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大賭局,驚心動魄雙刃劍
明若錦宏的危機解除了,但是趙鴻傑領導的錦繡集團並不能夠高枕無憂,資金緊張,人心浮動,明眼人應該看得出來,錦繡集團在這一個回合的交鋒中大傷了元氣。
這次關海峰的突然襲擊着實讓趙鴻傑焦頭爛額並且損失慘重,如果不是賈明鎏巧施妙手,趙鴻傑差點就要在陰溝裡翻船。
暫時度過了危機的趙鴻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向賈明鎏交代好了臨江的事情之後便匆匆地趕回了總部,不知內情的人都在揣測,趙鴻傑是不是被關海峰擊垮了,夾着尾巴逃回了總部,但是賈明鎏知道,以趙鴻傑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是在總部整合資源、準備再戰。
當然,關海峰更是明白這一點,宏圖集團準備迎戰的態勢讓旁觀者都能嗅出一絲窒息的味道,一場大規模的商戰一觸即發,這有點像臨江近期的天氣,烏雲密佈,悶雷滾滾,隨時都可能會有暴風驟雨降臨。
由於賈明鎏在錦繡集團最危機時刻的出色表現,他已經得到了以趙鴻傑爲首的董事會的高度信任,權力空間越來越大,總裁的位置也坐得越來越穩,除了趙若琳還是顯得鬱鬱寡歡之外,賈明鎏的生活可謂是春風得意,在明若錦宏裡呼風喚雨,好不威風。
一個月的時間飛快地過去了,趙鴻傑又回來了,他是帶着自己籌劃了一個月的復仇計劃回來的。
賈明鎏又要陷入一場渾渾噩噩的混戰中去,他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選擇自己的立場。
趙鴻傑的回來讓臨江房地產界業內人士一陣動盪,他回來得異常的高調,幾乎帶齊了所有的心腹與專家人才,甚至還召開了一個小規模的記者招待會,開門見山的表達自己此次回臨江就是要與宏圖集團決一死戰。
一時間,各大媒體對趙鴻傑的高調回歸炒得沸沸揚揚,宏圖集團的股票在深圳股市也是跟着一路狂跌,看來,這次趙鴻傑是勢在必得,至少,首先在氣勢上就已經贏得了先機。
但是,趙鴻傑的所作所爲也是一柄雙刃劍,既傷到了宏圖集團和關海峰,更是傷害到了自己,由於趙鴻傑和關海峰的決裂擺上了桌面,外界一度傳聞明若錦宏兩大股東內訌的消息,終於得到了證實並愈演愈烈,一時間,不僅宏圖集團的地產項目少有人問津,連和宏圖集團有連帶關係的明若錦宏的地產項目也被衆人持懷疑的態度,好在明若錦宏的項目絕大部分是政府招標工程,受到的影響還不是很直接,但是也遭到了政府的直接垂詢與行政干預。
事實上,趙鴻傑也確實不是虛造聲勢,他一方面在媒介上給關海峰施加了巨大的壓力,另一方面投進來大量的資金派專家人才入駐深圳,從二級市場大肆收購宏圖集團股票,由於關海峰創辦宏圖集團的時候資金實力本不如趙鴻傑雄厚,上市後將絕大部分股票公開發售,自己實際持有股份並不是很多,這雖然是個斂財融資的辦法,但是在對公司的所有權控制上卻存在着巨大的潛在風險。
而趙鴻傑的錦繡集團恰恰相反,他起步早,實力雄厚,從公司上市開始,一直是穩穩的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牢牢地抓在了手中,但是,這次趙鴻傑的上海之行卻改變了這個驕人的現狀,由於前段時間投資了明若錦宏,又支付給了關海峰鉅款,趙鴻傑的資金也已經是捉襟見肘,無奈之下他也咬牙拋掉了手頭近乎一半的股票,以此用來作爲反擊關海峰的銳利武器。
瘋了,趙鴻傑是真的瘋了;瘋了,關海峰也真的瘋了,兩個本來可以攜手稱霸全國地產業的富商鉅子不惜一切代價要相互致對方於死地,在他們的眼中,現在,利潤、名譽、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押在了這一決一死戰的大賭局。
地產業在動盪,商戰已爆發。
面對錦繡集團大肆的收購,關海峰的宏圖集團也是傾盡一切來應戰,雙方的收購與反收購戰在深圳打得如火如荼,硝煙四起,一場兼併與反兼併的商戰就這樣開始了。
由於錦繡集團投入巨資對宏圖集團股票的瘋狂購買,以及宏圖集團拼命的反收購,一時間深圳證券市場人滿爲患,誰拿到了宏圖集團的股票就意味着誰抓到了發家致富的機遇。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好運從來都不會因爲投機者的賭博而降臨,趙鴻傑在購買了大把的宏圖集團股票之後,竟然又以超低的價格在很短的時間內全部拋售出去,由於股票數額的巨大,宏圖集團一時難以全部吸納,沒有了錦繡集團這個大買家,衆多股民手中的股票就像是廢紙一樣的無人問津,宏圖集團的股價急劇跳水,股民慌張了,於是又從瘋狂的購買中轉變爲瘋狂的拋售,一股強烈的拋售暴風面對宏圖集團的股票席捲而來,宏圖公司的股票價格也就像是一塊巨石從懸崖峭壁直往下掉,那往日的黃金股票似乎在瞬間竟然變成了一堆垃圾。
