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如意康長”
“起來吧,知道哀家爲何找你過來?”莊賢太妃倚在榻上,正閉目養神。
“臣妾不知”
“哀家要你幫助皇上讓這北周國安定。”此時莊賢太妃正匯神的看着沐以纖,讓她覺得不安。
“太妃嚴重了,臣妾不過是一名小女子,又怎能但此大任。”沐以纖明白了太妃話中的意思,後宮不能幹政,能幫助皇上的唯一方法就是看管好這後宮的女人,成爲百花之首,成爲皇后!
“哀家老了,在哀家眼裡你且是個懂事的人,既有這個能力,做事也有辦法。”莊賢太妃靜氣理道。
“可是……”若是這樣,自己又要爭皇后之位,又將捲入一場紛爭,回頭想想,自己早已被陷入困境,沒有一刻安生。
“好了,你自己想想吧,不用急着回答,哀家乏了,你先下去吧。”莊賢太妃打斷道。
“臣妾告退。”
一路上秋風蕭瑟,邊疆戰事已起,皇上御駕親征,前朝陳克安爲攝政大臣,李業一早駐守邊關,兩位太妃再怎麼德高望重,也是後宮的女人,若是前朝再有什麼亂子,可就一切不好說了。可是後宮一切不是由嫺婕妤料理的?爲何太妃今日會說出這一番話來,莫非……。沐以纖邊走邊想着,卻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掠過。
“娘娘?”顯然紫陶也看見了,面上大驚失色,兩人心知肚明,這背影是沐以澈的。
“過去看看”
沐以纖到了後,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無意間注意到了一片樹葉。
“娘娘,有什麼不對勁?”紫陶環視一週,沒有發現不妥,看來的確是眼花了。
“回宮”沐以纖開口道。
沐以纖靜坐在槐花樹下,樹葉慢慢凋零飄落,但是花兒依舊綻放枝頭,淡淡一絲清香入鼻。心中一直忐忑不定,那片樹葉的確有異,那個月牙型的形狀是小時候兩姐弟的秘密,所以看到那個背景,就不自覺的看往樹上,果然心中大喜。
“娘娘,你說的奴婢已經派人告知太妃了,太妃只說早去早回。”紫陶雖然不知爲何突然早去靈月寺上香,但是也必定有什麼原因,自己只需要去辦就可以了。
“嗯,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就去。”沐以纖又道:“對了,尹才人怎麼樣了。”
“娘娘走後,奴婢是看完尹才人吃完纔去找永樂宮找娘娘的,只是才人臉色不太好而已。”
“自作自受,有人心中有鬼了。”沐以纖冷冷說道。
次日,沐以纖和紫陶換了裝便攜着太妃的令牌出了皇宮前往靈月寺。
“小姐,到了。”
只見面前是一座山門,牌坊上刻着靈月寺三個大字,旁邊陸陸續續有燒香拜佛的信客經過,不由的嘆了口氣,十多年了!
“小姐,我們不是要祈禱公子平平安安,國家安定?怎麼到後山的廂房裡來了?”紫陶下邊環顧四周,一邊問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沐以纖只是靜靜地坐着,說話間,一男子入內,面容俊朗,翩翩風度,特別是那硬朗的五官,再熟悉不過。
“姐姐”紫陶一時淚光閃爍,沐以纖倒也微微一愣,但卻沒有紫陶般驚愕。
“果然,……”沐以纖上前欣喜說道。
“陶兒……”沐以澈點了點頭,轉頭對着紫陶喚了一聲。紫陶這纔回過神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他,他還活着。
“侯爺……”紫陶面露喜色,撫了淚,噙着說。
“好了,別這樣了,坐下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沐以纖這一番話,都才調轉情緒。
“那日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武功怪異,我與他們久戰未分勝負,突然想起懷中還有一粒龜息丸,趁着間隙便服下,受了黑衣人一劍,這才停止紛爭,他們以爲我死了,便就離開了。事後醒來,又換下衣服,找了一人易容成我的模樣,卻見地上還有一塊令牌,那是皇上令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便順着查了下去,查了他們的武功路數,卻是楚遼人,那便只有凝嬪了,聽聞姐姐又被幽禁,但是又不能再這個時候出現,所以我日日潛伏在凝嬪身邊,終於查到了那幾個黑衣人!”沐以澈說了通,沐以纖也大致明白了。
“原來她想,第二日發現你的屍體旁有金牌的消息傳入我的耳中,誤會皇上,挑撥關係,又在這時君嬪孩子流產,皇上都可以歸咎與我報復心理,一石二鳥的計謀可真是天衣無縫。”沐以纖不由的道出了這事情暗藏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