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徐廠長辭職
聽老人們說，爬上哈扎拉城最高的水塔，可以看到一百公里外的興都庫什山。
哈扎族少年維克多，對此深表懷疑。
但五年前，塔利狠人攻破哈扎城，搶走了柴油機抽水泵，摧毀了哈扎族引以爲傲的自來水塔，他一直沒機會驗證老人們的話。
而今天。
維克多站在TEP營地外，仰望三十多米高的哨塔，心中躍躍欲試。
北邊的採油井，遭受不明身份的武備分子攻擊，徐先生帶走了所有安保，說要讓對方瞧瞧鐵皮的力量，再給對方來一頓終生難忘的教訓。
五十輛輕坦，一百多輛步兵車，一千多名壯漢……
我的阿拉，這種規模的軍團，足夠打下一座塔利狠人控制的主要城市。
維克多對徐先生很有信心，也曾向阿拉認真祈禱過。
是的，維克多對徐先生的感官十分不錯。
那個來自東方的同齡少年，雖然爲萬惡的北美工作，卻有一顆阿拉般的心腸。
他給族人們支付高額薪酬，給城內活不下去的老人送麪包，給孩童送牛奶，給少年們普及‘磕頭機’原理。
‘見過壓水井嗎？就是一根管子伸到地下，上下拉動活塞閥做工的那種？’
‘磕頭機就是這種結構，只是它採用了機械動力，以電機驅動曲柄，帶動酷似錘子的榔頭，一上一下，從地下汲取石油，而地下……’
從未上過學的維克多，回想徐先生蹲在地上，用樹枝畫出來的圖紙，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知識。
爲此，哈扎族少年們，爲哈扎城打造了一種簡易的人力汲水裝置，避免冬天的時候，有族人在打水過程中，不小心掉進水井。
也因此，徐先生在少年們心中，是僅次於毛拉的存在。
現如今，TEP臨時營地沒了安保人員，只剩下一些從哈扎城僱傭的打雜人員，和仁慈的徐先生從武備分子手中，花大價錢贖回來的各國勘探隊。
維克多認爲，他有必要爲徐先生站崗，避免那羣狡猾的西方人，偷走徐先生的物資。
維克多一邊想着，一邊繞過哨塔圍欄，順着爬梯，登上哨塔頂端。
放眼望去，藍天白雲之下，滿目盡是土黃色。
而在遙遠的北方，一座雄偉大山若隱若現。
“我看到了！”
維克多激動萬分，剛要大聲呼喊，卻臉色一變。
他不僅看到了興都庫什山，還看到了徐先生的強大軍團，在二十輛戰車的追趕下，在漫天炮火中，一路潰敗。
那些取名M8的輕坦，有的趴窩，有的冒煙，有的側翻……
還有許多裝甲步兵車，被倉皇撤離的安保人員遺棄路邊。
“我的阿拉！”
維克多揉揉眼睛，感覺腦門嗡嗡作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發懵片刻，慌忙四處瞧瞧，很快找到一個扎眼的紅色按鈕。
下一刻。
嗚嗚嗚的警報聲，迴盪整個遼闊大地。
維克多對着哈扎城大聲嘶吼，揮舞雙手，示意有敵人來了。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爲徐先生打工，接受徐先生饋贈，本應該幫助徐先生的族人們，竟然一股腦的衝過來。
他們扛走了臨時營地裡的物資，開走了成排的油罐車，抓走了各國勘探隊……
“你們不能這樣！”
也有許多像維克多一樣的正義少年，大吼着阻止族人們的野蠻行爲，卻被長輩打了耳光。
更離奇的是。
昔日行動不便的拉瑪大叔，竟然身手矯健，扛走了三袋大米。
昔日連車都沒見過的老卡伊，竟然將皮卡開出飛一般的速度。
