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聽了這些話格外感動,她跑過去抱住藍寄柔哭着說:“藍姐姐,你不要死該多好,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月蓮教的人再也不是我的親人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黑護法,看到如此情景,心中又是一痛。
兩姐妹正生死離別,突然兩人聽見砰的一聲,只見牢房的鐵鏈已經被黑護法斬斷,他說:“你們快走吧,教主說藍寄柔死後也不會放過你,你們快逃吧。”
絲絲卻愣住了,藍寄柔二話不說拉着絲絲就跑,黑護法護送兩人逃走,眼看就要離開月蓮教的地盤了,教主帶着人卻衝了上來,黑護法說:“你們快走,我來掩護。”
兩人在前面跑,後面黑護法奮力抵抗,教主道:“沒想到我養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今天誰都別想出餘華山。”
說着就腳一蹬地飛上天去,去抓藍寄柔了,黑護法見事情不妙,馬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正攻擊自己的月蓮教衆統統踢倒,教主很快就追上了她們,一襲紅衣的女人再次站到藍寄柔面前,藍寄柔十分驚恐。
“沒想到你接二連三的背叛我,你這個叛徒。”教主指着絲絲道。
“是你做的不對,現在想想我以前跟着你害死多少人,現在我就要離開月蓮教。”絲絲堅定的說。
“你們有命出去再說吧!”說着教主就出了招,藍寄柔自然是不會功夫的,只有絲絲去抵擋。
絲絲顯然不是教主的對手,一招一式都艱難的對付。
藍寄柔站在一旁只能乾着急,看着絲絲一掌一掌的受着,不一會絲絲就傷痕累累跌倒在地。
後面月蓮教的人也趕了上來,正要把兩人抓住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你們逃不掉了,還不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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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無疑成了藍寄柔的希望,衆人順着聲音望去,卻看見方文宣站在對面,藍寄柔喊:“這裡危險,你快離開。”
可是方文宣卻紋絲不動,緊接着後面衝上來無數弓箭手,把月蓮教的人團團圍住,弓箭手統統官兵打扮,這讓教主十分憤恨,她揮着手說:“快走。”
月蓮教的教衆馬上跟在教主後面,方文宣對藍寄柔喊:“快過來,快過來。”
藍寄柔雖然還弄不清楚,方文宣怎麼會帶了官兵來救自己,可是眼下,她只能拉着絲絲跑到方文宣的身邊。
月蓮教的人跑光了,只留下黑護法站在中間,他不知是回月蓮教還是跟藍寄柔一起走。
正當官兵收弓的時候,突然月蓮教主殺了回馬槍,一枚飛鏢奔着藍寄柔和絲絲而來,警覺的黑護法馬上跳起身來,用身體擋住了那枚飛鏢,他在空中劃了一道半弧,便落了下來,所有人的人都驚呆了,絲絲歇斯底里的喊到:“黑護法!”
弓箭手朝着教主的位置不停的猛射,可是還是被她逃了,絲絲拉起黑護法的時候,他的嘴角不停的流着黑血。
“這是怎麼回事?”藍寄柔問道。
“飛鏢裡有毒。”絲絲哭着回答,她奮力的拉起昏迷的黑護法搖着他。
黑護法慢慢的睜開眼睛,對絲絲說:“我們還是好朋友麼?”
絲絲使勁的點着頭:“你是我的好哥哥,你是我的親哥哥。”
黑護法微微一笑:“我...不想...不想做你大哥。”
說完那一抹微笑便永遠的停在了黑護法的臉上,絲絲抱着黑護法哭的傷心,藍寄柔也默默的流淚,方文宣把藍寄柔摟進懷裡拍着藍寄柔的肩頭。
一行人回了方家,藍寄柔問:“你怎麼會帶着官兵去餘華山?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方文宣說:“我收到一封神秘的信,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處於無奈就進宮找了皇上,這些弓箭手就是皇上派來的。”
藍寄柔問:“什麼樣的信?”
“就是這個。”方文宣遞給藍寄柔一張紙,上面果然把藍寄柔遇到的危險交代了清楚。
“本來我是要帶着他們攻上山去的,誰知道在山下就碰到了你們。”方文宣解釋道。
藍寄柔暗自慶幸若是沒有這封信恐怕他們都要死在教主的手下。
“你爲什麼要走?”方文宣忍不住問道,藍寄柔也知道,自己去了月蓮教,當時留給方文宣的那封信也就不攻自破。
藍寄柔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她不知道怎麼跟方文宣解釋,難道說:你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不會跟你成親的?
