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武坐了八個小時的客車回到了家,發生了這麼恐怖危險的事後,忽然覺得家是多麼的溫暖啊,儘管只是普通小平房,二層樓,坐落在鎮上的邊上。
現在是晚上十點鐘,郝武的爸媽都還在沒睡,坐着看電視,郝武掏出鑰匙自己開了門,他爸媽眼裡流露出驚喜,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誰不疼自己孩子呢,他媽溫和的問道:“放假了?”
郝武答到:“嗯,要好幾天纔回去呢。”
郝武放下行李箱坐了下來,他媽噓寒問暖:“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熱點!”說着就站起身。
“哎,媽,我自己來,你就坐着吧!”郝武趕忙站起身去弄飯。
去廚房三下五除二隨便弄了點吃,回到客廳陪爸媽了。隨便說說話,談談學校生活之類的。
到了十一點,就洗洗回房間睡了,郝武爸提醒說:“起早點,明天正好是你大伯的生日,過去道個祝福。”
“嗯,知道了!”郝武有些疲倦了,心不在焉的答到。
關上門後,到牀上郝武脫了衣服,稍稍提起褲腳,駭然發現,那淤青範圍更大了,還微微發腫,一個黑的發亮的‘得’字就在裡面……
嘆了口氣,這事要不要給爸媽說呢,那樣的話或許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畢竟他們人脈更廣,經驗更豐富。但是沒辦法咋辦,那樣他們會擔心死啊,真不想看見他們操心難過的樣子。
要不明天去找找熟人看看有些什麼法子,說不定事情會好轉。
這樣想到,郝武嘆了口氣就蓋好被子睡覺了。
……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有完全亮,估計就是五點多鐘,郝武還睡的香,手機響了起來,郝武迷迷糊糊的拉起被子捂住耳朵。
可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響了停,停了響,吵的郝武火大,眯着眼摸着手機過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人號碼,郝武不耐煩的按了接聽健:“喂!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大口大口的喘氣聲,聽見電話接通了,顫抖着聲音確認的問道:“是郝武嗎?”
郝武一聽是楊劍南的聲音立馬坐了起來:“是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聽見楊劍南顫抖的聲音就感覺出了什麼事,有種強烈的不安襲來。
“楊浩死了!”楊劍南略微沙啞低沉嗓音語出驚人的說道。
郝武身板一僵,立了起來:“怎麼死的,說明白點!”
楊劍南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貌似在整理思緒,然後說了原委:“昨天我和他去了他家,半夜的時候他起夜,不知他怎麼去了廚房把煤氣搞炸了!”
郝武聽完沉默了,想不到隔了那麼遠也會被搞死,難道鬼真的那麼厲害嗎?
和楊劍南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這下郝武真的是想不到怎麼應付了,如果說是按順序來的話,那下一個必定就是他了,一天死了一個,按時間算的話,他也最多活不過明天。
他有些愣神,室友一場,卻無心爲他們難過,連自己都無法自保,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郝
武起了牀,洗漱一番,早早的就和爸媽出了門……
大伯家是石園村的,離鎮上差不多有五公里,打了個石園村的車就出發了。
速度也不慢,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大伯家,郝武跟在後面,大伯家在村裡也是普通人家,一個小平房,一個院子,種了些花草。
到了屋裡,也沒幾個親戚,大伯迎了上來,忙招呼坐下,打了個招呼去準備飯菜了,殺個雞,宰個魚啥的。
郝武作爲年輕人自然不能坐着,和各位親戚說了聲就過去幫忙了。
郝武的大伯見郝武過來幫忙,笑着說郝武懂事了,郝武和大伯客氣着,拿起雞來拔毛。
郝武的大伯一下子變了臉色,極爲嚴肅的盯着郝武,這把郝武嚇住了,一臉疑惑。
郝武的大伯盯着郝武:“你中邪了!”
郝武心中一凝:“大伯,你怎麼知道?”
他大伯把他拉到一邊,嚴肅的問道:“你最近都搞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老老實實給我說清楚,我雖是個半吊子道士,或許能救你!”
“道士?”郝武一聽,心中狂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於是把近幾天的事都給大伯說了一遍。
郝武的大伯聽完,嘆氣道:“造孽啊!”
大伯這樣一說,郝武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大伯蹲下身拉開郝武的褲腳,看見那個淤青,驚呼一聲:“鬼吸氣!”
郝武摸不着頭腦:“什麼鬼吸氣?”