昔日連磕頭機都沒見過的扎克，竟然在極短時間內連拆五座採油井……
“快搶啊，洋鬼子的要回來了！”
“不要回城，我們去南邊的山谷！”
“感謝阿拉賜予的食物！”
“快快快，別祈禱了！”
維克多站在哨塔頂端，呆若木雞。
族人們的做法，似乎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但他卻想起徐先生講述的文明……
“維克多，快下來，我們要走了！”
哨塔底部，哥哥維克尓懷揣兩隻不知從哪搞來的老母雞，正在拼命的呼喊。
維克多木然的爬下哨塔，木然的跟隨哥哥走了許久，猛然止步，“維克尓，你走吧，我要留下。”
“爲什麼？”
“我想問問徐先生，如何才能改變我們的世界。”
“？？？”
………
徐廠長的人緣向來不錯。
當TEP緊急救援大隊，被中立陣營橫推的時候，十數萬哈扎人也扛着各種武備，衝出哈扎城。
他們主動幫徐廠長開走了油罐車，熱情的幫徐廠長搶救了海量營地物資，認真的幫徐廠長收起了兩手提箱美刀……
當徐廠長逃回來的時候，整個營地清貧如洗。
而哈扎人，早已棄城而逃，不知躲哪去了。
徐廠長罵罵咧咧的捨棄營地，一潰百里……
至於笨重的採油設備爲什麼不見了？
肯定是哈扎人硬生生的扛走了！
（實則被間碟丟進安置在營地中間的主基地核心，當做金屬回收了，而間碟則是維克多認爲‘離奇’的那些人。）
與此同時。
北美駐紮在巴林、科威、阿曼、也門、巴國、卡塔尓、酋長國、蘇丹王子等，37座海外基地，紛紛收到聯合防務以納稅人名義，傳遞的求援信號。
可惜，即便距離最近的轟詐機，受加油、裝彈，以及上千公里的距離影響，也至少要兩個小時才能抵達。
並且，自從‘鎖眼-2’被打下來，無論NASA，還是NSA，全都失去了與東方處於同一經度的阿富地區視野。
至於另一套間碟衛星……
那是用於監控歐區，按照緯度部署的系統，跟阿富地區不重疊。
因此，派出轟詐機之前，需要先投放偵察機，甚至預警機。
徐飛收到回覆，肯定不信這套說辭。
說不定頭頂早就有偵察機盯着他。
所以，這場戲，還得繼續演。
當其邁出一百里警戒線……
徐飛裝作英勇無畏的樣子，大吼着糾集‘虧軍’，重新排兵佈陣，將倖存的39輛M8分成兩批，又抽調佈雷德利裝甲步兵車協同，一個正面佯攻，一個繞後襲營。
己方單位肯定沒這麼菜。
但自家的海豹突擊隊，在北美編制內，屬於海部陸戰隊退役人員，無論能力，還是經驗，雖然超越北美陸部，卻不能體現出超越海豹突擊隊的戰鬥力。
因此，一股腦衝過去，打了中立陣營措手不及之後，緊接着撤離，纔有了現在的大潰退。
而交戰一個多小時，退到一百公里警戒線，哪怕捨棄十幾輛M8，己方依舊毫髮無損，甚至遊刃有餘。
當然，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徐飛趁着分兵，暗中授意步兵車中的某些乘員，暫時不要下車。
另外安排一些人，暫時委屈一下，挨自己人幾槍，或者用鐵片劃破軀幹，裝成被炸傷的樣子。
並且，打了那麼久，如果沒什麼戰果，豈不是表明徐大指揮官瞎姬霸指揮？
另外就是。
M8雖然是自家生產的，但在外界眼中，卻是凱雷投資委託通用汽車的製造。
一個月前，施特勞斯責令FMC加急製造10輛M8，FMC在北美的公司沒有相關生產線，哪能造的出來？
因此，這50輛M8，實際是施特勞斯從北美軍部租賃過來的。
湊巧後者也想看看M8戰車的實戰能力。
而現在。
是時候開開眼了。
