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完美的零度,他還是陸半城。
陸半城也不再是曾經那個可惡的陸半城,他還是零度。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把陸半城當成零度,還是該把陸半城繼續當成陸半城,所以她能做的,只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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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那一病,沒好徹底,陸半城就回了北京。
晚上和許溫暖吃完晚飯,送她回家後,想到下次兩人見面還不知何時,或許那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心底有些難受的他,開車到後海,吹了一夜的冷風,聽了一夜駐唱歌手的歌聲,同時也抽了一夜的煙,第二天回到家,沒好利索的病,再次復發。
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出院後,母親說什麼都不肯讓他一個人獨住,於是只好去了父母那邊。
在母親和傭人的悉心照料下,病了一週的陸半城,在差不多完全好轉的那天早上刷牙時,順道踩了一下電子秤,發現體重漲了兩斤。
病好了,人也有了精神許多,可陸半城還是不怎麼願意出門。
母親最高興不過,變着法子的依舊做各式各樣的營養餐給他補。
補到第十五天,遲遲在遊戲裡沒有收到許溫暖一條短信的陸半城,終於憋不住了,一大早五點鐘,天還沒亮,就從牀上爬起來,頂着風雪,開車出門,去了許溫暖的家,然後等到八點半,看到許溫暖的車子從小區裡開出來後,一路偷偷摸摸的跟着她去了會所。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她下班還要十個小時,陸半城將車座放平,悠閒的躺着一面玩手機遊戲,一面等許溫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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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商界中,最大的新聞,莫過於吳昊的公司在美國上市成功了。
短短的一天,股份翻了十倍,吳昊一躍成爲商界新貴,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鑽石王老五。
吳昊回國,已經上市成功的第二天,晚上在“金碧輝煌”舉辦了隆重的慶功宴。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吳昊就抽身離場了。
喝了不少酒的他,站在路邊,吹着冷風,抽了半支菸,等到酒醒了一些後,才從門童的手中接過車鑰匙,踩着油門,走了。
最後吳昊將車子停在了最近這一年來,常去的一家叫“南青”的酒吧門口。
這家酒吧規模不大,生意也不算好,但是佈置的特別有格調,很有溫暖的家的氣息。
當初吳昊誤打誤撞的第一次過來時,就喜歡上了這裡。
酒吧的老闆,叫秦以南,混過商場的人都知道,在幾年前,他也算是北京赫赫有名的一個傳奇商人。
白手起家,將一個小公司做到了上市,在最輝煌的時候,他卻退出了那家公司,成爲了一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
關於他放棄公司的原因,經常來這家酒吧的人,都知道,是爲了他的太太。
吳昊見過他的太太一次,談不上漂亮的驚人,好在氣質很溫情,典型的宜家宜室女子。
那天還有別的人見了秦以南的太太,有人小聲的說,傾家蕩產爲了這樣一個女人,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