寶貝要是出了什麼事要我怎麼辦啊......blablabla...”
終於是聽到主持人叫到她們兩個的名字,沈逸和沈佑整理好身上覆雜繁瑣的打歌服,如釋重負般的上了舞臺。
最近的評論好少內
是文不好看麼?腫麼兩個文的評論都這麼少
曉暴被歧視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