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李司空就回去了,沒辦法,他上午要上班,要不然他哥饒不了他,當初說好不請假的,李司空這點倒是沒得說,答應好的,就不會反悔。
李司空回去之後,關綴從工作室出來,探頭看了看,“媽,那人走了?”
關媽媽奇怪的說:“饅頭要上班,走了不是正常嗎?你這孩子奇怪了,人在的時候連個臉都懶的露,人走了,反倒是問起來了。”
關綴:“……”
她就探聽一下是不是走了,怎麼她媽就說了這麼多呢?
一臉鬱悶的說:“我就隨口一問啊。媽,我現在都覺得你成了李司空的媽了。”
說完氣呼呼的回工作室去了。
這一陣還是挺忙的,出售的兩本文估計是想要爲後期的影視之類的做宣傳,所以還搞了個什麼簽約儀式之類的,作爲原創漫畫作者,關綴自然是要到場的。
如果單單是她去,關綴覺得沒什麼,正常,她去就去唄,沒啥大不了的,結果人家不但把她請去了,還把穆曦和李司空全請去了。
關綴到了之後才發現除了她還有李司空和他媽。
關綴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知道啊,在這些人眼裡,這兩人一個是她對象,一個是她未來婆婆,一家人啊,可是,她是假的啊!
穆曦看到關綴那熱情的態度,等於是公然宣佈關綴的兒媳婦身份。
再一個,穆曦這都退隱多少年了?八輩子不露臉的人,竟然出席了一個小小的簽約儀式,這給的不是主辦方的面子,而是關綴的面子。
李司空還是全程黏着關綴,穆曦又在旁邊看着,關綴只能……微笑臉。
她去個廁所,李司空都跟在後面,出來之後關綴一臉嫌棄:“我還以爲你要跟我進廁所呢。”
李司空說:“我也去了,不過我速度快罷了。”瞅了她一眼,“你那啥眼神啊?趕緊對我好點,你說我是不是讓你又發了一筆橫財?剛剛又有人問我你另外幾本文的情況了……你趕緊多寫幾本,回頭都給你賣了。”
關綴想想,他說也對,本來就是他幫忙纔有發財的呀。點頭:“等這筆資金到賬,我回頭就多招幾個人,擴大工作室規模,多出作品。”
李司空點頭,表示很滿意:“這纔對嘛。”
伸手摟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我發現你不大會談價格,出版價都有出版社找我了,說你現在的價格低的可憐。你看看人家給的價格……”
關綴扭頭看他:“我的價格很低?紅姐跟我說,我的價格是他們出版社可是最高的呀。”
“出版社說的話你也信?”李司空鄙視,“人家爲了哄住你,當然往好了說,就你傻,竟然還信。”
關綴:“……”
他伸手在關綴腦門上敲了一下,說:“你下面的書不要自己籤,我給你找個價高的,多少人問我了,因爲顧着說影視的價格,我都不樂意跟他們說。”提醒:“聽到沒啊?”
關綴點頭:“聽到了。”
翻翻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就是覺得自己對紅姐的話會不好意思,畢竟合作這麼長時間,要是突然換出版社,肯定會不好意思。
關綴回頭想了想,又說:“那你呢?”
李司空問:“我怎麼了?”
關綴說:“你幫我談這個,總不會一分錢不要吧?你圖什麼呀?”
李司空的差點吐血:“我差你這點錢?”一手摟在她的肩膀,一手摩挲着下巴,說:“不過,要說我圖什麼嘛……那肯定也是有所圖的呀。”
關綴警惕:“你說。”
李司空剛要說話,那邊有人小跑過來,“二少,關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了,那邊穆小姐請您二位過去呢,說有朋友引薦。”
李司空:“……”
關綴急急忙忙就要走,被李司空一把撈了回來,“一起啊!你一個人走了,還不得等我過去?”
