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感覺跟剛纔的將士不一樣啊!”
田長耕看着隨着卡卡與他的親衛攀登上城牆,即刻便發現這支軍隊的與衆不同。
他們的天賦並不是光輝具裝,但每一次攻擊時,隨着手中彎刀揮舞,彷彿空中都出現幾分莫名扭曲感,這讓他們手中彎刀的殺傷力極大。
如果砍在其他地方倒好說,魏王打造的甲冑值得信賴,至少抵擋三四下完全不成問題。
但學府兵手中的唐刀反砍也就只一刀的事,着甲率不高的問題,是現在阿拉伯戰士的最大缺陷。
但如果他們手中彎刀砍到剛纔光劍造成的破綻處,那殺傷力就會陡然提升了。
尤其卡卡本人手持一柄雙手巨劍,彷彿一頭雄獅帶領獅羣進攻。
他面對一名名的學府兵宛若銅牆鐵壁的般的軍陣毫無畏懼,在他的帶領之下,阿拉伯戰士們的士氣更是高昂的恐怖。
隨着這一批生力軍的涌入,學府兵的整條陣線開始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動搖。
“該死,又是什麼詭異的能力!”田長耕這次出國倒是不由開了眼界。
你說什麼?守住尼哈旺德的功勞主要是唐軍,這種東西當然是要看怎麼樣宣傳的啊!
自己又不是沒有在駐守尼哈旺德的守城戰中提供過幫助,說自己跟唐軍聯手總不錯吧。
“五千的輔兵沒有問題,我讓卑路斯留下來協助您!”
說實話,每次讓一名眼前身着鐵疙瘩的異國傭兵受傷,自己麾下的阿拉伯勇士卻是至少要倒下三人,如果想要讓對方陣亡,怕是少說五人起步。
“我也堅信這一點!”阿羅憾聽到田長耕的話也點點頭道。
這時候的努爾曼看着眼前情景也不由憤恨的咬咬牙,這次攜滅了薩珊十萬大軍的威勢,居然都沒辦法拿下尼哈旺德這座關鍵城池,那接下來想要攻破這座城池就更加艱難了。
基本上能做到裝備是早上發的,中午就能用這些裝備秀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去醫務室報道,說展示技術時不小心傷到了。
正因爲如此,用自己身上的輕傷去換取重傷,甚至換取對方的性命,纔是自己要做的。
因爲李泰懷着他們退役之後還是要回來搬磚的,所以這天賦多多琢磨終歸不會有錯。
因爲在戰場上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但傷到哪裡就一定要自己說了算。
不多時,卡卡到感覺到眼前的陣線開始了鬆動。
“遵令!”王孝傑聽到田長耕的話,馬上開始去各處進行傳令。
這樣的交換比看得卡卡無比的心痛,但攜着大勝薩珊的絕對士氣,以及對真主的崇高信仰,可以說是自己軍團殺傷力最高的時候,若是現在都衝不破,後面就更不要想了。
這一戰之後,不論是自適應天賦,還是重力天賦,甚至對熔鍊了的工具掌握天賦都有了不少的提升。
而學府兵中不懂得這個道理的,基本上就是躺在那裡的五十幾個人了。
這股力量,在現在守城的時候發揮出來的作用並不大,但等到自己守住尼哈旺德,這所帶來的驚人威望時,那自己就能乘機滾雪球,從而做大自己。
“將軍,要不用大盾試試?”就在田長耕思索着應該怎麼樣把這支看起來很是難纏的阿拉伯部隊趕下城牆時,身邊的王孝傑對田長耕建議。
說實話,田長耕感覺,這些西域地方的戰士強歸強,但他們整個城防體系實在太差勁了。
田長耕看着阿羅憾,倒也沒有多少的客氣,儘可能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卡卡原本是有心上去試一試的,
理論上這種防禦是針對對方有強弩的時候,硬頂着強弩進攻的特殊防禦模式。
但不論怎麼說,靠着工具掌握這個天賦的積累,學府軍們切換武器運用毫無難度。
阿羅憾說到這裡,神色中或多或少帶着幾分的遲疑,但很快卻也堅定起來道。
此刻卡卡帶着阿拉伯的戰士猛攻。
自己所需要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整合自己手上的力量。
又有一隊新的身穿甲冑的戰士衝過來支援,而這些身穿甲冑的戰士跟學府兵手中拿着的雙手弧劍完全不一樣,而是大盾——一面甚至能夠遮掩住他們全身的大盾。