徐飛暗中授意駕駛員-工程師，將表露出來的三分之一實力，提升到100%。
下一刻。
正面硬槓的20輛M8戰車，忽然開始提速，左扭右扭，進入飆車式移動射擊。
對面衝在最前面的兩輛中立陣營戰車，瞬間被集火摧毀。
然後殉爆！
不僅如此，被佈雷德利裝甲步兵車包圍的三名塔利狠人轉化的中立陣營大兵，眼看突圍無望，衝向步兵車殉爆。
只不過，七扭八扭的M8戰車，全負荷作戰了兩三分鐘，就崩斷了許多螺栓、螺帽。
徐飛透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丟下M幺6，走向最近一輛正在緊急維修的M8，從車底撿起一根崩斷的螺栓。
然後拿起來，對着陽光仔細觀看。
許久。
其跑到M8戰車屁股後，讓人撬開引擎蓋子，仔細檢查。
下一刻。
“臥槽！”
“誰特麼把零件給我換了？！”
M8本就是灰熊戰車的簡配版，如今又被人更換了劣質零件……
徐飛臉色一黑，眼看已經捏造出己方撤離阿富地區的理由，當即給中立陣營升級到每日消耗2億能量，下令全軍，全面撤退。
與此同時。
兩萬米高空，一架U-2偵察機，清晰的拍攝下，正在交戰的畫面。
加密數據傳遞到最近的北美基地，又分別通過雷達、海底通信光纜，抵達華頓盛。
哈扎拉大油田北部3號採油區，被不明身份的武備分子搶佔的第一時間，施特勞斯就向外界公開了消息。
北美高層聽聞之後，齊聚白房子，透過U-2偵察機，目睹了徐廠長從出兵，到潰退，再到反攻的整個流程。
嚴格講，M8輕坦的用法，不是橫推。
是空降敵後，突襲敵軍大本營。
爲此，北美軍部制定了數套詳細的戰術，甚至拿伊拉氪的芭格達進行模擬演練。
但M8輕坦放在阿富地區，只要不遇到塔利狠人團伙的阿帕奇，基本是無敵的。
嗯，塔利狠人團伙有阿帕奇，不僅如此，還有幾十架黑鷹、十幾架雌鹿……
因此，徐廠長橫推的戰術，沒錯。
哪怕遇到特64、特72，憑藉數量和火力，也可以碾壓對方。
估計在場的將軍，聽聞一座簡陋的採油井，被阿富地區的落後武備分子搶佔，任誰都會想着橫推，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順便立威，震懾當地狠人，確保採油項目的安全。
問題是，50輛M8輕坦，被對方20輛看不出型號的戰車，硬生生懟了回來……
這讓許多人想到擊落‘鎖眼-2’的火箭。
阿富地區本不應該出現這些先進的武備。
現在一股腦涌出來……
北美防務總管，手指敲敲桌面，“我想知道，TEP發現油田的真正時間點。”
NSA負責人：“這要追溯到蘭峰抵達西亞，推銷TEP汽車，據當地人透漏，蘭峰的隨行人員在哈扎拉北部，無意間發現異常，大吼着說發現了油田，之後數個月，TEP都未向外界透漏絲毫消息，估計在暗中勘探，直到徐飛以尋找蘭峰的名義抵達哈扎拉，這事才被嗖狐內部員工泄露。”
“這麼說，TEP在阿富地區找到油田這件事，極有可能在數個月之前，就被當地人或者TEP內部人泄露，只是知情方，也在暗中部署。”
“根據施特勞斯傳達的消息，他們懷疑是毛子。”
“不可能，毛子正在教訓有車國，他們內部也不穩定，壓根沒精力跑阿富地區搶油田，再說，他們家不缺油。”
北美各部門負責人，包括到會的將軍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
坐在最上首的克林總管，即將退休，不想摻和這事。
尤其雷蒙已經送他兩輛敞篷車了。
