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是一場夢境。
現實中居然能夠跟自己的前世站在一起,那麼真正的宇文花醉應該是自己幾千年的樣子吧,而幾千年後自己投胎成爲二十一世紀的女子。
回到清芷殿的偏殿已經是丑時了,夜深人靜,只有守夜的太監在,而影月也早早就進入了夢鄉,花醉回來的時候沒有驚動影月。
而躺在牀榻上呼呼大睡的嚴旦,也依然還在熟睡中,看來他是累壞了,朝中那麼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而到了夜晚,他就像似要去完成任務一般,寵幸妃嬪好像是他每天都必須做的事情。
花醉觀察着嚴旦之後,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覺得有些睏意,上了牀之後便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嚴旦卯時就已經起牀,在勇公公的吩咐下影月替嚴旦更衣洗漱,嚴旦還交代了影月千萬不要急着叫醒花醉,就讓她多說一會兒。
影月見嚴旦很關心疼惜花醉,心裡也特別的開心,點了點頭,待嚴旦走後,便悄悄的離開花醉的臥房,輕輕的關上房門。
花醉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就高照着,朦朧中花醉感覺到太陽的刺眼,許是昨夜太晚入睡了,再加上與黑衣女子跑了那麼老遠的路程,這一睡就感覺睡得特別香。
“影月。”花醉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房門外喊去。
“主子,奴婢在。”影月不慌不忙的走進花醉的臥房,福了個身,便看着花醉問道:“主子是要起牀了嗎?”
“這都什麼時辰了?”花醉看了一眼影月,再看着窗外問道。
現在是冬天,按理還說早上的天不會一下子那麼的亮啊,可是自己會不會是起晚了呢?
“回主子,現在已經過了辰時。”
“什麼?辰時?”花醉一驚,連忙爬了起來,“這不是都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了嗎?快給我更衣洗漱啊。”
“主子,您別急啊,陛下吩咐讓奴婢不要叫醒你的,想必也是免了您去怡和殿的請安吧。”影月見花醉一副着急的樣子,連忙扶着花醉,微笑的說道。
“是嗎?”花醉聽完影月說的話,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昨夜侍寢,今早不去怡和殿請安,這後宮不知道又有多少嘴在說自己的不是了。
“是的主子。”影月點了點,便把牀榻下花醉的下襬放好。
“那盈妃呢?”花醉這纔想到盈妃,每日都是與她一同去怡和殿請安的,而今日都沒有見她來叫自己。
“今早盈妃說胎動的厲害,便沒有去怡和殿,剛剛還請了張太醫過來把脈的呢。”影月見花醉要下牀,便攙扶着花醉。
“胎動厲害?”花醉有些擔心的樣子,“快給我洗漱更衣吧,待會兒去盈妃那兒瞧瞧。”
“是。”影月福了個身之後,便退了出去,準備水給花醉洗漱。
清芷殿正殿。
內殿裡的盈妃這時半靠在牀榻上,張寶全已經替她把脈完畢了,說是動了擡起
,但是盈妃這幾日一直都是非常的小心,每日除了去怡和殿給皇后請安之外,便也沒有走出清芷殿。
“張太醫。”盈妃見張寶全坐着在寫藥方,便朝着他叫道。
“盈妃娘娘。”張寶全三兩下就開好了藥方,便再次走向盈妃的牀榻前。
“本宮的胎兒應該沒什麼大礙吧?”盈妃微微凸出的腹部,輕輕的撫摸着問道。
“回盈妃娘娘,今後飲食一定要多加小心,微臣想盈妃娘娘一定是吃了一些容易動胎氣的食物,所以纔會導致胎動厲害。”張寶全細心的交代着盈妃。
“嗯。”盈妃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陛下讓你照料本宮的胎兒,本宮自然是相信你的。”
“謝盈妃對微臣的信任,只是微臣……”說着張寶全覺得有些慚愧,畢竟在自己照料之後,平白無故流產的妃子不止一兩個。
“呵呵。”盈妃笑了笑,她明白現在張寶全所擔心的是什麼,便反過來安慰道:“這就是後宮,張太醫無需自責的,或許妃嬪有孩子沒孩子的,那都是註定的。”
“盈妃娘娘放心,這一次微臣一定會好好的抱住您和您的腹中胎兒。”張寶全見盈妃如此信任自己,更加要保住盈妃。
“夢小儀吉祥。”花醉剛剛踏入盈妃的內殿,幾位宮女們上前福身行禮。
“都起身吧,盈妃娘娘可好?”花醉看了她們其中一眼,便問道。
“是姐姐來了嗎?”盈妃聽到花醉的聲音,連忙看着門外喊道。
“是的。”花醉點了點頭,便朝着盈妃的牀榻走去,見盈妃一臉憔悴的樣子,心裡更加的擔心,“盈妃身子怎麼了嗎?昨日見你還是好好的呢。”
“微臣叩見夢小儀。”張寶全看見花醉也連忙行禮。
“起身吧。”花醉看了一眼張寶全,揮了揮手,便繼續道:“張太醫剛纔替盈妃把脈,她的胎兒怎麼了嗎?”