哪怕這個薩珊有多少年多少年的文明,但在守城戰上,還真的不如華夏。
沒辦法,戰場上你可以學不會殺人,但一定要學會捱打。
但現在他們對上精氣神全部處於巔峰的阿拉伯戰士,雖然仗着裝備上的優勢,學府兵們與之較量並不遜色。
“可惡,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僱傭兵!”努爾曼不由皺起了眉頭,思索着接下來的戰爭應該怎麼打,說實話,至少一開始的時候,努爾曼還真沒想到過,這裡自己居然攻不下。
隨着卡卡主動的撤離,阿拉伯軍隊的進攻卻也總算是告一段落。
更重要得是尼哈旺德里面的薩珊人的士氣也將會變得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魏王給學府兵打造的這身甲冑,捲入到這樣的戰場中,田長耕感覺學府兵會被直接嚼碎。
“我們遇到的到底是怎麼樣的對手?”努爾曼看着卡卡,畢竟也就只有他真正的與城牆上的對手交手過。
因爲現在的薩珊實在是缺少重新整備的時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與其對對方進行抵制或者警戒,還不如全權交給唐軍,徹底相信唐軍。
一是唐刀戰士,仰仗着自身的甲冑做到攻守兼備,幾乎適應絕大多數的戰場。
但很快就看着一名己方戰士面對這些手持大盾的異族用手中阿拉伯彎刀砍到這大盾上。
而尼哈旺德下令退兵,田長耕卻是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了看一臉慶幸的王孝傑,拍拍這傢伙的肩膀道,
“去通知醫者對傷員治療,另外收斂各部戰死的兄弟,將他們火化後可是要帶回去的!”
說到底他不是那種天生的名將,哪怕學府兵的戰士們靠着自身的素質與自身甲冑能帶來相當大容錯率,但戰場的臨場應變上是真有幾分差的。
畢竟戰士們在戰場上可沒有多少的時間浪費!”
一瞬間,卡卡原本騰昇起來的戰意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實際上因爲自適應天賦所要求的是換裝備不換天賦,這就工具掌握這天賦對自適應天賦所不斷變化的各種裝備都能夠極快的速度適應。
一般上學府兵能畢業的標準就是掌握這天賦,並掌握這天賦的技巧熔鍊方法。
學府兵一般上來說有三種模式,一是隨緣弓箭手,兩百米內靠箭雨覆蓋性射擊。
“阿羅憾王子,我需要至少五千的輔兵協助我們進行正面戰爭,至少在戰爭時,哪怕只是掌握了快速射箭的能力,無視敵我的進行覆蓋性射箭就好。
而就在田長耕率領的唐軍,守住了尼哈旺德這最關鍵的一波之後,此刻薩珊王子阿羅憾來到田長耕的身邊,對田長耕主動行禮,“田將軍,感謝你幫助我們薩珊抵擋住了阿拉伯人的進攻,我們薩珊全軍願意聽從您的調度。”
鏗鏘的碰撞聲中只是帶出了一點點的鐵屑,然後整個人被這些傢伙用大盾拍倒在地,吐出來的血止都不比人低,然後便被人直接給活活踩死了!
卡卡不由苦笑道,“論起士卒的素質,我們比對方強,論起士卒的士氣,我們比對方高,但是對方的裝備實在太厚實了。
田長耕看看阿羅憾率領的驚魂未定的薩珊士卒,再看看外面起步就是二天賦的大食軍隊,恨不得狠狠拍拍自己的手背,後悔自己“就不該收那二十萬的金幣啊!”
尤其對身穿重甲的學府兵來說,他們身上能夠被稱爲弱點的地方實際上並不多。
畢竟,隨着這一波緩過來來之後,不但尼哈旺德周圍還沒有完全被清理乾淨防禦設施會被重新利用起來。
同時,學府兵老兵也就只在西海郡當了幾年兵,最多也就降維打擊的打了吐蕃士卒。
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快速的破開對方的甲冑,更不要說後面出現的鐵甲戰士。
因爲自己的內氣更深,自己的力氣更大,但被這東西拍倒地上,那也是該死還是要死。
“我想你是不會想要知道的,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般富裕的對手!”
