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很快都忙的差不多了,祭祖的男人們也都回來了,玉滿樓還特特給她帶回來個水蒸大龍蝦,放在韓露的桌上,“他們都說了,吃祭祖剩下的東西,年年都有好身體,我就給你挑了身子最結實的一個。”
大龍蝦有堅硬的外殼,誰的身體能比它還結實。見玉滿樓對自家娘子那份心思,可是羨煞了身邊幾個媳婦子,低聲同自家爺們埋怨,說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反倒弄得都蠻尷尬的。
人多吃飯就是麻煩,還不如自己在廂房吃着舒坦,一會就過來個敬酒的村民,誠誠懇懇的邀請不帶絲毫浮華,玉滿樓來者不拒豪飲數杯,韓露雖不吃酒,但出於禮貌總是站起坐下好不煩人,一頓飯吃完,韓露的腿都累直了,玉滿樓高興喝的是嘧啶大醉。
牛大他們幾人想送他回去,他卻耍起酒瘋誰也不讓碰一下,整個人似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韓露身上,鬧得韓露尷尬,只得謝過他們,自己扶着他回去。若說他醉了吧?還屬於那種半醉不醉狀態,見小魚帶着小娥在身後跟着,便停下了腳步,手指點着她們兩個丫頭,“小魚,這都晚上了,你怎麼不帶着小娥回去休息呢!”
小魚擔心小娥一個姑娘家在小樓裡住着不方便,正好家中有空閒地方,就將小娥也接到她家裡去住,然今日擔心韓露自己擺不平玉滿樓,所以纔會跟了來。
被玉滿樓這麼一問,小魚嘟嘟着嘴巴搖頭,“哎呀,不用哥哥你提醒,我自會帶着小娥回去休息的,但要將你和嫂子送了回去再說。”
玉滿樓一聽惱了,站立不穩的將韓露推開,雄赳赳氣洋洋道:“有我在還用你們送啊?走,快,都給我回去。”
還真是酒壯熊人膽,這廝竟然還敢推我?韓露被推的踉蹌險些坐在地上,心底咒罵了句,見小娥和小魚都擔心看向自己,無所謂擺了擺手,“無事,你們都回吧!我正好跟他吹吹海風。”
見韓露都如此說,小魚才放心帶着小娥三步一回頭的回去了。韓露走過去想要攙扶他,怎料玉滿樓伸手猛地將韓露扛在肩頭,嚇得韓露尖叫一聲,就用拳頭捶她,“玉滿樓,你想幹嘛?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玉滿樓跟沒聽見似的,幾步竄上石階,很快來到房門口將房門啪的一腳踹開了,“那可是新漆的油!”心疼的韓露又是一陣手蹬腳踢,玉滿樓就跟撓癢癢一般,美得抖了抖身子,一巴掌趴在她的屁股上,“消停的。”
他連鞋子也不脫,疾步上到三樓,肩頭上顛地七葷八素的韓露,臉都倒空充血變豬肺色,被玉滿樓一把扔到牀上,氣得她頓時反跳而起,手指着他怒罵:“玉滿樓你反了不成?”
玉滿樓挑眉得色的笑,本就因醉酒而朦朧的雙眸,噙滿莫名情、欲,俊美的容顏加以放浪不羈的微笑,絕對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標準榜樣,他手指微動身上外衫震落而下,兩下褪了褲子,赤身裸體對着牀上還在發飆的嬌妻。
黝黑長髮披肩,小麥色強壯的肌理,寬肩微斂,胸肌微顫,窄腰無絲毫贅肉,翹臀,結實且纖長的腿,就如此精壯的展示在她的面前。韓露在他現在的身上竟絲毫找不到以前的影子,那個淨白到無血色,令女人都嫉妒的好肌膚此時已經蹤影全無,體現在他身上的只有雄陽之美。
他曲了前膝半跪在她面前,韓露緊抿着脣角微微一笑,纖細白淨的手指劃過他壯碩的胸肌,小嘴微張,她呢喃:“怎麼?想勾引我啊?”
玉滿樓挑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兩指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擡頭直視着自己,“你若是如此想,我也非常樂意。”韓露白了他一眼,扭身躲開,“你倒是想的美!剛剛的氣還沒消呢!”
寬厚的大掌收摟她柔白的小手,他滿心期盼:“那你說讓我如此做你才能不氣。”韓露眼珠子亂轉,“讓我想想啊!”忽然手指外面,“要不你出去裸奔吧?”