這場**裸的肉搏戰打得連旁觀者都鮮血四濺,鬼哭神嚎,這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的打法,讓業內人士以及證券界股評家們都傻了眼,面對這場血淋淋的商戰,證券監管機構開始干預,但是,趙鴻傑是有備而來,負責給他操盤的那些戶頭在法律上竟然和趙鴻傑及錦繡集團沒有一點關聯。
僅僅不到四周的時間,宏圖集團那擎天大廈竟然有些搖搖欲墜。
然而,不管是誰的責任,廣大的股民必須要討個說法,一夜之間,宏圖集團的辦公大樓外出現了數以千計的受害股民,他們遊行、示威、靜坐、絕食,把那原本不算高大的宏圖集團辦公大樓圍得水泄不通,進不去又出不來。
然而,關海峰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兒,還在宏圖集團辦公大樓門前怨聲載道、鬼哭狼嚎的同時,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臨江市郊一個戒備森嚴的別墅內,關海峰正和一個長期以來伺機待動的男人進行着密謀。
那個男人正是趙鴻亮。
“洪亮,我需要一大筆錢!”剛剛落座趙鴻亮寬大的書房,關海峰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求。
“哦,關老闆財大氣粗,風光無限,什麼時候也缺錢了!”趙鴻亮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吸着煙,態度傲慢地說。
“洪亮,我現在的處境你也應該知道,我找你借錢,你爽快一點就是了,是借還是不借!”關海峰怒目圓睜的問道。
“關老闆,你目前的狀況我知道一點,但是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有錢借給你呢?當初我要與你合作,你的那個賈明鎏死活不讓步,這下好了,你把我甩在一邊與我哥哥合作,終於落到了這步田地吧!再說了,借錢是求人的事,哪有你這麼氣勢洶洶的,又不是我欠你的錢,對吧!從小到大,你們都是風流人物,商界鉅子,我趙鴻亮呢?在你們眼裡一直屬於跟班的,跟我談借錢還是這種命令的口氣!”趙鴻亮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關海峰一怔,心中一股怒火就要發作,但是今日的關海峰是來求人的,是要來拯救自己幾十年的事業的,不是來求氣的。
“那真的對不起了,趙老弟,剛纔是我的態度不好,我誠心誠意的給您道歉!”關海峰擠出一張笑臉說。
“呵呵,這話聽起來倒是舒坦,對了,關老闆剛纔說什麼來者,好像是缺錢了吧!”趙鴻亮明知故問。
“啊!是這樣的,我現在手頭有點緊,想找您老弟借點錢度過難關!”關海峰強忍着憤怒,謙卑的說。
“不好意思啦!錢啊!我沒有!”趙鴻亮一口回絕。
關海峰一聽此話,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既然沒錢,我約你見面你爲什麼要答應,這不是戲耍人嗎?
“但是,我有貨,有源源不斷的貨!”趙鴻亮緊接着說。
“貨,什麼貨!”關海峰吃驚的問。
“呵呵,關老闆不會糊塗刀連我是做什麼起家的都不知道吧!”趙鴻亮冷笑着問。
“啊!你是說那些黑錢!”關海峰大驚。
“哼,我從來沒說那是錢,在它們還沒有見到陽光之前,那永遠都是貨,都是些不值一文的貨!”趙鴻亮冷冷的說。
“可是?洗錢的罪行是很重的,何況現在這種情況連政府都在干預了,我的資金運作時刻都在他們的監視下進行啊!”關海峰嘆了一口氣說。
“嘿嘿!是嗎?那你還說個屁啊!回家等着看自己奮鬥了幾十年的事業就這樣被我哥哥整垮吧!”趙鴻亮冷笑着說。
聽到趙鴻亮的話,關海峰雖心中陣痛,但是也一時不好迴應什麼?在金錢與罪惡,仇恨與復仇面前,關海峰有些猶豫。
“關老闆,你知道這二十年來,我哥哥的生意爲什麼會比你做得大許多嗎?”趙鴻亮緊接着問。
“哼,他比我能幹,也比我有手段!”關海峰哀怨的說。
翻天覆地大賭局,驚心動魄雙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