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流雲看向了衆人,一臉的神秘。
“你們知道麼?有一家叫作大夏金鳳集團的食品公司和同爲大夏金鳳集團的紡織服裝公司來尋我洽談了投資意向。”
就在衆人驚羨的目光中,卓流雲嘿嘿一笑,舉起手伸出了四根手指,“意向投資一期工廠四千萬!過了年這事兒就要開始落地!”
秦墨文一臉鄙視的看着卓流雲嘚瑟的臉色,“你小子是當真走了大運道,那大夏金鳳集團……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可得當心點,這麼大筆的投資,會不會是騙子?”
卓流雲給衆人斟酒,說道:“我起初也擔心啊,所以專門去了商業局查看了這家公司的資料,這一看之後就被嚇了一大跳。”
“這家集團是在觀雲城商業部註冊的,總共註冊資金一億九千萬兩銀子!”
衆人“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國家財政今歲下撥給各道的銀子一共才三個億,人家這一集團註冊資金就是近兩個億!
財大氣粗啊!
於是,一個個的眼睛都變綠了,寧玉春問道:“你那地方纔消化四千萬兩,豈不是還有一億五千萬兩的投資還沒有落地?他們的負責人是誰?”
卓流雲轉了一圈,給所有人都倒上了酒,“這大夏金鳳集團下設八個公司,來我那地方投資的僅僅是其中兩個。前來洽談的食品公司負責人名叫章回,年約四旬。紡織服裝公司的負責人名叫李深,也差不多這年歲。”
“我也打聽過他們這集團的老闆是誰,他們說那位大老闆名叫黃金鳳,你們可有聽過?”
所有人搖頭,燕熙文蹙眉想了片刻,“這樣的資金規模,至少也是曾經的五大商業世家這個級別的啊,怎麼沒聽過哪裡姓黃的這麼有錢?”
“難道是曾經樊國的某個大閥?”
“沒聽說過,樊國是有幾個大閥,但其中並沒有姓黃的。”
“這就奇怪了,一傢伙能夠拿出兩個億的現銀……大夏還能有誰呢?”
“我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金鳳集團旗下還有些什麼產業?怎麼能夠和他們搭上關係?”
“對對對,秦兄這話纔是正事,卓兄還請知無不言。”
卓流雲坐了下來,想了片刻說道:“這真不是在下藏私,那兩個負責人都是說的他們集團會自己去選地方,選中了自然就會有人去和當地官府聯繫。”
“但其餘六家公司涵蓋了醫藥、武器裝備、香水、安保、房產和一個遠洋公司。”
秦墨文一聽,“武器裝備?雖然私人也能生產武器裝備,但能比得過國家的軍械局麼?除非他們有強大的研發能力……另外就是房產,對了,這金陵城裡的那片貧民區,不是正在建設房產麼?聽說這房子還沒建就賣得極爲火爆,那可是他家的地!”
他家,衆人瞬間就明白了。
傅小官當年將貧民區的所有人弄去了南山別院搞建築,現在那些人留在了南山裡,成了那些作坊的工人。
貧民區的房契那時候據說被人全部給買了去,想必就是他買下來的。
他在觀雲城,卻在金陵搞起了房產……這個皇帝有些不正經啊!
皇帝……寧玉春一驚,低聲問道:“莫非,這金鳳集團就是他弄的?”
衆人也是一震,施一鳴喃喃說道:“他在商業上可是有極高的天賦和卓越的眼光,還能拿出這麼多銀子……恐怕還真就是他弄的了。”
卓流雲卻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可能,他可是三令五申不允許皇室的人打着皇家旗號經商,再說……今歲國家財政拿出了那麼多的銀子支援地方,還全靠白玉蓮將軍搶回來的三個億才解決了問題,他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
“當年他賺的銀子加上他離開金陵時候賣掉的那些產業,也最多不超過一個億。”
“這些年他忙着國事,你們可聽說他還有經商?”
是啊,大家一想,好像卓流雲這番話也對。
他掌握着這麼大個國家,不需要再自己去搞經商這種事情啊。
這就成了一個謎,弄到在座的所有人心癢癢。
若是能夠引入這金鳳集團下轄的任何一個公司,都是一筆了不得的政績,都能給治下帶來極大的利益。
可惜了,人家財大氣粗,現在是人家選地方,自己只能幹看着。
卓流雲舉起了酒杯,“來來來,這一年即將過去,明年……大傢伙,你們可要記得,明年是大夏元年!這杯酒,敬過往歲月,從此之後,咱們也不要再緬懷過去了,得看着前方,砥礪前行!”
“乾杯!”
“乾杯!”
衆人舉杯,致敬一去不再復返的時光,和被這時光淹沒的舊的一切,包括虞朝。
“明年二月二,觀雲城首屆經濟論壇大會,按照我對陛下的瞭解,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會,諸位兄臺,就算你們尚不能去參加,但在下覺得……你們沐休結束也應該給你們的道臺闡明這件事的重要性。”
卓流雲對這事極爲看重,“我倒不是爲了這頂烏紗帽要去出什麼風頭,而是首屆經濟論壇這幾個字,它本身就蘊含了極多層的意思。”
“有首次就會有第二第三第無數次,恐怕以後會成爲一個常例。經濟論壇,論是討論,這就是一場討論大夏經濟的大會。與會者除了十八位道臺之外,還有四位總督,以及商業部戶部的高官。”
“足以見得陛下對這場大會的重視,我個人覺得其中有兩層含義,其一是考教,考教十八位道臺的經濟眼光。其二是集思廣益,集衆人之所長,來謀大夏未來的經濟發展之路。”
“所以我這話說得有點多,真的是希望大家能夠足夠重視,來來來,咱們再喝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秦墨文等人將卓流雲的這番話放在了心上。
當然,此前得到這旨意的時候他們已經足夠重視,現在就更加重視了。
接下來衆人說起來風花雪月,畢竟這裡坐的可都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只是最終沒有人出頭來賦詩一首——這活兒,自從傅小官之後,就沒幾個人再去作詩了。
“對了,聽說紅袖招又營業了?要不晚上咱們去紅袖招聽聽曲兒?”燕熙文問道。
“這……”寧玉春遲疑片刻說道:“紅袖招是營業了,不過,而今是虞問天在打理,你們還去麼?”
虞問天的身份有些敏感,秦墨文想了片刻,“去,他畢竟是陛下的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