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軍輸了?!
作爲驪山書院武道修爲排行前十的唐千軍,居然輸給了虞朝的傅小官!
武朝的學子們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此間陷入了寂靜,就連那些花癡般的女子,此刻也走了神。
她們能夠接受虞朝的才子傅小官,可她們卻難以接受那文弱書生居然贏了武人唐千軍這個事實!
可唐千軍卻已經承認他輸了,而且看起來輸得口服心服——那麼那個叫傅小官的少年,豈不是文武雙全?
武朝學子們很明白在文會上難以匹敵傅小官,所以在知道傅小官將要參加文會的時候,就定下了今天的計劃。
文鬥不過傅小官,那便在武上面找回一局,就算傅小官最終得了文魁,在武朝學子們的心裡,這也只能算是個平局。
可現在……這武鬥居然輸了!
若是文會再輸,豈不是雙輸?
不,是三輸,還輸給了傅小官一個太平公主。
這麼看來以前得到的關於傅小官的消息是假的!
那些該死的千機閣諜子,居然連傅小官會不會武功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有搞清楚!
武朝的學子們很沮喪,唐千軍面對這種結果也很自責。
他轉身對這些同窗們鞠了一躬,說道:“千軍無能,但事已至此,有約在先,我輸了便是輸了,大家請回!”
學子們沉默無聲,他又轉身對傅小官行了一禮:“此戰在下受益良多,改日再尋傅公子一戰!”
傅小官就不樂意了,剛纔實在兇險,他的內力根本無法匹敵唐千軍,就算是太極的化解那也是有極限的,最後他只有推動了雙掌,便是因爲唐千軍強大的內力已經達到了他化解的極限,若是再不出手,他的太極必然會破,那自己肯定會被打個半死。
所以他選擇了兩敗俱傷!
而他之所以比唐千軍好那麼一點點,僅僅是因爲他穿着賈公公送給他的蟬衣。
這蟬衣吸收了大部分來自於唐千軍的內力,這才讓他那口血沒有吐出來。
你丫若是再來一次,我特麼的豈不是露餡了?
所以傅小官連忙說道:“打架這事就不必了,唐兄啊,我真的很忙的,你也很忙,那就讓咱們相忘於江湖吧。”
唐千軍眼睛一亮,“不,讓咱們江湖再見!”
“千軍告辭,下次還請傅兄不吝賜教!”
唐千軍抱拳一禮,轉身走了,傅小官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揮了揮手,大叫:“唐兄,江湖水深,我已上岸,不用再見!”
武朝的學子們也沉默的走了,只有那麼幾個少女在臨走的時候對傅小官拋了個媚眼,“我會游泳,水性極佳,要不然帶傅公子江湖一遊?”
傅小官默默的在心裡唸叨了一句:老子怕被淹死!
……
拓跋淵和鄢晗煜也轉身帶着他們本國的學子們離開了這裡,兩人坐在了馬車上,臉上的神色很是冰冷。
“這沒道理!”拓跋淵皺着眉頭,將身邊的一名女子抱在了腿上,又道:“會不會是那唐千軍放水?一個即將踏入二流的高手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區區三流?”
鄢晗煜也將身邊一女子抱在了腿上,狠狠的捏了兩把,捏出一聲嬌呼。
“他說他那招式叫太極,你可聽過?”
拓跋淵搖了搖頭,“難不成是道院的什麼絕學?”
“我回去之後調查一下,他的身邊有道院三大弟子,要想幹掉他不容易,除非是能夠將他單獨的引出來。”
拓跋淵想了想,“這小子很謹慎,出行時候道院三弟子至少有一人跟着,比如在觀雲臺,那個叫蘇蘇的女子就跟在他身邊。”
鄢晗煜一聲冷笑,“他又不是聖人,我還不信他就沒有弱點了。”
這時坐在他懷裡的那女子說了一句:“哪有少年沒有弱點的?錢權財色總有一樣是他喜歡的,除非他是和尚四大皆空。”
鄢晗煜頓時笑了,在這女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打出一陣嬌、喘。
“流雲臺,他肯定會去,就算他不去,也得安排個機會讓他去!”
“可道院三弟子也跟着怎麼辦?”
鄢晗煜看了看拓跋淵,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荒國的瘋刀遲暮,二月初不是被你父親從荒庭牢獄中放出來了嗎?我聽說……他正在前往觀雲臺的路上,想來這幾天就應該到了,是你父親派來保護你的吧?”
拓跋淵一驚,鄢晗煜微微一笑,又說道:“你我兩國去歲便籤訂了盟約,彼此合作算是極爲愉快。父皇與你父親商議了對虞朝的政策,令虞朝以爲是你荒國要攻打燕山關,而沒有料到事實上是我夷國要入侵虞朝。這暗度陳倉之策纔剛剛開始,所以我們彼此之間也應該坦誠相待。”
“不妨告訴你個事情,在東部的戰爭中,虞朝出現了一種全新的大炮,而今僅僅只有二十餘門,卻令我方損失慘重。這玩意兒是傅小官搗鼓出來的,你說……萬一那虞朝有百門千門那樣的大炮,你我兩國要如何去應對?”
“父皇對此極爲重視,所以,我朝的皇室供奉公孫也已經在來觀雲城的路上,目的只有一個——”鄢晗煜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他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傅小官,必須死!”
拓跋淵豁然震驚,這才明白傅小官的存在居然對夷國甚至荒人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他雖然沒有見過那大炮,可他知道大炮這個玩意兒以前連雞肋都算不上。
既然這東西出現在了虞朝的東部戰場,還對夷國造成了重大傷亡,那麼顯然這東西得到了改良,成爲了一種巨大的殺器。
傅小官是怎麼辦到的?
他不過一書生,而今最多多個武人的身份,他居然對大炮也有研究,而且看來造詣極深,這沒有道理!
拓跋淵的面色陰沉,暗度陳倉之計是一串針對虞朝的連環計,其中詳情他並不知道,但他知道最終的結果,那就是夷國與荒國共分虞朝領地。
而今出了個意料之外的傅小官,他成了這局中最難以預料的一個因素,所以夷國必須讓他死,那麼荒國,也肯定是要讓他死的。
“你我回去之後好生計議,這兩個女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兩聲咔嚓,兩個女人沒了氣息,馬車駛入了荒國的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