玉滿樓促黠一笑點頭,“好……不過……”他手指扯動她胸前釦子,頓時裂開一串,韓露還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按在身下,輕吻她溫惱的眉眼,壞笑着邀請“不過你要陪着我一起去裸奔。”韓露想反駁,卻早被他封住了口。雙手麻利解掉她身上繁瑣的冬衣,轉眼顛龍倒鳳起來。
耳鬢廝磨間韓露衣不遮體,媚骨酥軟,縱是冷冬亦被身上男子折騰出香汗淋漓,玉滿樓癡迷忘我俯身欲要吻向她丁香小口,韓露卻是厭惡至極他口中燻人酒氣,一躲再躲,最終玉滿樓急了,雙手扣住她粉嫩滾燙的面頰,定睛看着,就如審視世間最美的畫卷。
熨燙的舌頭帶着醉人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他輕吻舔舐恨不得佈滿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韓露厭惡的皺眉,他惡作劇心起,猛地挺直腰身,插/入更深處,頓感疼痛她勾起曼妙腰身,一雙柔荑用力推開他窄腰。
卻如螳臂當車更讓他逞兇壞笑不止。忽而嚴厲了面色手指纏繞着她的頭髮送到鼻息之間,貪婪的嗅着屬於她的味道,“我有時真的恨不得毀了你,再不禁足捆在腰間也好,就不怕會那天失了你。”
他越是惡狠狠宣佈對她的所有權,韓露就越是忍不住心傷,捫心自問他有多愛自己。韓露微微擡頭,脣瓣送到他耳側,她甜笑輕聲曖昧:“老公,我就是喜歡如此霸道的你。”
“那好我現在就吃了你。”玉滿樓脣齒帶笑,興奮的難以自持,韓露卻是再次不適時宜的將他推開,“不過吃掉之前能不能洗臉刷牙,順便你在出去吹吹海風,讓自己身上的酒氣消一些呢?”
“你……”玉滿樓擡首,俊美無雙的容顏在朦朧燭火中漸入陰霾,鳳目中欲/火翻滾,漸入冰冷。
她見相公終於恢復理智,復又嬌俏露齒而笑,眉彎如新月,眸含秋水綿綿,嬌滴滴央求:“老公,你去嗎?”
玉滿樓不理睬,垂目俯首盯着她因興奮餘彩而挺翹的雙峰,惡劣的含緊啃噬,卻被她抱頭推向一側,笑容越發明豔照人,微嗔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思我,豈無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
(此段出自詩經。意思你若是喜歡我,就考慮下我的想法,若是不喜歡,那就別怪我找別的男人,讓你得瑟!絕對的挑戰男人的自尊。)
玉滿樓聞聽頓時面色漆黑若鍋底灰,陰沉沉退去。氣急敗壞將賴在牀上伸長了胳膊等着人拉的韓露扯了起來,韓露嬌滴滴一笑,“相公可用服侍?”
“娘子可否繼續?”他反問。
韓露美滋滋搖頭,玉滿樓沉着臉色下樓,連外袍都不穿,還真是要裸奔着出去,氣的韓露在後頭將外袍扔了過去,“穿上?”
“不穿,涼快,若是你等會不滿意,我再出去跑兩圈。”他絕對是故意氣她的。沒多時便響起嘩嘩的水聲,轉眼又是玉滿樓騰騰的上樓,當他再度同打了雞血興奮的坐在她身邊,韓露早已經酣酣睡去,任他如何推動,就是不醒。
最終耐不過心疼她,玉滿樓只得欲/火難消的去外面走了兩圈,纔算是作罷,待第二日起牀,玉滿樓就染了風寒,低燒的臉紅紅的鼻涕一把一把的,心疼的韓露跟什麼似的。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藥服侍身邊,玉滿樓就是不給她老臉色看,背地裡嘟嘟囔囔:“你不是讓我出去裸奔嗎?如今怎樣?傷風了吧!你該如願了吧?”
韓露羞愧的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襟,“人家就是說說玩的,哪知道你真去啊!”玉滿樓瞪大了眼睛憤慨,聲音頓時高八度。“你說着玩的?你讓我欲/火難消,不出去吹冷風還能作何?”
小魚和小娥都在樓下聽着呢!讓韓露一張老臉往哪裡放,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哀求:“好老公,息怒,息怒,下回我不這樣了,我陪你怎樣都行。”
玉滿樓奸計得逞鳳目含春笑滿臉頰,“真的?”韓露猛勁點頭,他又開始不老實,挑了韓露下巴左右端詳,如痞子一般調戲:“打算如何取悅爺兒?”
“我會的可多呢!你想要看哪樣。”韓露媚笑,眼神撩人的讓玉滿樓的一顆心都酥了。
玉滿樓用鼻尖頂過她的鼻尖,低聲道:“那日你閒來無事做的那些羞人動作,今晚上做給我看行不行?”
明明是很正經的瑜伽,偏偏讓他說的淫/蕩無比,韓露沒好氣嘟高了嘴巴,斬釘截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