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能達的營帳內,千寧突然懂了,原來鬼白是來刺殺魯能達的,但是正好魯能達不在,而又讓她撞到,所以鬼白只能威逼她。不巧的是,鬼白並沒將千寧嚇住,反而讓千寧知道了他的計劃,於是千寧冒險向鬼白髮出挑戰,迎上鬼白的刀子,堵上她的性命和肚子裡孩子的性命,嚇得鬼白落荒而逃,行刺失敗。
這會兒,在王宮裡也傳來驚人的喜訊。蘆竹青沒有辜負千寧的託付,竭盡全力地尋找季家倆父子的行蹤。而車鄒則成爲首要的監視目標,不久,蘆竹青就跟蹤車鄒到襄陽城的某個住所內,具體大概是間不見得光的小妓院,從這裡找到季家倆父子,人贓並獲。這時車鄒不得不承認綁架了季家的父子,這案件馬上移交到刑訊堂去處理。
卻說那朝內派在街道上搞事,被浮生組織暗殺了幾人後,整個習國都偃息了聲音。但是暗中的評論似乎更厲害,加上朝內派在旁邊推波助瀾,沒有秦國勢力的壓制,晉君在習國內的暗勢力迅猛發展。甚至有許多傳言說晉君要親自來習國,曾引起習國暗中的騷動,很多人都在籌備迎接晉君的儀式。
襄柿城地方軍營
鬼白轉身逃離,趁在軍營的軍隊趕進來之前,逃得無影無蹤。千寧忽然泄了氣似的倒在地上,剛纔她全憑勇敢向鬼白髮起挑戰,這會兒魯能達士兵進來後才覺得後怕。
魯能達吩咐士兵將營地的四周仔細搜查,並且向千寧道歉:“公主恕罪,屬下救駕來遲了。”
“無怪。他原本就不是來刺殺我的。”千寧被侍女扶了起來,侍女在幫她打掃衣服。“碰巧我在這裡遇着他了。”
“聽說刺客絕對不會放過見過他面目的人,公主如此厲害,當真是女中豪傑!”
“豈非他不會殺我。只是早前我在岐鳳樓見過他,早知道他們的計劃,這事情敗露原本就令到他害怕這是個陷阱。我就裝出視死如歸的樣子來,果然把他嚇着。”
“公主英明。但他們的事情還真被蘆竹青大人查了出來,季家兩父子安然無恙,而車鄒也被習王下令抓捕。公主的罪名可以洗清一般。”
“不,”千寧說着過去撿起地上的麪皮面具,印到一個士兵的臉上,那士兵竟然變成了藍奕的樣子。“行刺國庫官員的人也清楚無誤了,就是剛纔的那個刺客。”
“這——”魯能達吃了一驚,下令士兵將那個變藍奕樣子的士兵護送去王宮,“屬下這就去稟明習王,公主完全是個清白的人。”魯能達匆匆告退,飛奔向王宮去。
千寧也吩咐起行,準備回公主府。在這裡的軍營內呆得實在是不舒服。
襄堰城公主府
冒充藍奕的案件平息之後,這會兒很多官員都來拜訪千寧公主,希望能得到蘆竹青的待遇,一朝成爲朝廷的內閣成員,但千寧都將他們拒之門外。
千臨爲了表示歉意,特別地派來使者向千寧道歉。
不久,季步就帶着習王的歉意前來拜訪千寧,同時帶來的還有他的感謝。這不,季步還未進公主府就先叩頭起來,一步三跪拜,九步一投地,弄得千寧怪不好意思的。
“公主聖安,習王特意派臣來向公主道歉,在王宮國庫的案件上錯怪了公主。還有臣的父子兩命也全賴公主的聖恩,臣這生原爲公主奴僕。”季步長拜在千寧的腳下。
要是季步來當奴僕,那他日定然讓他陷害,千寧暗自想着,吃笑道:“總管大人客氣了。這禮還是留給蘆大人去,我只不過向蘆大人指條路。對了,我想總管大人這次而來不是單爲了謝恩這麼簡單吧?”
“公主英明,臣確有一事想請教公主。”
“總管大人不妨站起來說話。”千寧盯着伏在地上的人實在辛苦,因爲大肚子的問題,看地面往往沒看到人。
於是季步爬了起來:“公主,朝內派的人正在暗中行動,現在就連早朝的時候也大肆談論習國國內的不利情形。臣想要知道,如果沒有秦國在旁邊剋制住他們,請問公主我們該怎樣做?”
千寧坐下侍女搬來的椅子,院子裡的風吹得有些涼快,她看眼不遠處在大樹下和侍女在玩遊戲的千雪,皺起兩條眉:“總管大人不是朝內派的人嗎?怎麼也擔心起了國家來。”
“以前是,全都是父親的關係,老臣已經對公主解釋過很多次了。”
是的,季步從見到她的那刻起就不停地強調,他不再是朝內派的人。但是越是說自己不是,就越能證明那人和朝內派有多親近,千寧暗自想道。
“車鄒設計毒殺全部的國庫官員,本意是想嫁禍朝內派的,但不想我查到,竟然是刺客假扮的藍奕,所以才讓朝內派躲過此次危機。我想問總管大人,當時我拜訪你的時候,爲何你說剷除朝內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如果當真是如此容易,那習王不是早就剷除了嗎?”
“大膽季步,竟然敢欺騙本公主?”
“什麼?”季步面對千寧突而起來的責問,滿臉疑惑的恐慌。
“說吧,任何人都有個不光彩的過去,而你又是怎樣的被朝內派拉攏,成爲對抗老朝內派的新勢力?”
“公主所說的是別人?”
“你這次來,不是爲了請教對付朝內派的方法,而是想看看我對朝內派的意見。而你,顯然成了新的朝內派,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將我拉入你的新的朝內派。我說的對不對?”
“公主所說不差上下。但是,我這個朝內派完全是爲了習國,所以需要公主的支持,因此纔出此下策。”
“廢話少說。總管大人請回吧,我是不會加入你們這些朝內派的。”
季步被千寧識破企圖後,灰溜溜地應道:“若是如此,我只好告退了。公主要是……”
“不!我已經說過,不會加入。風靈送客!”
風靈領着幾個侍衛過來,季步只好起來,在他們的護送下出了庭院。千寧看着他們遠去,深深地爲習國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