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墨非俯下頭去,吻了吻建寧的額頭。。
她在沉沉睡着。這是第四瓶液體了,可能有一定安神作用,所以她時睡時醒。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夜幕時分了。建寧有點餓,可憐兮兮地看他:“可不可以吃東西啊?”
“醫生說暫時吃稀稀的白粥。等一兩天沒事了再吃別的。”
建寧的臉頓時成了苦瓜。只能吃白粥啊?太慘了。護士來將她的針管拔掉,手上被軟壓的地方有些蒼白,保持固定的姿勢太久,又有點僵硬。建寧按着棉籤,“好痛哦!”
墨非心疼地拉過她的手,幫她按着上面的棉籤。“過一會兒就好了。誰叫你貪吃亂吃冰淇淋。”
“那別人也吃,都沒見得會這樣。”建寧嘟起了小嘴。
“你從小嬌生慣養的,當然比別人更弱一點。”墨非彈了下她的額頭。
建寧撇過臉去,“也不知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了。”歐墨非笑了笑,將她的包包拎起,“走吧,回家去。”
聽他說回家去,便生起了股兒暖意,有家,不是冰冷的寢宮,這感覺真好。坐在車子上,聞到熟悉的檸檬清香,不禁心情舒爽,但是……肚子卻很不合時宜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建寧懊惱地捂住肚子,肚子這麼餓只能喝稀粥,她真是太可憐了!她問歐墨非:“你下午沒有去上班,真的不要緊嗎?”
“嗯,剛好今天比較清閒。”
“可是我聽別人說,董事長一般都很忙很忙。“那是有分段的。比如有房子剛剛開盤,或是準備投標。那時候就會比較忙一些,”歐墨非說道,“前幾天因爲海外的一處房子剛剛開盤所以比較忙。現在房子幾乎銷售一空,也就可以暫時歇緩一下了。”
“哦。”
雖然接手永升國際不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但是適應了,也覺得還好,並不是那麼枯燥無味地。
回到家裡,歐墨非說:“你去坐着吧,看電視也好上網也好。等等我,馬上就有東西吃。”
“你做飯嗎?”
“嗯。”歐墨非邊說邊把襯衫脫了,裡面一件白色背心。建寧看得發窘,又忍不住想要偷看。
他看起來瘦瘦的樣子,但是脫了衣服,沒想到還有肌肉。他雖然白晰,卻不是柔弱的那種蒼白,而是健康地,陽光的。他又把褲子給脫了。建寧瞪大眼睛:“你,你不會到屋子裡去脫啊?”
墨非笑笑,“有什麼關係。”然後一跳跳地跑到房間裡去拿衣服換。
建寧地臉紅雲遍升。這傢伙。在她面前怎麼這般隨意。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勾天雷動地火的熱吻,頓時心兒如鹿亂撞。不久他換了居家衣服出來。直奔廚房。建寧懾手懾腳跟進去。只見他又出來,見她鬼鬼祟祟的。嘖道:“幹嗎呢,驚驚詐詐的。”
“想看你會不會火燒廚房。”建寧心虛地說。心想,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會下廚這也太稀奇了。早上地三明治似乎還比較好做,不過就是煎個蛋麼,讓她估計也會……建寧隨即又想,自己似乎從未下過廚,搞不好她連他也不如。
只見歐墨非嫺熟地淘米,將水倒入砂鍋,然後轉身,將她推出來按到沙發坐下,“好好歇着,身體還虛着呢。”
建寧只好聽他的話,窩在沙發裡,把電視開起來。看歐墨非時而在廚房,時而跑到客廳來拿點東西,真實地有了點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在皇宮裡所感受不到的。偌大繁華的皇宮有什麼用,沒有人給她貼心溫暖。
不久之後歐墨非跑出來,坐到她的身邊,“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你真的會煮嗎?”她仍是疑惑地問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他揉了下她的頭髮,“好象我就該什麼也不會似的。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嗎?”
建寧鼓起臉:“你說這樣地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我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子,當然不及你那麼嬌貴。”
“用得着說得這樣酸溜溜嗎?”建寧吐了吐舌,盤膝而坐,“再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公主殿下了,不過是一個家世完全不及你的窮書匠地女
歐墨非的眸光變得溫柔,撫了撫她地額角,“你在我心裡,還是那個可愛地公主。”
建寧的他地目光下臉開始發燙,聽得墨非說,“給我講講你以前在大清時候的事。”
“有什麼好講的,”建寧聳了聳肩,“那裡的生活,遠遠沒有這兒這麼新鮮,尤其在皇宮裡,哪兒也去不得,日子過得極是枯燥煩悶。”
“可以想象。”歐墨非說,“若是能到那兒遊覽一番該多好。”
建寧鄙夷地看着他,“你又癡人說夢吧,如果能去的話,我早就回去了。”
“不是說那裡枯燥無味嗎,還是想回去?”歐墨非淡淡地,眸光掃過她光潤如玉的臉頰。
“哎,”建寧嘆息了一聲,“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始終還是回不去。”
“能回去的話,你會毫不猶豫地走嗎?”
“……我也不知道。”建寧聳了聳肩,望進他漆黑如夜的眼睛。“不去想這些了,再想也回不去。”
“假如可以呢?”他有些固執地問。
“假如可以……如果回去之後不讓我嫁給吳應熊的話,那我願意回去。”
“可是不嫁吳應熊,始終也要嫁給一個從未蒙面過的男子。這樣也願意?”
建寧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所不捨的,只是額娘,皇兄……雖然皇兄待我並不很好,但總是我的親人。”
歐墨非輕輕將她拉入懷中,收緊手臂,好久都沒有言語。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走,他一定不會放手。儘管很自私,可是,爲了愛情,自私一回何妨?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到廚房裡忙去了。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才招呼她:“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