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帶起一股塵土而遠去的摩托車,陸浩問李萍道:“這個人是誰,他怎麼這樣野蠻無禮,看來是欠修理”陸浩本性如此,一向看不貫這些飛揚跋扈的人。
李萍淡然一笑說:“此人叫陳彪,和前天晚上來騷擾我的鄰村王龍,是狗兄狗弟,聽說一起在市內混社會,其實就是一羣人渣,偷雞摸狗,調戲婦女,反正什麼壞事都有他們的份,這兩年,村裡的人少了,只剩下老人和小孩,他們覺得沒意思,也很少回來,村子裡一下安靜了不少。我單身獨居的事,我估計都是這兩人在一起算計好的”
陸浩聽着,心裡在默默的計劃着,他在等待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簡單的吃了些晚飯,白天兩個人在一起還沒什麼,一到晚上,倆個人都覺得很不自然,畢竟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誰也保證不了,她們不會發生什麼事。李萍也感到了屋內氣氛的不一樣,她給陸浩在她住的隔壁,客房收拾了一間房子,她可能也是感到了今晚的特別,擔心有什麼事,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這點陸浩看在心裡,他覺得這個女人很聰明。
就在李萍給他收拾好房子,正準備出屋時,陸浩忽然喊道:“你等等,先別走,我想……”陸浩的話沒有說完。李萍停了下來,用眼角掃了一下陸浩,兩朵紅暈瞬時就撲上了臉頰。
“什麼事啊,要說就說,像個女人一樣,沒有男子漢的氣概”李萍說着,偷眼角看了一下陸浩,這一看,風情萬種,陸浩也感到了李萍投來的目光,象電流一樣,在他的身體上一掃。
陸浩強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犯混,人家對他有恩,他不能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那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嗎,陸浩的心裡在做着激烈的鬥爭。
李萍見陸浩沒有了聲息,有點不悅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到底想讓人家幹嗎啊?”
陸浩這纔回過神來,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想讓你把一樓的臥室裡的燈打開,不過窗簾要拉嚴實了,最好是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要有燈光從門縫裡射出就行”
李萍沒想到陸浩半天了就說了這句話,她多少有點失望,她原以爲是陸浩想留她在一起睡,害的她的心白緊張了一會兒“李萍下了樓,按照陸浩的按排,打開了燈,好不明白陸浩的用意,但她覺得,陸浩這樣做,可能有他的道理,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夜已經很深了,陸浩關上了房間裡的燈,但他兩眼一直不敢閉上,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可能什麼事情要發生。隔壁房裡的李萍,好像也是沒有睡意,在牀上翻來覆去,把個大牀弄的吱吱亂響,陸浩聽着,心裡多少有點明白。
時間一分一鈔的在過着,這種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陸浩強撐着,他覺得可能都到夜裡兩三點了,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錯了。陸浩這種想法一上心頭,人不由得放鬆了控制力,不知不覺中,陸浩就睡了過去。睡夢中,陸浩忽然聽到椅子被撞倒的聲音,接着是有人被捂住嘴的掙扎聲。陸浩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
他緊張的豎起了耳朵,鄉村的夜晚就是安靜,彷彿掉下去一根針人也能聽到。又是一聲,好像是牀板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不像是人在上面翻轉時發出的,而是好像有兩個人在上面滾來滾去的聲音,陸浩的心一下提到了胸口,看來還是終於來了,就在這時,又是一聲人被捂住嘴巴的掙扎聲,李萍肯定是出事了,這下陸浩完全可以確定了。
他迅速的穿上了鞋,他今晚都是和衣而睡的,看來這準備他做的很有必要。陸浩幾步就竄到了李萍的房門口,用手一推,房門竟然是虛掩着的,管不了這麼多了,他一個箭步就竄了進去,藉着窗戶上微弱的亮光,陸浩總算看清楚了,李萍寬大的牀上,一個黑影好像是騎在李萍身上,一隻手感覺是捂着李萍的嘴,另一隻手在李萍身上撕來扯去,牀下的李萍掙扎着滾來滾去。
陸浩的忽然竄入,把牀上的人嚇了一大跳,他忙停止了撕扯,輕聲喊道:陳彪是你嗎,不是說好了讓你在樓梯口守風嗎?那你跑上來幹什麼“
真是個蠢豬,一着急竟然叫出了同夥的姓名。陸浩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這也太有點囂張了吧,不知這夥人心目中還有沒有國法,陸浩摸黑往前一竄,想一把擒住這個傢伙,沒想到地上還倒着一把椅子,差點把陸浩拌着摔了一跤。
牀上的黑影這時才發現情況不妙,縱身從牀上跳了下來,一步就竄向了門口,這時的李萍才嚇的哭出了聲。陸浩根本顧不上她,一個箭步就追了出去,他心裡在想,今晚一定要給這倆個傢伙苦頭吃吃,讓他們從今往後死了對李萍的這番心。
黑影跑的飛快,陸浩追出門時,他已經到了二樓的轉角處,陸浩一看,覺得弄不好還讓這傢伙給跑掉了,那他今晚豈不是白守了一夜。陸浩急中生智,這兩樓到一樓不過三四米的高度,陸浩一想到此,用手一撐陽臺的邊沿,人就跳了下去,當他的身子快和樓面平行時,他才鬆開了抓着陽臺邊沿的手,這樣的話,他的腳離地不過兩米多一點點而已。
雙腳一着地,陸浩就迅速的堵在了一樓的樓梯口,一陣慌張的咚咚聲,從樓梯口竄出了兩個黑影,來人更是沒有想到,這樓梯口什麼時候就來了一個人。三個人相互對峙着,誰也沒有先說話,陸浩隱隱感到,對方緊張的呼吸聲。
對方中有一個人終於撐不住了,他喘着粗氣說道:“不管兄弟你是那條道上的,今晚的事你最好是別插手,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倆不客氣”
陸浩沒有說話,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怎樣一個不客氣法。
“龍哥,咱們跟他拼了,這人根本不知道咱哥倆的名號,他可能就是白天我看到的那個外鄉人,龍哥惦記的女人,他也敢來湊熱鬧“說話的人可能是陳彪,陸浩憑自己的直覺判斷道。
“你她媽個B,讓你看個人也看不好,還不快給我先上“那這人肯定是王龍沒錯了。
“不是,龍哥,這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從樓梯上上去的”這對膿包,竟然在陸浩面前說起理來了,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
陸浩不等對方出手,飛起一腳,正好踢在陳彪的腰部,只聽他尖叫一聲,整個人就裁倒在了牆角。王龍一看形勢不妙,知道碰到高手了,他慌忙打出一拳,虛晃了一招,準備從陸浩的面前溜過去,那他就想錯了,說時遲那時快,陸浩一轉身,整個人就到了王龍面前,正面一腳踩出,這腳陸浩用了八成的力道,就見王龍悶哼一聲,啪的一聲,和陳彪倒在了一堆。
陸浩正準備上去再教訓兩下這兩個傢伙時,就見王龍抱着肚子坐了起來,雙手一抱拳,“好漢請饒命,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有人叫我們這樣做的,這一切說白了不管我們的事”
陸浩一聽,原來是有人指示,那就更應該問清楚了,“是什麼人讓你們這樣做的,說了我就放你們倆走,否則就等着天亮進局子吧”
“我說我說,我統統全說”陳彪連滾帶爬,看來這公安局他還是進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