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清兒,師傅對不起你,讓你流落異鄉,爲人棋子……”李業老淚縱橫,自己一聲唯一對不起的便是一個孩子,所以不論朝堂上下,陳相如何刁難自己,自己也都覺得愧對陳家。
“徒兒從沒怪過師傅。”凝嬪也是熱淚盈眶。
“那你早知如此,又怎麼能把機密送於仇人?”李業言語之中沒有強烈的責怪之意,只是自己心中內疚。
“清兒早知楚遼野心,就算沒有清兒,也會有其它人代替清兒來做,後果更加不能控制,所以清兒將計就計,先讓楚遼連連捷戰,以消戒心,以後必定也依照圖紙來步兵。就算今日清兒沒有在這,以後楚遼也攻打不進北周邊關,各位將軍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凝嬪一一道開衆人的疑惑。
“原來如此,那如今看來,勝券在握了,哈哈。”李業聽完很是欣慰。
“那一切都按照貴妃的意思去辦,部分細節貴妃在和大家探討一下。”沂弦笑道,原來第一眼的直覺很準,一切都在她的身上體現。
一上午下來,沐以纖一直不停的做各種推測,依照地形,想了許多的作戰方案一起商討。回到房間,覺得四肢痠痛,感到乏力,正想歇息,卻見沂弦推門而入。
“把這這個喝了再休息。”沂弦端着藥走至跟前。
“這是什麼?”沐以纖聞着一絲苦味,皺着眉頭。
“給小產以後女人服的藥。”沂弦覺得心痛,她居然爲他做了這麼多,卻不告訴他。
“你都知道了?”沐以纖訕汕笑道,彷彿做錯了什麼事的小孩。
“宋子敬都告訴朕了。”
“皇上生氣了?”沐以纖看着沂弦的表情,卻是失意。怪自己不告訴他?
“朕不是個好丈夫,亦不是一個好父親!”
“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儘量不讓皇上擔心,要是皇上因爲臣妾,臣妾會不安。”沐以纖含着淺笑。
“可是朕也不願意看着纖兒獨自面對,難過。答應朕,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要告知朕,不要再一味的瞞着朕。”沂弦的語氣不容拒絕,沐以纖點點頭,接過藥,一飲而盡,沒有苦味,只有淡淡的青甜,是那麼甜蜜。
“對了,之前不是說卡塔跟楚遼一起聯盟的嗎?爲何獨獨只剩下楚遼軍隊?”沐以纖好奇問道。
“探子來報,楚遼皇帝的二皇子看上了那卡塔的洛奇公主,洛奇公主確誓死不幹。只因那二皇子****,府上妻妾成羣,洛奇公主生性高傲,豈肯就屈,但是那二皇子又不肯善罷甘休,屢屢做出輕薄的行爲。卡塔王大怒,當即撕毀盟書,正準備班師回朝。”沂弦說說笑了起來,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這卡塔王倒是很重視這個公主。”沐以纖若有所思。
“卡塔王跟他王妃恩愛非常,只是卡塔王妃早逝,就只剩這個女兒。”沂弦又道。
“這卡塔王趟了這趟渾水,就想這樣抽身離開,他豈不是佔盡便宜,他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的事了。”沐以纖悠悠開口說道,沂弦聽着沐以纖的話,看着她那表情,隱約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