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細不明白這聲“對不起”背後的含義,正想詢問,索隆斯在門外經過,花酒再次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看着她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
“這是誰送的?”秦細從穿越醒來就很喜歡這個戒指,可是戒指戴在無名指,似有特殊含義,讓她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問。
花酒輕輕笑了一下,反問:“你連這個也忘了嗎?”
秦細謹慎試探:“是你嗎?”
花酒默不作答。
“爲什麼我取不下來?”秦細聯想起他時不時對自己流露出的追求之意,早就先入爲主地認定了五分,如今見他不回答,便以爲默認。
花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口回答:“你胖了?”
“嗯......這個......我去盤賬。”秦細臉微微紅了一下,伸手悄悄在衣服裡捏捏自己腰間最近被喂太好而起的肉肉,趕緊起身,想岔開這個不太適合男女間交談的敏感話題。
索隆斯在外面搭腔:“胖點有助生育,女兒你要吃多點。”
秦細沉默地開窗,跳樓,閃人。
花酒留在原地捶牆。
索隆斯推門進來,以過來人身份安慰兒子:“算了,人類女孩是很討厭男人說實話的,而且公主體型確實偏小,懷孕和生產都比較艱難,你實踐的時候要注意點,我手上有教學資料,你要拿去看看嘛?”
花酒:“我不要這些東西。”
“有志氣是好事。”索隆斯繼續安慰,“你沒經驗,最好有備無患,而且你的進度實在太拖拉了,公主態度一直不太明朗,還是用強吧,到手再慢慢研究感情。”
花酒:“囉嗦!”
索隆斯耐心道:“爸爸支持你噢!鎖鏈繩子地下室都準備好了,保證質量堅固耐用!”
花酒擡頭:“你更年期到了?”
索隆斯:“沒有,我才三千六百七十二歲。”
花酒:“沒有就滾!”
父子交流再次陷入瓶頸,相似的兩雙傲慢眼睛彼此瞪視,誰也不肯屈服。
索隆斯悲憤,他怎麼會有這樣不孝的兒子?完全不識做父親一片好心。
花酒崩潰,這無恥的男人怎麼會是他的父親?找到空隙他一定要弒親!
幽冥村的時間是按村裡那座燈塔來算的。燈塔上面有個時鐘狀的時刻表,前半圈是白天,後半圈是黑夜。白天的時候村裡會點起大大小小燈火,人爲造出白晝,只要不離村太遠,生活並沒有什麼不便利。
秦細雖然暫時不敢離村,但私下也做了不少調查。她發現這個村莊經濟來源非常差,普通人家都靠做一些雕刻、編織類手工活,賺取生活資金。村子小店極少農作物產品售貨,土豆和麪粉趨近天價,肉類卻非常便宜,多數是打獵回來的豬肉和狼肉,也有不少雞和蛋,是主食,可是餐館裡面各種食材卻從未缺少過,特別是自己喜歡吃的水果,每天都會供應。
秦細將餐館收入與支出做了一個明細表,是嚴重的入不敷出,在這樣經營下去,遲早破產,可是索隆斯從來不擔心這點,依舊悠悠閒閒地享受生活,還要喝昂貴的美酒。
那對叫法斯和劍斯的雙胞胎兄弟來餐館喝酒喝醉後,打着飽嗝解開了她的疑惑。
法斯:“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點小東西,隨便搶搶就有了。”
劍斯:“嘿嘿~美女、美酒、美食.......想要的統統拿回來。”
法斯:“小公主.....我告訴你......好冷!媽的,是哪個傻X?”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爲索隆斯將冰水從他法袍的領口倒了進去,又把滾燙開水潑落劍斯臉上,然後一手一個狠狠砸出大門罵道:“丟魔現眼。”
秦細沒留意那個小公主的稱呼,卻陷入自己全家都是搶劫犯的恐慌中,她身爲思想品德健全的好孩子,邪不勝正的擁護者,不太想吃牢飯,於是哆哆嗦嗦地提出異議。
索隆斯一擡下巴:“正義和邪惡沒有絕對劃分,贏的人便是正義。”
花酒摸摸她腦袋,努力解釋:“這條村子都靠搶劫維持,不偷不搶哪裡有飯吃?”
秦細:“我們可以洗白,幹其他行業......”
索隆斯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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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細很快就明白了,這條村子裡的人全部都是被通緝的搶劫犯,出去找死啊!她穿越成搶劫犯的女兒自然也是搶劫犯,離開這條村子就得蹲大牢!
她還年輕,牢飯不好吃,更不想被抓去絞刑架處死,秦細想到自己悲慘處境,對離開這條罪惡村更不抱期望,便暫時老實蹲在這裡幹活,想方設法從花酒口中探資料,以圖用她少得可憐的穿越女智慧,找到一條“改邪歸正”“重新做人”的光明道路,而且跟着索隆斯將防狼術好好學了幾招,應付那羣防不勝防的惡棍和色狼!
每隔三四天村子外頭就有惡棍運各種搶來的物資入村,從食物到護膚品應有盡有,秦細對取貨和打聽消息很積極,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告奮勇去交涉。
開始的時候花酒跟着她去了幾次,但僞裝用的餐館也要人手幹活,索隆斯壓根派不上用場,而且取貨地點都在村子門口,監控方便,而且送貨的都是索隆斯身邊的親衛,料想不會亂來,便准許她自行前往。
秦細拿着清單一樣樣從運貨的迅龍身上挑出所需物品,放進旁邊就的竹筐。忽然搬貨的一個矮人趁別人回頭,忽然塞了張小紙條到自己手心。
情書?兩人身高差別太遠了啊?
秦細四十五度低頭,驚訝地俯視了矮人一眼,然後展開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着:“細細,我來救你了,晚上八點出村外東南方十里外的亂石坡。”落款畫着個不知是狗還是貓的頭像。
這畫畫得可真夠醜的。
秦細滿心疑惑四面環顧,發現離村子遠遠的路燈處,有白色身影一閃而過。她悄悄拉着矮人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矮人卻好像聽不見她說話似的,和同伴們一起收拾好剩下東西,機械地轉身,甩響鞭喝迅龍,揚起一路塵埃離去,留下秦細傻傻地拿着紙條站在原地,滿臉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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