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許舒儀這次是外傷, 所以臨走的時候醫院給徐默帶了大大小小一大堆的藥物,看的徐默直腦袋疼。要知道徐默自己當初被襲擊,受傷比這嚴重多了, 當時醫生說給自己開藥, 自己就帶了兩卷紗布一瓶藥粉和一瓶酒精就走了, 就是因爲怕麻煩。不過這次受傷的是自己老婆, 再麻煩也要上, 所以徐默還是任命的把所有東西都扛上了。除了這些,徐默還特意找了個本子,把所有的注意事項, 上藥時間都記了個清清楚楚,並且爲了防止自己有遺漏, 還特意用手機都錄了音, 讓身邊的楊帆和楊晨異口同聲的嘖嘖嘖了半天。
“話說, 最近怎麼沒看見蘇楊?”在回去的車上,楊帆開車, 楊晨坐在副駕駛,徐默把自己的商務車改裝了一下,許舒儀的牀就在後面,而自己則坐在了牀邊。楊晨每次回頭,都能看見徐默一臉忠犬的看着睡着了的許舒儀, 頓時覺得需要調侃一下自家老闆緩和一下氣氛。
果然啊, 徐默下一秒鐘就變臉了。
緊張的確認了一下許舒儀還在睡覺, 徐默狠狠的回了楊晨一箇中指, 看的楊晨無比驚訝。冰山臉竟然都開始做這種動作了, 簡直太驚悚了!不過楊晨也覺得,這樣的boss才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一個有感情,有喜怒哀樂,有牽掛的正常人。於是沒有繼續搗亂,楊晨嘚瑟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專心觀察周圍的情況去了。
不過徐默再低頭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許舒儀竟然醒了……
“醒了?”徐默不知道爲啥,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於是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許舒儀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又閉上眼睛開始休息。雖然對方沒說話,但是徐默知道,許舒儀應該也是有點尷尬。看來剛纔對方也沒睡着,以爲自己和楊晨說話不會注意自己,所以想睜開眼睛看看情況,沒想到正好和自己來了一個對視。
不過尷尬是不是意味着對方也有所感觸了?徐默想着,忽然就笑了一下,都這個地步了,對方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估計不是弱智就是傻子,自己也就不用再迷戀了。不過對方既然想要當鴕鳥,自己就給對方一個當鴕鳥的機會好了。畢竟以許舒儀的個性,逼急了指不定會幹出點什麼來。
四個人在車裡就這麼詭異的沉默着,還好時間不長,不然估計肯定要瘋兩個。下車之後本來楊晨他們是要把車推進電梯的,但是徐默堅持認爲牀應該推不進去,所以堅持自己公主抱把許舒儀抱了上去,完全不在乎許舒儀微弱的抗議。
一直到進了屋子,許舒儀才無比鬱悶的說:“我傷的是臉,不是腿,更不是腦子,本來就不用推牀的,結果現在連牀都沒了。”說完,不等徐默有其他反應,飛也似的逃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門落鎖一氣呵成,完全看不出曾經受傷的樣子。
不過也是,除了臉上的傷口還比較猙獰之外,其實其他只是兩腳,本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不過就跑了這麼幾步,徐默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許舒儀臉上的傷口太大,很容易重新裂開。所以猶豫了一下,徐默還是敲了許舒儀的門。
“誰?”許舒儀剛剛坐在牀上,就聽見門響。主要是剛纔自己已經抱怨了徐默,所以許舒儀以爲不會是徐默了,於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徐默說完是我之後,許舒儀就後悔了。早知道是他在門口,自己還不如假裝睡着了……
“有事?”許舒儀在房間裡做最後的掙扎,心裡默默的想: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就是不想開門了你趕緊走吧。不過許舒儀顯然低估了徐默的臉皮厚度,徐默在門口默默地說了一句:“有事。”
許舒儀就覺得自己搬回來簡直就是個錯誤。
不過這個時候許舒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田家已經倒了,那麼其實自己已經沒有留有作爲禮物存在在這裡了,那自己到底是爲什麼還要跟着徐默一起回來的!
想到這裡,許舒儀忽然猛地竄到門口打開了門,然後搶在徐默開口之前說到:“田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學校了?”
徐默聽完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後沉默了一下,喊了一聲:“楊帆。”
楊帆本來和楊晨正在房間裡你儂我儂呢,結果徐默一喊,楊帆本能的從房間裡竄了出來,留下楊晨一臉慾求不滿的跟在後面:“boss,我希望你是真的找帆哥有事,而不是單純地出來當個路人甲來緩解你和許舒儀之間的尷尬氣氛。”
徐默無語的瞪了一眼楊晨,然後認真的對楊帆說:“楊帆,告訴一下許舒儀最近有多少人在查他。”
楊帆也愣了一下,然後才說:“最近的消息是,明面上商業家族裡有40多家已經開始調查了,其中在我們的封閉下,還是有十一家已經查到了許舒儀的基本信息,剩下的目前沒有有價值的信息。□□上H市和周邊城市的黑幫有7個在調查,其中1個有明確信息,其他6個沒有。這12家有消息的勢力我們都在實時跟進,應該都是一直非常關注您,所以在許舒儀剛剛被送來就把資料都調查清楚了。我們的人最近也在放□□出來混淆視聽,不過目前效果並不明顯,所以我們還會採取一些其他手段進行干預。”
等楊帆說完,徐默沒有接話,而是回頭看着已經石化了的許舒儀說:“這個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你想脫身就能走的了。你要知道,現在所有人都以爲我是爲了你才把整個商界弄得腥風血雨的。所以,你現在離開這裡,離開我的保護,下一秒鐘就不知道會出現在哪裡了。所以,你還要選擇離開麼?”
許舒儀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在短短三天內變成了這個樣子,愣了許久之後,許舒儀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好吧,剛纔你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