第一次是因爲華頓盛方面，給德克薩斯提高聯邦稅，那邊的富豪不樂意。
第二次是因爲通用電氣動用‘小牛’，得到他的默許。
現在雷蒙隱隱有種獨立出凱雷的趨勢，着重發展‘雷尼普飛’，如果他無意間擾亂對方計劃，怕不是退休後就被當街biu掉。
這不是開玩笑，瞧瞧北美歷史，總管生存機率很低。
‘或者，我也加入他們？’
‘反正退休後，沒啥生意可做。’
這時。
U-2偵察機傳回徐廠長反攻的結果。
20輛M8戰車，同時集火兩輛不明型號的戰車，場面十分壯觀。
但對方的殉爆，以及武備分子在被俘虜之前，也紛紛殉爆。
這讓將軍們的臉色，齊刷刷一變。
緊接着。
U-2偵察機拍攝下敵人再次增兵的畫面。
又是20輛不明型號的戰車！
並且，藉助更清晰的圖像，衆人發現，這是一種大口徑的主戰重坦！
“不好，徐飛爲了偷襲對方的大本營，分兵進攻，現在對方增兵，更打不過了。”
伴隨某位將軍的話音，U-2偵察機再次傳回19輛M8，被對方20輛新戰車攆着跑的畫面。
後續沒啥好看的了。
徐廠長一敗塗地，連夜潰退三百里。
“我們要不要出兵救援？”
“我同意！”
跟施特勞斯、石油大王、波音公司、埃克森美孚、將軍雷蒙、州長羅姆尼比較親近的將軍，包括小布的支持者，紛紛表態。
但跟摩根、通用電氣、通用動力、諾斯羅普·格魯曼比較親近的將軍，包括小布的反對者，紛紛否定。
理由很簡單，TEP被清理出局，大夥纔有機會入局。
而說出來的話則是：“現在敵暗我明，我們必須把幕後勢力引出來，纔有機會徹底拿下阿富地區，並且，我們現在出兵，毫無理由，無論北方聯盟，還是南方塔利，都會反對我們。”
另有一些中立將軍，包括雷神、洛克希德、哈里斯通信等親近者，四處拱火，期望挑起兩個利益聯盟的更大矛盾。
忽然。
白房子秘書急匆匆走進來，“抱歉，各位，最新情報，哈登支持的塔利狠人團伙，炸燬了TEP投資的巴國-哈扎拉的雙軌鐵路，搶走了鋼鐵和施工設備。”
“這……”
哈扎拉大油田，初步估值3.2萬億美刀。
如果年產量達到4500萬噸，修管道也好，修鐵路也罷，無論多麻煩，都算不上什麼成本。
但現在，前有不明身份的人搶油田，後有塔利狠人搞破壞……
哪怕徐廠長再牛掰，也無力迴天。
果然。
西亞傳來消息，徐廠長經此一役，備受打擊。
尤其TEP緊急救援大隊統計戰損，失蹤75人……
嗯，失蹤，徐廠長揉着被辣椒水……不，是揉着哭紅的眼睛，當着CNN記者的面，用嘶啞的哭腔，拒絕承認死亡。
同時宣佈：引咎辭職！
辭去TEP所有職務，並向施特勞斯先生、失蹤人員家屬、TEP全體員工，鞠躬道歉。
次日。
施特勞斯出現在波士頓電臺，老淚縱橫，“他還是個孩子啊！”
採訪記者：“老先生，聽聞貴司投資鐵路花了1億美刀，投資採油設備花了2億美刀，僱傭緊急救援大隊花了5000萬美刀，另外還有撫卹費、補貼費，戰車損失費……您對TEP的損失怎麼看？”
怎麼看？
難道要我說，以13美刀/桶的價格，買下原本30美刀/桶的原油，間接省了一半？
又或者說，花300億美刀，買到了價值600億美刀的原油，間接賺了300億，甚至有可能賺了500億美刀？！
施特勞斯內心樂開花，臉上卻格外愁苦，“沒有徐飛，哪有的TEP？再大的損失，也比不上徐飛辭職引發的嚴重後果，我現在要做的是，去東方勸他回來。”
………
8月10號。
徐廠長歸國。
由於戰敗，沒臉回村，入住之前在京城租賃的大酒店。
目前，除了與孫大爺相關的三五個核心人物，沒人知道哈扎拉大油田是胡謅的。