郝武的大伯又是嘆了口氣:“人不惹鬼,鬼不害人!”看着郝武解釋道:“人有氣,氣有靈,靈有神;每個人都對應着天上的每一顆星,這氣來源於星,鬼吸了會大增實力的。”
“原來是這樣!”郝武明白了那鬼爲什麼不當場殺了他們的原因。
“因爲普通人的氣都很弱,通常鬼都是瞬間吸掉的,而這種方式只會是血鬼以上級別的鬼會使用,同時也用於那些氣很強大的道士,我就不明白爲什麼會用在你們身上。”
郝武的大伯打量着郝武:“根據這個氣洞來看應該是一隻血鬼。”
郝武聽大伯說的特玄乎,有些擔心的問道:“這個氣洞還有救嗎?”
郝武的大伯看了看:“氣洞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那隻鬼,但即使這樣,你的氣也會少了很多,以後將會體弱多病,衰老的很快,運氣也會很差!”
郝武一聽嚇了一跳,趕忙問道:“那這個有辦法救嗎?”
“有啊,修道練出真氣就能代替了,原本的氣叫先天之氣,沒了就沒了,但是真氣就像瓶子裡的水,用完了再加,而修道也是在擴大瓶子。”
郝武聽完,心中一喜,修道好啊,還可以收鬼,防身,更可以幫人除邪賺錢。郝武緊緊的看着大伯:“大伯,以後我就叫你師父了。”
“不,我只是個半吊子道士,教不了人!”郝武的大伯說道。
郝武就要說話,他大伯又說道:“如果你真要修道的話,我倒可以幫你推薦一位。”
郝武一聽,驚喜的問:“誰?”
“往北的
牯牛鎮一個叫圓通寺的廟裡,那裡有一位可以教你的人。”
郝武得到答案,心中大喜:“那隻血鬼怎麼辦?”
“那個你可以放心,血鬼雖然級別很高,但鬼又不會藉助外物,我當年得到幾件厲害的寶物,相信憑藉寶物殺他不難!”郝武的大伯信誓旦旦的說道。
“大伯,你真是我的好大伯啊,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郝武連忙討好。
“別說沒用的,趕緊忙活完準備傢伙,晚上有一場惡鬥。”大伯拍了下郝武的腦袋,去忙活招呼客人了。
事情得到答案,郝武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做事也有了動力。
到了下午,親戚朋友就剩下郝武一家了,看看時間,郝武他老爸看看時間也該走了,末了,大伯把郝武叫到一邊,叫郝武脫下一件衣服晚上作爲引子,還叫郝武留下電話號碼,解決後好報聲平安。
於是就這樣,郝武一家回家了,其實郝武是很想留下的,一來或許能幫個忙,二來也能見識見識法術,提前瞭解瞭解。至於爲啥不給郝武父母說這件事,大伯說,這是兩個世界的平衡,各有各的規矩。
回了家,郝武閒的沒事,給楊劍南打了個屁電話,問了下情況,楊劍南說沒事,和他聊了幾句掛了,又看了會電視,玩了下植物大戰殭屍就到了晚上。
郝武看了下手機時間,八點四十分整,和父母吃了個飯回房間了。
他心裡莫名的急啊,只希望大伯能順利的幹掉那鬼。
後悔啊,爲什麼就盜了個鬼墓呢,早知道就隨便挖個小墳發個小財得了。
郝武又看了看手機時間,現在是九點半,大伯說必須在十二點之前解決掉,否則後果很嚴重,這都快十點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突然手機嘟嘟響起來,把郝武嚇了一下,趕緊拿起來接通,果然是大伯打來的。
“郝……武,速速去找圓通大師,快……去!”顫抖着低微的咕噥聲斷斷續續的說完了一句話。
“大伯!大伯!……”郝武心中一顫,再傻也知道了大伯遭遇不測,身體裡那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清冷氣息此刻卻讓人莫明的心疼,一種慚愧、內疚,痛心和崇敬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地衝擊着他。
趕到大伯家的時候,裡裡外外圍了許多人,大多數是鄉親,事發突然,親戚都沒有得到通知呢。
伯母哭的傷心,郝武勸了幾句,走過去看大伯,只見大伯遺體躺在板子上,全身發白,胸口一個血窟窿,面目扭曲的變形,像是受了什麼非常痛苦的酷刑而死。
看得郝武心裡掉起塊大石頭,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
對大伯敬重得磕了頭,郝武離開了,牯牛鎮離這裡有五十多公里,去的話要個把小時,再加上找車時間這可不能耽誤。
這可不是說郝武自私,小命當前,孰輕孰重,這是個理智的選擇。
郝武也很疑惑,大伯信誓旦旦的說能搞定那鬼,但看結果大伯貌似傷的這麼嚴重,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難道說是大伯算錯了,那鬼級別更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