最後一種那就是手持大盾的防禦形態了。
很快,學府兵的傷亡統計便上來了,直接陣亡大約五十七人,其他人更多隻是種皮肉傷。
卡卡很清楚,如果不想辦法把這羣甲冑戰士給打敗,想要攻下尼哈旺德是不可能的。
但指望下面的戰士發現什麼,然後給與田長耕協助是不可能的。
“不錯!”田長耕聽到王孝傑的話,不由大喜,馬上便下令,讓留下來的預備役放棄掉唐刀,而是雙手拿起能徹底遮掩住自己整個人的大盾便頂上去!
像城池什麼的,不是說沒有,但相對華夏的城市發展顯得有些太陳舊了。
但現在看着對方的彎刀的殺傷力,都已要超過普通二天賦的巔峰,縱然學府兵身穿甲冑都有點防禦不過來了,現在自然頂上。
“您所需要的後勤人手也馬上給您配齊!”
這種提升很難用數據來衡量,但所有人使用起各種的武器,都順手了不少。
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爲薩珊因爲畜牧業的發達,更偏向發展遊牧經濟。
不過傷員倒是挺多的,直接到達了六百多人,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輕傷,下次戰爭至少能夠保持八層的戰鬥力。
更準確得說,你要做到,自己暴露出來的破綻,被對方砍上一刀,不但不會致死,最好還不會太下降自身戰鬥力。
田長耕也開始指揮軍隊對於戰場進行打掃,不得不說,這纔是學府兵們真正打過的迎戰。
阿羅憾卻明白,至少守住尼哈旺德城池的真正支柱是唐軍。
而且唐軍還是僱傭過來的,自己也交錢了,但功勞這種東西,自然跟唐軍沒關係。
但下一秒,卡卡陡然發現面前士卒猛然散開,一擡頭卻看到令自己絕望的一幕。
“直接用大盾,管他什麼刀光鋒利,直接拍對方的臉!”王孝傑見田長耕發問連忙建議。
田長耕聽到阿羅憾的話不由信心滿滿,
“你說什麼?”田長耕聽到了王孝傑的話,不由一愣,開口反問道。
“只要這一座城市之內物資還充足,那我們便一定能守下去,大食攻不破這裡!”
田長耕不由鬆了一口氣,阿羅憾到底是一個靠譜的隊友,還是那句話,這座城池有友軍,有物資,只要保證士氣,阿拉伯軍隊,短時間內是真拿不下這一座城池的。
以及需要至少兩萬人的後勤,來給我們處理後勤事務,至少每一次需要提前做好飯,只要戰事停歇下來了,那麼就第一時間把飯菜送到戰士們的手上。
縱然卡卡算是阿拉伯戰士中的佼佼者,在這時候也只有對自己的親衛下達了撤退命令。
而支撐起學府兵們能快速換裝的卻是學府兵們基本上第一個掌握的工具掌握天賦。
但即使如此,隨着阿拉伯戰士展現出一種又一種不同的戰部,田長耕自身指揮天賦的缺陷被開始放大。
不說把每種武器能玩出花來,但只是正常使用某些武器,至少能把絕大多數武器的特性給準確的發揮出來,而在戰場上,往往能做到這樣也就足夠了。
每一個人都還帶着幾乎能夠遮掩全身的甲盾,這鐵盾拍到人的身上是真會死人的!”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支軍隊啊!”卡卡不由按着自己的腦袋想了想,還是感覺有幾分的不可思議道,“周圍除了羅馬王國,還有能煉製這般驚人甲冑的存在嗎?”
“我懷疑,對方來自穿越了沙漠的絲綢之國的援軍,他們不論是旗幟,武器,語言,甲冑都跟薩珊人完全不一樣!”卡卡道,“甚至更當初我們遇到的吐蕃也不一樣!”
“絲綢之國嗎……那不過只是個傳說吧!”努爾曼不由抓抓腦袋,得不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