與之熟悉的人，無不跑來慰問。
包括一些軍部領導，也來取經。
再怎麼說，哈扎拉一役，也是近十年規模最大的戰車碰撞。
俗話說，沒有實戰，就沒有說話權。
現在徐廠長，也是經歷過炮火洗禮的人。
只不過，大夥沒有偵察機，沒有間碟衛星，看不到現場畫面，只能聽徐廠長描述戰況多麼激烈，多麼慘烈。
“我敗而戰，戰而敗，百戰不撓！”
徐飛吹着吹着，忽然發現氣氛不對，連忙暗中捏一把大腿，哀嘆折損的75名英勇好漢們。
老徐上過戰場，看到兒子活着回來，眼睛通紅，對其從TEP辭職，舉雙手贊成。
可惜，上級領導不僅沒有撤銷其紅旗廠長職務，還提了廠書記，無法繼承自家的基建大業。
當供銷總社和工程院的人，陸續離開。
業務總經理前來拜訪。
徐飛辭職，意味着TEP在東方的投資項目，即將迎來重大調整。
鐵皮玩具廠、TEP汽車、TEP控股、TEP能源、TEP徳州儀器、大澤動力、大澤工業、大澤農機、哈斯科東方工業、FMC東方公司……
尤其衝破枷鎖的外貿，以及幾十萬人的就業……
這些已經無法用金錢衡量。
徐飛收起愁容，略微透漏道，“一切盡在掌控中！”
業務總經理微微愣神，旋即震驚。
無疑，徐廠長對TEP在東方的產業，完成了實際控制！
但想想人們口中的和大人……
質疑什麼，也不要質疑能力！
業務總經理收起擔憂，糾結片刻，摸出一張磁卡。
徐飛懵逼萬分，“啥意思？”
“沒啥，伱收着，我放心。”
“？？？”
中午。
七男八女前來探望，吃過飯，有人提議下午一起在京城遊玩散心。
徐飛想到還沒去過頤和園、圓明園，欣然同意，帶上二姐、三秘書，一同前往。
只不過。
路過華夏廣場，看到矗立的英雄紀念碑，其腦海裡浮現出哈扎拉戰場。
雖說演戲，但九分真，一分假。
哪怕他被保護的再好，臂膀依舊被破片崩到。
回想自己所知的華夏崛起之路……
這得犧牲多少先烈？
徐飛讓人買來花束，背誦青少年團最新的行動綱領。
臨走，又認真觀摩了石碑下的壁畫。
虎門銷煙、金田起義、青年運動、武昌、抗倭……
而來到圓明園，走馬觀花，看過殘垣斷壁。
徐飛站在更高層次，體會到了更多。
搜刮民脂民膏建起來的奢華宮殿，毀在了外國侵略者手中。
這是恥辱，也代表大清王朝對華夏族的壓迫。
尤其頤和園。
“爲什麼教科書不寫後一個原因呢？”
徐飛懷着疑惑回到酒店，施特勞斯打來加密電話，提醒明天抵達。
阿富地區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
中立陣營堅持兩天，消失不見，等於悄然撤離。
如果以後有其它人邁入哈扎拉，哈扎族出面解決。
如果哈扎族解決不了，再次投放中立陣營。
總之，阿富地區有油田，但沒人能開採。
如此，徐廠長就不會身敗名裂，成爲母星最大的騙子。
而結束了原油採購，接下來就是賺錢還貸。
100億美刀……
徐飛翻翻行程安排。
8月中旬，前往麻省理工學院報道，開學了。
8月底，供銷總社竣工。
9月初，機械玩具大亂鬥全球冠軍賽。
9月中旬，去澳呆利亞看奧運。
“都辭職了，爲什麼還要這麼累？”
徐飛很不滿意，喚出半透明頁面，查看最近倆月積攢的能量。
65億！
早就可以修復下一刻基地模塊，但考慮到‘胡謅的大油田’，一直留着備用。
“明天回村，順便修復模塊。”
若非打‘鎖眼-2’，他壓根不會出來。
現在忽然被北美髮現……
“事情確實越來越複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