穆曦扭頭看到李司空是摟着關綴過來的,頓時滿意的臉上都堆上了笑容,笑容太燦爛,眼角的魚尾紋差點都笑出來:“饅頭,綴綴,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來來,這是劉總,剛剛就想叫你們了,過來認識一下,以前我出道的時候,得了劉總很多幫助,這次他對綴綴的這個項目很感興趣呢。”
關綴急忙乖乖的打招呼,一時都忘記了李司空那隻摟着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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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過後就是午宴,反正全程都是那些了不起的大人物,放以前,關綴壓根沒這樣的機會,但是現在,滿滿的都是機會啊。
李司空看了眼全程乖巧的關綴,湊到她面前,說:“傻了?等你的名字出現在電視上以後,接二連三,以後這樣的儀式你都不屑看的,知道嗎?會有更大更高端的地方的等着你。就跟咱們玩遊戲升級似得,一點一點往上爬。”
關綴看向他,“說的好像你很懂似得。”
李司空說:“我媽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過來的,她最知道。而且,她還知道,過程中有貴人提攜更重要。”
關綴看了眼正和幾個年紀大的貴人聊天的穆曦,點點頭:“阿姨就是我的貴人。”
李司空氣死:“老子纔是你貴人,要是沒老子,我媽能到這裡來?你該感謝我,笨蛋。”
關綴鼓起臉蛋,有點不高興:“怎麼就笨蛋了?本來你來不了都不打緊,阿姨過來最重要啊。”
李司空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懶的罵你。”想了想,突然問:“你那個什麼修復古董玩意的活,還去沒?”
關綴說:“去啊,就是之前旅行那兩次沒去,通知過了,回頭還得去的。”
“有什麼好去的?”李司空覺得她蠢:“都那麼忙了,還給自己找事。笨。”
關綴:“……”
不理他,自己吃自己的,李司空又伸腦袋過來,“喂?你去了,看到那個姓宋的了沒?”
關綴搖頭:“沒有,我也沒問,不知道什麼情況,肯定是不方便去,所以纔沒去吧。”
李司空聽說宋暮詞沒去,滿意了,點點頭:“那還行。他要是去了,你就不能再去那裡了。”
關綴問:“爲什麼?”
李司空說:“你的都是我老婆了,你再跟他拉拉扯扯,好看啊?”
關綴:“我……”想說什麼時候是他老婆了,可想想自己現在的位置和周圍的人,這話還是嚥了下去。
只是,關綴真覺得自己和李司空好像有點扯不開了,特別是在每次他都能扯上穆曦,弄的她現在心裡發毛又不能說,只能乾着急。
總覺得這事拖下去不是個法子,跟李司空談吧,他還是那副模樣,說兩人都沒對象,假扮一下又不會懷孕。如今扯上了錢和各種人情,這事都更沒法開口了,最後關綴有點認命的覺得,那還是順其自然吧,大不了翻船。
這邊兩人提到宋暮詞,週六關綴去修復師那邊的時候,就碰到了。
宋暮詞的狀態顯然不如以前,不過整體還好,看到關綴的時候他怔了怔,隨後靦腆的點了點頭,打了招呼。
關綴也沒好意思多問,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心知肚明就行,就不用問了。
倒是幾個人幹活的時候,修復師開口問了。
宋暮詞也不知道是說給關綴聽,還是回答修復師,反正不等人家問全,他已經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宋暮詞說完,關綴突然覺得他也是有點冤枉,當然,前提是宋暮詞說的要是真的才行。
那個最早來找宋暮詞,說他欺詐的持寶人當初拿給宋暮詞鑑定的時候,是十多年前,那時候宋暮詞的鑑定水平肯定不如現在,本來這就是個經驗和技術活,所以那時候拿到寶物之後,宋暮詞也是很仔細的做了鑑定,但是那時候他經過多方考證,認定是仿品,但是這個仿的也很有技術水平,而且年代也是久遠,是某個朝代的大師仿先人的作品,只是這一仿,價格就低了下來,宋暮詞是覺得雖然是個仿品,但是花紋和圖案很精緻,有一定的價值,他那時候沒有多少錢,所以就提出想要把那個仿品買下來,當時也是怕別人說他徇私,所以還多給了一些錢纔買了下來。
沒想到多年後那隻精美的花瓶被宋暮詞的一個忘年交看到,經過鑑定發現是真品,恰好那時候朋友有個富商朋友得知,從宋暮詞手裡出高價買走,幾年中幾經轉手,最後在一個拍賣行出現,最終被最早的那個持寶人發現,纔有了今天的事。
本來就是持寶人和宋暮詞之間的事,可幾個曾經找過宋暮詞鑑定的人一聽說宋暮詞鑑定錯了,還把真品說是仿品,一個個都找了過來,都認定宋暮詞徇私了。
宋暮詞如今請了律師,正式應付的案子其實只有第一位持寶人,其他人因爲沒有證據,所以警方根本沒立案,而第一個案子的持寶人想要勝訴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他也缺乏了證據,而且當初宋暮詞也是付了高於當時鑑定無匹價格的數目,不是有意欺詐。
現在是宋暮詞要是不承認,持寶人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