方文宣說:“上次你在我腰間找什麼東西?”方文宣顯然想到上次藍寄柔的反常,所以猜測很可能是那件事情引得藍寄柔出走。
“我,我沒找什麼。”藍寄柔根本不想告訴方文宣她的是什麼,因爲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做好讓方文宣傷心的準備。
方文宣問:“你在我腰間是要找胎記麼?”
聽了方文宣這句話,藍寄柔驚訝的擡起了頭。
“我猜的果真沒錯。”方文宣突然笑了起來。
藍寄柔問:“你怎麼知道我找的是胎記?”
“因爲我腰間本來就有一塊胎記啊,還是紅色的胎記。”方文宣說的十分淡定。
“什麼?可是我沒見到啊。”藍寄柔說着就要扒開方文宣的衣服檢查。
這個舉動讓方文宣覺得癢,方文宣笑着說:“你找不到了,這塊胎記沒有了。”
“啊?爲什麼會沒有?你的腰上一點疤都沒有。”藍寄柔有些懷疑,因爲上次在方文宣的腰間看到的是完好無瑕的皮膚。
方文宣說:“這胎記是醫聖給我祛掉的。”
“醫聖?”藍寄柔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很熟悉,終於她想起來絲絲也曾經提到過醫聖。
“因爲我跌下了懸崖,所以母親覺得是這塊胎記給我帶來了厄運,所以找了醫聖幫我祛掉了,醫聖不但能妙手回春,而且他還能把傷口處理的完好無損。”方文宣道。
藍寄柔聽的傻了眼,難道這個人真是自己的老公?真的是周俊豪?因爲自己沒看到那塊胎記就斷定他不是周俊豪,藍寄柔突然很後悔,因爲自己的疑惑,竟然又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方文宣抱住藍寄柔說:“我腰上的胎記對你真的這麼重要麼?”
藍寄柔哭了,她抱住方文宣不停打着他的肩膀,說:“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方文宣傷口還未癒合,被藍寄柔這麼一折騰又是一陣鑽心的痛疼,藍寄柔含着淚問:“傷口又疼了麼?”
方文宣忍着疼笑着搖搖頭,他抓住藍寄柔的肩膀說:“我求求你,你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藍寄柔看着方文宣,這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公,那張熟悉的臉還能有什麼疑慮呢!藍寄柔拼命的點頭。
方文宣一把摟住藍寄柔,抱着她,兩人的心終於貼在了一起......
絲絲安葬了黑護法,在墓地上,藍寄柔看着黑護法的墓碑問:“小黑的真實姓名叫什麼呢?”
絲絲搖搖頭說:“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我和黑護法都是被教主收養的,所以黑護法沒有名字。”
“小黑,你安息吧,希望你下輩子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幸福的好人。”藍寄柔用手摸了摸小黑的墓碑。
“藍姐姐,黑護法真的會投胎好人家麼?”絲絲的眼圈紅紅。
“會的,因爲他是好人,這輩子他是不幸的,下輩子一定會投胎好人家的。”藍寄柔雖然不信這些,可是現在她寧願選擇相信世界永遠是公平的。
“藍姐姐,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黑護法,只是我從來沒有說出來,就連他死的時候我都沒有告訴他。”說着絲絲靠在了小黑的墓碑上。
“你放心,他會知道的,現在他一定在天上看着我們呢。”藍寄柔這個無神論者徹底被打垮了,她覺得相信這些是可以使人釋去包袱的。
“可是他死了,我又孤苦伶仃了。”
看見絲絲如此痛苦,藍寄柔說:“你放心,小黑以後照顧不了你,還有我,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就是你的姐姐,我們死也不分開,好不好?”
絲絲點點頭,兩姐妹又一次抱在一起,藍寄柔拍着絲絲的肩膀說:“以後我們會開始新的生活。”
二十八號......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藍寄柔終於跟方文宣成親了,宴席上,方文宣不停的被客人灌酒,藍寄柔勸着方文宣道:“你少喝點,你的傷還沒好呢。”
方文宣笑道:“今天是喜事,怎麼能不喝呢?”
藍寄柔接過方文宣的酒,對着正在灌方文宣的賓客說:“我替他喝。”說完一仰頭一股腦的把酒都灌了下去,一羣賓客不停的拍手叫好,方文宣見藍寄柔沒頭沒腦的喝酒,反而換了位置說:“你別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藍寄柔滿臉通紅的看着方文宣。那一刻,方文宣被藍寄柔的猴子屁股給嚇了一跳,沒想到藍寄柔只喝了兩杯酒就這德行了。
藍寄柔推了推方文宣說:“我沒醉。”然後對着起鬨的賓客說:“來,今天不醉不歸!”
方文宣在一旁搖頭:“她這是喝上癮來了!”
第二卷結束。第三卷會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