“迴夢小儀,盈妃娘娘只是動了胎兒,待微臣回太醫院開些安胎的藥吃便是了,其他也無大礙,還請盈妃娘娘和夢小儀無需擔心。”張寶全說着,看了看盈妃再看了看花醉。
“嗯。”花醉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理會張寶全,只是坐在了牀榻邊上,噓寒問暖的問了一些盈妃的身體。
“那微臣先告退了。”張寶全躬身行禮,“盈妃娘娘派一人隨微臣到太醫院去取藥吧。”
“奴婢去吧。”盈妃還未說話,素暖就立即走到了盈妃的面前。
“嗯,你去吧,可別貪玩了,快去快回啊。”盈妃見素暖立即跑來,想想就知道,這個丫頭平日裡就愛貪玩,讓她去太醫院的話,一定又可以乘機跑到哪裡去玩上一會兒了。
“娘娘您就放心奴婢吧,奴婢可是娘娘的貼身宮女呢,這一次絕不貪玩的。”素暖上前福了個身,便調皮的說道。
“素暖姐姐不貪玩便是好的,盈妃娘娘可等着喝藥呢。”影月捂住嘴笑了起來,便看着素暖打趣道。
“你這死丫
頭,既然敢在這裡撒野啊。”素暖瞪着大眼看着影月。
“好了,都別鬧了,素暖你快去取藥吧。”花醉見影月又對素暖對上嘴,笑了笑,看着素暖說道。
“是。”素暖福了個身,便與張寶全一同退了出去,朝着影月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看來以後我可得跟姐姐學學該如何去管這些丫頭了,看姐姐身邊跟着的影月和鏡彩,都是如此的乖巧之人,哪裡像素暖這副愛貪玩的樣子啊。”盈妃輕輕的拍了拍花醉的手臂說着。
“盈妃說笑了,你天生就是個好性子,而我就沒有像你這樣好的性子了,所以她們會怕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花醉笑了笑,說完看着影月。
“奴婢是從小跟在主子身邊的,主子待奴婢也非常的好呢。”影月看了看鏡彩,便迴應着剛纔花醉說的話。
“啊!”突然見盈妃叫了一聲,微微皺着眉頭。
“你還好吧?”花醉見盈妃掙扎了一下,連忙扶着盈妃的手臂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這身子也還不到兩個月,爲何這肚子就顯大,而且這麼快就有胎動。”盈妃微微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小腹。
“會不會是雙胞胎呢?”花醉眼珠一轉,便想到了,如果是懷有雙胞胎的話,那麼肚子一定是比普通一胎的要大了。
“雙胞胎?”盈妃一驚,雖然心中也很喜悅,“可是我有這樣的福氣可以把雙胞胎生下嗎?”
“當然。”花醉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花醉漸漸的跟盈妃友好了,從以前不願意與後宮妃嬪靠近的花醉,現在完完全全的跟盈妃交好,兩個人姐妹相稱,都沒有嫉妒誰與誰得寵。
“那我就託姐姐的吉言了。”盈妃看着花醉,淡淡一笑。
“那奴婢就先恭喜盈妃娘娘了。”影月見花醉與盈妃聊得開心,便拉着鏡彩一同上前對盈妃道喜。
“呵呵。”盈妃見影月很討人喜歡的樣子,看了一眼花醉,指着影月,“這丫頭可真是會說話啊。”
“嗯。”花醉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心裡暗想:
不愧是宇文花醉培養出的人才,昨天那黑衣女子就是真正的宇文花醉,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讓我穿越到這天齊皇朝的,但是見她說話的神情與神態,可見她是一個厲害的女子。可是這樣厲害的女子爲何不自己報仇,還把我從大老遠的二十一世紀拉了過來了?
此刻花醉心中太多的疑惑了,這宇文花醉的確是一個大迷。
“怎麼了姐姐?”見花醉發呆,盈妃便疑惑的問道。
“啊?”花醉這才反應了過來,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沒事的,我只是在想啊,如果盈妃能夠爲陛下旦下兩個皇子的話,陛下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嗯。”盈妃點了點頭,開始有些擔心了。
這生產一胎對女子來說都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了,可別說是雙胞胎了,那得去鬼門關轉上幾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