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爲了不想被哥幾個灌酒喝麼，說出來又不難爲你。你緊張什麼？”
禿子哈哈一笑，將他之前剩餘沒說完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撲通！”
聽到他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我徹底的放鬆下來，心中那份緊張感也因此逐漸的消失，同時心中暗罵這禿子，說話說到一半，這特麼被嚇得，冷汗汲汲。
幸虧沒心臟病，要是有心臟病早特麼被他嚇得犯病了。
“禿子哥你這話說的，要是再喝兩杯的話，那也可以，不礙事。”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聊了會兒，飯店服務員端着幾道菜走了過來，這位服務員是個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女生，看似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吧。
在她快要走的時候，禿子突然伸手打在她屁股上，服務員嚇得條件反射般的跳了一下，然後尖叫出聲。
“別叫了。”麥子聽了，覺得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吼了一句。
服務員沒聽見，還在那扯着嗓門尖叫。這形式就跟要把她那啥了一樣，我聽時間長了也覺得煩。
“別他媽叫了。”禿子也煩了，打了她一巴掌。
服務員這下終於有了反應，捂着被打的臉頰，眼睛通紅的問禿子有什麼事。她的眼神中還充滿了憤怒，但卻不敢因此發泄出來。
“小姐姐多大了，手感不錯啊。”禿子笑嘻嘻的說。
服務員小聲說，“二十……二十一了。”
禿子哦了一聲，又問道：“你現在上大學還是？”
“大學，勤工儉學。”
“那你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啊？”禿子壓着板凳，問道。
聽這話的意思，我覺得禿子可能看上了這服務員了，想包養她啥的。
服務員都快哭了，祈求禿子說：“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還有別的客人，我還要忙呢，要不然老闆該扣我工資了。”
“放屁，他奶奶的，你這丫頭睜着眼說瞎話，扯犢子呢？”麥子性子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指着服務員罵道，“你特麼四周看看，現在你們這家店裡面除了我們還有哪位客人，嗯？”
服務員的眼淚如同決堤之水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在我們面前哭了出來。
“麥子別鬧了，我問你剛纔我這位兄弟進去問你們上菜，說是很快纔上來，怎麼這麼慢纔來？”
禿子也不逗這服務員了，摟着我脖子，一副關係很好的模樣衝着服務員說。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掙扎了下，想和禿子保持距離，但禿子力氣過大，我一下子還沒掙脫開來，也不方便強行掙脫開，要是那樣的話，禿子估計會又有藉口質問我了。
服務員愣了下，看看我又看看禿子，“去後廚問了？沒吧？”
話音剛落，全場再次一片寂靜，禿子以及他們那羣小弟們都齊刷刷的看着我，甚至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小弟已經站起身來，將凳子踢到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我。
禿子嘴角卻似揚起了一抹微笑，“李一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嗯？”
他說着，右手卻從我脖子上起來，移到腦袋上，緊緊地抓着我頭髮，一搖一晃的。
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想找藉口去說，那也是多餘的，這個女服務員在這，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擺脫我沒去問的事實。
“禿子哥，我……”
我一咬牙，準備全盤托出，然後趁機逃跑，可就當我剛準備做出這哥舉動時，那服務員又開口了。
“哦哦，實在不好意思啊，我記得好像的確有個人去後廚問了下，我今天太累了，剛纔睡着了。真不好意思啊。”那個服務員匆忙解釋道。
我看着眼前這服務員，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幫我說話，疑惑的盯着服務員看。
可服務員看到我的眼神，好像是誤解了我的意思，她拼命的解釋說，“這位同學，你剛纔去後廚問的時候，我真的聽到了，這段時間加班工作，太累了，剛纔就迷瞪了會兒。”
她說着說着，眼睛裡又一次涌出了淚水，還拼命像我做眼神動作，似乎是讓我幫她說話來着，我不禁有些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當我再次和她眼神產生交集時，看到她眼中的倦意，我似乎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估計是這服務員真的在後廚偷懶，以爲我去問了什麼時候上菜，甚至因爲疲倦導致剛纔判斷有誤，把那羣混子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模樣看成針對她了吧。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能徹底想通了。
我對這名服務員無語的同時，內心還悄然感謝她的偷懶，無意中救了我一次。
“沒事。以後別經常熬夜加班了。”我被嚇得脊背發涼，裝作沒什麼事的笑着說。
禿子也明白了這是一個誤會，端起酒杯衝我道歉說自罰三杯，喝完後，大家又都一副沒什麼事的模樣，吃完了這頓飯。
本來吧，這頓飯花了一百三十三塊錢，等到結賬的時候，老闆說去掉零頭，當時禿子還以爲只是去了三塊錢罷了，誰知道這家店老闆果斷慫了，直接將三十三塊錢去了，完了還說以後常來照顧生意就是。
我估計要是禿子真的常來的話，這老闆哭都沒地方哭去。
今天星期五，其實早就可以回家了，最早只是去幫巫師要錢，可沒想到聽見方子被揍的消息，隨後就特麼莫名其妙的跟着禿子一起吃飯。
搞得我甚至現在還以爲是在做夢。
翻了下手機，裡面有你好多未接電話，有一些是方子和巫師打過來的，但絕大多數還是婉兒打來的。微信上面婉兒也留了好多的話。
“哥……你怎麼回事，還沒回來？”
“哥，怎麼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死李玥，你給我說話啊，別裝作沒看見消息。”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臭李玥，你趕緊回話，再不回話的話，我生氣了。”
“哥，你到底怎麼了啊？爸媽都擔心了，我在爸媽這邊還瞞着說你有課呢。你別出什麼事了吧？”